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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娵音面无表情地道,把邀尘呛得不行。邀尘抚着自己白花花的大胡子睨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是高人不与小朋友计较。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很深很远,“丫头,你不会看上这世间的男子吧?”
“丫头,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吗?不中毒,居然中咒,中就中吧,中‘烟寒’干什么?烟光映雪,千里冰寒你知道吗?”娵音一醒来就听见邀尘大着嗓门地破口大骂,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邀尘说的是她中的咒。哦,原来自己中的不是毒是咒,娵音迷迷糊糊地想。这咒的发明者脑袋一定有根筋搭错位,一般中咒中毒都只对**有伤害,意志坚定的人可以通过精神的力量战胜痛苦,这咒精神与身体一同伤害,娵音觉得全身无力,脑袋好像也转慢了不少,治国大道理一个也不记得。她在想,自己死了多少个脑细胞,智商有没有下降?瞧邀尘说的多好听,还“烟光映雪,千里冰寒”呢,多么诗意的名字,多么残酷的咒语,能把人从天才变为精神病。
锦安破败的偏苑。
黑暗里无声的啜泣,宫女们无情的漠视,表姐们狰狞的笑容,父亲难言的叹息……这是青涟解语的记忆。学校里无休止的试卷,同学们背后的讥嘲,旅游时的险境,存在的毫无意义,好不容易要上大学迎来的车祸,醒来时的天翻地覆……这是娵音的记忆。紧紧地,两种记忆纠缠在一起,娵音终于承受不住,昏厥。
现在娵音的生命有所保障,毒却无法消。她的身子极度冰寒,周围的温度都跟着她下降了好几度。顾不得自己快要变为冰雕,她的眼前不再是山洞,而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千里冰封的雪山浩瀚孤凉的大漠以及从前各种各样的回忆。只是,所有的回忆都是痛不欲生的。
娵音看得目瞪口呆,叹了口气,这花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厉害?本以为就这么完了,结果寒意和烟气又肆虐起来。娵音控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梳理好前因后果,心里讽刺——殷司,你真是好计谋,让安知救了我后和我和平相处,再在我下山时安排了刺客,那个抢玉言挟持我的人有着和孤峰一样的沉冷气质,大概也是你的属下吧?查清楚我没用后,你就一步步引我上死路,先让我被刺客刺一刀,能一举刺死自然是好的,刺不死,逼我绝境反击导致毒发加快死亡速度也好。再不济,派属下最后下手以绝后患。
图腾中,那朵异花其中一瓣轻轻地展开来,娵音被剑刺的两道伤口慢慢恢复,全好之时,图腾渐渐消失。
当初车牌上的图腾虽然妖异,但再妖异也只是死物,现如今图腾了几分明艳亮丽,在她的左手整个手掌上盘踞,没有刻意与突兀,似天生就生根于她的手上,亲密无间。血色的花和凝脂如玉的手相衬,与手的纹理相合,说不出的和谐。
“去矣,去矣,对影难忆当时……”哀婉的女声回荡在娵音耳畔,她的左手上一个鲜明的图腾显现,正是她穿越过来前看到的车牌上的图腾!或许自己的穿越就与这个图腾有关。
殷司,殷缓行,下辈子不要见到你。
娵音和他想的是两回事,她感觉自己身处永夜陋巷,寒风凛冽。原来他真的——很有计谋,连死也不轻易出手,自己有何德何能值得他三番两次地下杀手?她发誓,如果她能活下去就再也不会与他和谐共处。他要运筹帷幄,她就要逼他摩拳擦掌;他要做幕后之宾,她就非得将她拉到最光明处。
那属下没有否认,“主子的命令一向没错,杀了你也好,省得出了变故。”属下名为孤峰,人也和它一样傲气,在殷司身边待了一段时间,较从前沉稳许多,但乍听到娵音一口一个他,总觉得没礼貌,一阵不爽——女人果然不识大体,难怪主子要杀她。
咬紧牙关,娵音艰难地问道:“他指使的?”
娵音的全身愈见冰冷,心更冰冷,所有的信任都被人弃之不顾,她能多坚强多冷静?她没想到殷司这么想置他于死地,派人给她右肩伤口又补了一刀,痛得她几欲昏厥。
悠长的叹息被风吹散,空余夕色执着地泼洒在殷司身上,换不来一点柔情,倒渲染天际旷远寥廓。
“娵音,何为好,何又为坏呢?”
属下离去后,殷司眸中划过一抹极淡的波澜,莫名的情愫转瞬消弭。
属下领命而去,一边摇摇头,本觉得主子怪怪的,结果主子直接让他用安知蛇毒。安知蛇毒无解,那姑娘是把主子得罪惨了吧?这让他既遗憾又欣喜。哎,主子一辈子就要打光棍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可惜对情爱之事看得太淡,只是正因如此,他才能长久处于那个位置不倒,驭常人难驭之人。或许,连他也是因着主子的淡泊从容悠然静水流深而甘愿低下头颅为之以驱驰吧。
殷司眼眸微垂,轻声道:“等等,以安知蛇毒抹剑,刺入她右肩伤口。”
“主子,她要不要处理?”属下沉声问道。
悠然来从容去,悠然救她,从容害她,甚至借她之手杀人灭口,娵音无奈地笑笑,该气的吐血还是该荣幸自己这个小人物被他这个具经世之才的人处心积虑地试探谋害?
“你不是青涟解语,你到底是谁呢?只是这答案不再重要,你注定灭亡。刚才他的剑上有些催命物质,你大概也感受到了,他死了,这一切也就没人知道。娵音,如果你能活下来,那么,请记住,我们是敌人。也唯有是敌人才最好。”压下略有不平的心,殷司决然离去,不留一个回眸或是转身,举步翩然若舞,优雅从容一如初见。
有淡淡的烟和浅浅的光交织着,环绕在娵音周身,寒可入骨朦胧似幻。恍惚中,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颈处!”殷司话音刚落,娵音就抄起紧急召来的玉言,刺往刺客颈处,刺客颓然倒下。与此同时,她的右肩一阵发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全身。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殷司只巧妙地扔了一颗小石子刺杀之人就全身动弹不得。
娵音苦笑一声,直直往地上倒,却未避免被刺一剑,不过是刺偏罢了。她的右肩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甚至知道,下一剑自己就真的不能活了。
蓦地,斜里挑来一柄剑,正朝她心口处逼来,有如实质的罡风伴着剑气滚滚而来,娵音感到空气都瞬间稀薄,她一惊忙躲避开,但她处于倾身向前的状态,不能迅速撤退,心唤玉言,玉言破天荒地没有出现,真是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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