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族的中军将台之上,紫凌默默的注视着猛冲而上的两个万人队,心中满是激动。而他的身前站在的冷面少年却让他的心中不甚舒畅。“紫凌……下一队由你率领!”冷漠的声音传来,紫凌的身体微微颤动一下。
“啊……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紫凌向前踱了一步,不屑的竖起耳朵质问道。“让我统帅三军,这是族长的命令!”声音毫无惧色,回击道。
“哼……”冷冷一哼,紫凌跳下将台,头也不回的离去,嘴里却厌恶的低语:“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父亲和你一起滚出紫族……”。城楼之上,看着冲击而上的紫色浪潮,周伏虎的眼睛因为极度嗜血而变得猩红,一双大锤拼命的挥舞着,每一击都有碎肉附着在上面。“杀杀杀!!”愤怒的嘶吼响彻天空。紫族的军士分为四轮,每轮两万精兵,猛攻一个时辰便换上一轮,如此每一轮都能是最精锐的生力军,龙城的兵力本来便薄弱,只能全体在城头上死守。天逐渐暗淡下来,龙城的城墙之上,一层一层的鲜血成为了酱红色,血流如淙淙的小溪顺着城墙流淌,数丈高的城墙在夕阳的余晖下猩红发亮。众人围坐在一堆篝火之前,默默的用磨刀石打磨着自己手中的兵刃……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披血甲的军士将一份竹简递在李默的手中。
“巨子,伤亡情况!”“嗯!”点点头,缓缓的展开竹简,‘两千四百八十四’触目惊心的数字出现在李默的眼前。
“怎么没有伤者?”李默沉声问道。“巨子……武者是不会虚弱到站不起来的,即便会死也可以将生命最后的力量奉献出来!”来者低沉的说道,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知……知道了!”沉默良久,李默磕绊的说道,即使是他也没有遇到过如此惨烈的斗争,而且他的心中明白,今日的进攻只是试探性的,交战双方都等待着自己高层的消息……“有家主回来吗?”缓缓的抬起头,夜风吹拂了梦涵的长发,略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希冀的目光。
“只有三位家主……重伤而归,没有您的父亲!”来者吞吐的低语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无力的挥手,李默低语道。夜风将火苗吹动的狂舞,缓缓的站起身来,李默想着紫族大营的方向眺望着。“高层缠斗的太久了……恐怕到了明日,紫族便会大举进攻了!”无奈的呐呐,李默的拳头缓缓的握紧。一夜无话。
知道黎明时分……雪白的纬账之中,周维泰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原本豪爽的笑容再也看不见,有的只是大战过后的疲惫与憔悴,无数的伤口刚刚做了简单的处理……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虚弱,周伏虎的眼睛泫然的红,这是他的父亲啊,他一直以为视为战神的父亲……
紫族大帐当中,手中捧着父亲的断臂,紫玉和紫凌的脸上满是死寂,他们的父亲啊……
……
整整一夜,双方归去的高层没有一个拥有再战之力,的情形竟然是功归于尽,第一大战场焦灼至此……血红的一轮太阳再次抬起了头。
早已迫不及待的紫族战士们倾巢出击,疯狂的涌上龙都的城墙。
双方的眼睛里第一次充满了仇恨,那种解不开的仇恨只能用鲜血来洗刷干净……“啊……”
“杀啊……”
“#¥%……&*”震天动地的喊声,污言秽语的咒骂,战争将人类最疯狂的一面暴露出来,龙都守军个个血气蒸腾,杀红了眼也喊哑了嗓子!只能像个哑巴一样疯狂的挥舞着刀枪,猛烈的砍杀。带着血水汗水以及黏黏腻腻的腹脏残渣滚落城墙,最锋利的兵刃也砍的卷曲起来,变成了一片废铁,但也来不及换上一把新的,无论的交战的哪一方,都杀的天昏地暗,血透甲袍。每个人都成了血人,连白森森的牙齿都变成了血红!
城下的紫族军阵中,紫玉早已以为惊惧过度被遣送会去,勉强留下的紫凌也是面色煞白,心跳不止。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战争!“报……”一声嘶哑的长嚎,一个紫族的士兵连滚带爬的跑带将台之前。
满脸冷寂的少年缓缓的低下头,低低的问道:“怎么了?”“少……少将军,城墙上都是血浆,我们的人爬不上去了!”“嘿嘿,是吗?传令敢死队,明日一早,准备进攻,我要一举拿下龙城!”听到这个惨烈的消息,那少年竟然露出甜甜的笑容,让紫凌感到阵阵的悚然……“祖父养着的父子……是恶魔吗?”
夕阳残照,马鸣萧萧,战场在夜色的笼罩下静了下来,烟火弥漫,血染的战旗已经残破不堪,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体,所有的一切都被无尽的猩红所掩盖。拖着疲惫的身体,李默巡视在城墙之上,死在自己剑下的修士武者已经让他数不清,在刹那间,李默突然意识到了那句用鲜血染红的话语: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难道,这就是战士的宿命吗?“小姐……小姐……”。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一个侍女哭喊着跑上城楼……
目光看向,侍女猛地扑倒在艾草的身前,小草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丝毫没有软弱,与来敌死战到底,此时却是疲惫的躺在了魔熊的怀中……睁开迷离的睡眼,艾草低低的问道:“平儿?发生什么事了?”“呜呜……”侍女不住的哭泣,声音啜泣的说道:“小姐……老爷战死了!!”“轰隆!”偶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李默脑海轰然作响,父亲去世?……这让她一个小女孩如何能承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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