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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很简单，季锦秀有的我都要有，季锦秀她娘受到的待遇，我娘也都要有！”
“你要做什么？”他阴测测的问道。
看到季伯彦眯起的眼睛，季处秀勾了勾唇角：“接下来呢，我不给爹拆台，爹也不要过分逼我，俗话说狗急了跳墙，我呢，知道爹不在乎女儿这条贱命，但是别可惜了姐姐那将要痊愈的身子。”
“爹，我说什么你比我清楚。”她偏头往外看了看，这个时候，太子和南玄彻就该从季锦秀的院子里出来了吧。
碎片划破了季处秀的袖子，有血丝渗出来，黄清芸受惊，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哐当一声，茶壶碎裂，碎片四溅，一壶茶水在地上炸成一朵水花。
“你说什么混账话！”季伯彦气得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向季处秀砸去。
“爹，事情闹到这个程度，足够引起人的注意了，在大的话，爹爹要知道，你也会有控制不了事情火候的一天！”
季伯彦气得由红变青，鼻孔喘着粗气，她竟然不知悔改！
一旁的黄清芸扯着季处秀的裙摆，说道：“秀秀，这次是你不对，你快跟你爹认错。”
“要出去的人是我，不惩罚我，惩罚一个下人做什么！”季处秀转过身子，把手中的鞭子扔到大厅中央，倨傲看着季伯彦。
下人浑身一抖，手中的鞭子便掉在了地上。
那个执鞭的人，挣扎着扭动手腕，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他抬眼看着季二小姐，发现面容森冷骇人，明明没有表情，却浑身冷然不已。
她是杀手，要人命，却不会折磨人的性命，那般的玩弄。
她学过古时候的百种酷刑，炮烙，车裂，凌迟，浸河，剥皮……也学过现代更惨绝人寰的刑罚，电击，病毒，脑辐射……一般都是用来折磨老油条的人。
小时候的阴影，让她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没有得罪过她，影响她做事的人，她都是干脆利落的结束他们的生命，要么一枪毙命，要么一刀封喉。
做杀手这么多年来，她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曾经关在地下室训练的血腥场面，死去的人，伤口千奇百怪，但那些人每一个都是被无数个小孩儿的刀子或者砖头，或者拳打脚踢活活放血致死。活着的人，满身血腥，浑身冒血，蓬头垢面，鼻青脸肿。
她瘦小的后背已然是鲜血淋漓，皮肉翻滚，一道道血痕密布，已经看不出来是一个小女孩的后背了，衣服的碎屑扎进了血肉里面，被涌出来的液体染红。
竹娇声音渐趋虚弱，意识也已经不在了，只是口中仍然孱弱求饶着：“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季伯彦还没有说话，她便走上前去，抓住那个正在鞭打竹娇的下人的手。
季伯彦抬眼看着站门口的季处秀，心中恼火，竟然不进来磕头认错。
“老爷，二小姐到了。”陈管家低眉弯腰，恭敬的说。
忽然甬道之内有风刮起，传入大厅，这风不急不缓，却有些凛冽。
黄清芸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一身褐色的南方湖纱衬的她整个人也没有多少的存在感，好似是习惯了做别人的背景。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场面着实见怪不怪。她们只是来看看这季府的风向到底是往哪里吹。
季伯彦坐在主位，大房三房四房等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一般的坐在一旁，看着厅下处罚下人的戏码。
她站在门口，淡淡扫了一眼前厅里的人。
远远的就传来前厅里竹娇痛哭求饶的声音，陈管家只见她脚下如同生风一般，素白的衣裳流动飘逸，给他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
陈管家讶异，这平时走两步歇上好一会儿的虚弱二小姐今日却步伐快捷细密，连他都有些跟不上。
大约两个时辰了，不见竹娇的身影，心下蓦地一沉，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并没有行礼，那是一副颐气指使使唤丫鬟下人的嘴脸。
“二小姐，老爷请你去前厅。”丞相府的管家陈忠在门口喊道。
但是不管她多努力，似乎都想不起来一个完整的他。
而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却不知道自己在惆怅着什么，因为在许多个夜晚的梦里，她始终想不起来，那个总是让她头疼夜不能寐的男子的模样，但是他好像陪着她完成许多次的任务，不管去哪里，总是有他的身影。
那一抹挺拔俊秀的背影顿了顿便直接离开了。
因为他的命就是她给的，没有什么做不了的。
这样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是明白不过来呢？
他想要季锦秀，可是季锦秀却心思不在他这里，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徒劳白费。
就在夏无伤移步离开之时，季处秀看着他的背影淡淡说“夏无伤，你要知道，医者不能自医。”
还真是感天动地的告白呢，在现代人的情感不断单薄，为了利益可以放弃太多，手下一切的资源都可以随时利用随时丢弃。而这么纯粹的感情，在季处秀眼里却是愚蠢的想法。
他目光如炬，那么坚定：“我成为大夫，本就为一人而已。”
他定定的看着季处秀冷漠的眼神：“说到底，你还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女孩儿而已，你不懂，我亦不想解释，你说的一点没错，我确实忽略了另一个生命的存在，但是请你相信我，如果再一次发生此事，我还会选择牺牲你，保全季锦秀。你口中的医者仁心，在下确实受之有愧不敢当。”
院中的底端的树叶枯萎了许久，却在狂风中迟迟没有落下，夏无伤紧紧握起的手，终是无力的放下。
夏无伤眼眶圆瞪，眼角泛红，手上青筋暴起。
“你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你修习医术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你蔑视人命，你胆小怯懦却把自己修缮的富丽堂皇。”
她斜眼睨视他，鼻间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那么淡，那么轻，却如同万斤的锤子一般砸在他心口之上。
“夏无伤，京都盛传你医者仁心，妙手回春，你救死扶伤你桃李满天下。但是在我看来，你不过尔尔。”
但是她却眉眼凌厉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揭露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她所说得都没有错，这是他埋藏在心里，最不能见人的一面。
久久，夏无伤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能否认，这次她是因为你才会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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