秋天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枯黄的梧桐叶子随着一阵冷风四散飘零!
一个衣衫单薄的小女孩缩着身子去捡树底下那个饮料瓶。当她的小手伸到那个瓶子面前时突然一双红色的靴子踩住了那个瓶子!
那颜色是那样醒目那样和自己脚上那双打着补丁的白色秋鞋极不相称。那是好多有钱人的孩子在这个季节里流行的曲线;也是富家女孩炫耀自己装束的特征!
寒烟站起身看见那靴子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白色仿皮草外套淡绿色小裙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孩子她用一副挑衅的样子看着自己。她身后的两个同伴和她穿的一样光鲜。
她冷眼看她们几眼,准备走掉。像这种事她遇到的多了每次只是放弃那个可以卖几分钱的东东无奈的离去。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和这种人计较。人家把自己欺负了回去后,可以享受父母的爱抚。她还得为自己的肚子算计!
寒烟转过身刚想挪动脚步,就听那个穿红靴子的说:“小叫花子怎么?这瓶子你不要了?”寒烟平静的回过头看着她尽量压制自己的怒火说:“我不是叫花子这东西搁在地上,我是在捡而不是向谁讨要!”
“切。。。。!穷成这样,还嘴硬!”
她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瞅着自己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在她面前晃了晃了说:“看到了吗?这张钱够你捡几千个瓶子的。你要是把我靴子上的泥巴擦干净那这张钱就是你的了。”
寒烟一时怔住她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也不是没有骨气。但那一张红色的票票是那么的醒目就像她脚上那双靴子一样让她动心。
一百块钱可以为她买三个多月的早餐馒头。她想到这里后眼馋的盯着那张钞票半天没了主意。就听一旁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说:“擦干净给她太便宜她了吧?让她甜吧同时也可以让这叫花子尝尝泥巴的味道!”
“对对。。。。!让她甜舔干净了就给她!”另一个个跟着附和。
寒烟没想到她们会这么羞辱她。她一时气愤的说:“你们太过分了!我有说过要要你们的钱吗?”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想到那个红靴子转过身挡住她的去路:“谁让你走了你耽误我们这么久不把我的靴子甜干净就想走没门!”
说完她还狠劲推了她一把。寒烟没有防备,差点被推倒她愤怒的抓住她衣服的前胸说:“你讲不讲理啊?我好好的招你惹你了?你要和我过不去?”
红靴子看见她这样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故意在装!她突然大声叫嚷着说:“打人了叫花子打人了你们快来救我!”她身后的那两个同伙走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时一个女人走过来说:“这不是柳书记家的媛媛吗?怎么呢?孩子”红靴子立刻挤出两滴令人同情的泪珠说:“霍阿姨她。。。。。她打我!”她用手指着寒烟。
她那两个同伙放开寒烟的胳膊也附和:“就是。。。就是。。。这叫花子打人。”寒烟立刻大声反驳:“我没有打人是你们合起来欺负我的!”
谁知那个女人和这些个孩子一样也是非不分她大声呵斥说:“你谁家的野孩子跑出来打我们媛媛难道你家里人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被强加在自己头上的罪名还是一个看起来穿的人模狗样的大人说出来的你说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凭什么大人也跟着黑白不分的欺负自己!寒烟大声的对着那女人说:“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如此的不通情理怪不得教出来的孩子会没有教养!”说完她倔强的盯着那女人的眼睛。
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对着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说:“这孩子怎么骂人呢!你看她前面打这几个孩子现在又骂我你是谁家的?走去你家里问你的大人去。”寒烟挣扎着但仍然摆脱不了她的手!
“放开她!”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出现在大家面前寒烟一看是郭子豪。她好像落水的人看到船只一样激动的说:“子豪哥哥她们欺负我!”
子豪走过来一把推开那女人的胳膊温和的对寒烟说:“我知道。”然后他转过身对那女人说:“霍阿姨小孩子闹矛盾也就算了你怎么不劝劝反倒帮着这几个势力的女娃娃欺负我们寒烟呢?”
那女人盯着子豪说:“你是谁呀?我怎么就。。。。欺负她呢!”子豪瞥一眼那个红靴子说:“霍阿姨你和我妈一个单位我就不多说你了。这个叫媛媛的是那位什么书记的女儿吧?你巴结书记也不能这么护着她那会把她给惯坏的!”
那个叫霍阿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好像恍然大悟的说:“你是。。。。李主任的儿子瞧我这记性怎么没把你认出来。不是。。。。刚才。。。。。!”“霍阿姨那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子豪打断她的话然后转过身对红靴子和她的同伴们说:“记住:寒烟是我妹妹你们以后谁再敢欺负她的话我绝不轻饶!”说完后他拉着寒烟的手离开。。。。。。。寒烟明显感到身后的红靴子和她的同伴眼里尽是嫉妒的味道。
寒烟想到这里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把这几天所承受的苦涩也冲淡不少!她此时在学校门前不远的那个饭店里刚刷完盘子好心的老板还给了她一份盒饭。她吃完以后打算把后厨里那十多个盘子再刷完然后赶去学校。
最近因为和子郭豪分手后她连着几个晚上失眠耽误了好多赚钱的时间。有几个找她帮写毕业论文的稿子还没有完成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如果交不了工的话那她下学期的学费就没了找落!
后橱那个偌大的水池子里洗洁精的泡泡在来回飘动着寒烟把几只盘子捞出来准备换水这时候前厅的一个服务生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寒烟。。。。寒烟。。。。。外面有几个很凶的人找你。。。。。!”
寒烟郁闷的看着那一池子来回摇荡的水知道一定是江一鸣又给自己惹事了!她还没来急把手从橡胶手套里抽出来就见有四五个混混模样的人从前厅的过道里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让她厌烦的江一鸣。
寒烟看他们几眼然后气恼的问江一鸣:“你又惹什么事了?”她从这几个人的表情看出他们绝对不是省油的货色要不是江一鸣又惹下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他们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带这么多人来这里找她!
几年前他因赌输后骗了一个道上混混的钱被人家堵在家里后他从三楼的后窗里跳出去摔断了腿,公安局的人介入后人家才同意把他骗的那几百块钱分两年还清。
他们在那两年的时间里简直是食不果腹,从那之后他赌的比平时慢了些看今天这阵势。。。。。。。!
一个头发染成红毛的用手抓住江一鸣的胳膊把他推到前面说:“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江一鸣趔趄着站稳偏过头看一眼身后然后把求救的目光伸向寒烟。
他见寒烟冷眼瞅着自己他没有像平时那么扯高气扬而是哆嗦着哀求说:“寒烟是爸不好,这一次真的是爸爸不好。。。。。,你。。。。要救救爸爸看在死去奶奶的份上你救救爸爸,要不然爸死定了。。。。!”
寒烟觉得头皮发麻看情形他惹下的不是小事!
就见那个脖子里挂着金链子的家伙吸一口手里的雪茄然后吐出一个偌大的泡泡抬起头看一眼天花板后再弹一下烟灰,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老爸欠下我两百多万他说你可以帮我们还。。。。。,如果他说的不是真的那么。。。。。我就。。。。。。!”说着他拿起案板上那把锋利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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