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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住向外走的步子,停在季处秀身边,有些不忍的看着季处秀,然后问夏无伤:“那,处秀呢?”
“明将军,请你出去。”夏无伤收拾起地上的医药箱,对着明铎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悲喜,只是简单的陈述。明铎却从他平静温和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埋怨。
“让她靠在床上。”夏无伤把背在身后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因为他手心不知何时沁出了汗。
夏无伤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心疼,虽然他知道她说出这番撕心裂肺的话是为了什么。
他蹲下,抱起因为大幅度波动的情绪而晕厥的季锦秀,有些惊慌的看着夏无伤。
他挂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多的怪罪锦秀。
明铎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却也不得不被季锦秀的肺腑之言给感动了一把,看见如此娇弱的她晕倒,明铎心里更是愧疚。
她艳丽多的小脸紧紧皱在一起,走过去,一把抓住明铎的胳膊,哭喊着:“明铎哥哥!我不怕十几年的疼,我怕看见母亲每一次看见我发病时愈加苍老的容颜,我怕父亲为我操碎了的心因为我的轻生而真的碎了,我真的怕看不见爹娘和明铎哥哥,所以即便是疼的生不如死,活的没有人样,我也要为了他们活着啊!明铎哥哥,我不想的!”说完,季锦秀像是用完全部的生命在哭诉,撕心裂肺过后的她瘫软在明铎的脚下。
季锦秀用手绢指着一片狼藉的药箱,泪眼朦胧的看着明铎说:“明铎哥哥,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我也不想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十几年每一次发病都是挫骨扬灰一样疼的生不如此!”
明铎从没有对她这样过,更何况现在有外人在,季锦秀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灼烧,说不清楚是愤恨还是恼羞,她嘴唇颤抖,眼泪啪嗒啪嗒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把挥开放在夏无伤放在桌子上的药箱,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散乱一地,瓷瓶随着渣,装着药水的瓶子洒落一地。
手上青筋鼓起:“季锦秀,你怎么就忍心看着你的妹妹忍受如此折磨!”
明铎皱着眉,心中愤怒翻滚,他仿若看见了他的冰儿那痛不欲生跳下悬崖的一面,而他胳膊处她的咬痕依然隐隐作疼。
有点疼!岂止是有点疼!他猛地转头看着季处秀苍白的脸,心惊不已。
“是啊,虽然每次取血都有点疼,但是每天的饭都很美味。”季处秀语气天真,似乎不谙世事。
三年前,他爱的女子,陪着他在沙场厮杀,胸口中了敌人的毒箭,军医要求割开胸口放出毒血。刀片入肉,乌黑的血液汩汩流出,她痛不欲生,撕咬着他的手臂。
“这十几年,夏大夫都是要从处秀的心口取出心头血来医治她?”明铎不可置信的瞪着夏无伤的脸,怎么能这么残忍!
季锦秀手中的手绢落地,夏无伤面色一白,按在脉搏的细白手指缓缓移开。
季处秀恍若未觉异样,继续说道:“哥哥难道不知么?姐姐这个病啊,需要每三个月就割开我的胸口取出两碗心头血熬成药汁饮下。”
空气蓦地凝滞起来。
“心头血?什么心头血!”明铎蓦地一愣,一脸奇怪的看着季锦秀。
话毕,季锦秀看着一脸吃惊的明铎,她气得浑身发颤,这个死丫头!
“是啊,姐姐确实受苦了,既然无碍,那夏大夫你快来取我的心头血吧,我也是没用,给姐姐吃了十几年的心头血却还是没有完全的给她治愈好。”她一脸黯然愧疚的低下头。
“应该无碍。”夏无伤回答道。
“看来锦秀你却是受苦了。”明铎满眼心疼。
好随意的解释。
“我幼时的旧疾,需要妹妹的一点血来医治,不然就无法治愈。”季锦秀赶忙抢在季处秀说话之前说出来,以免她说出什么荒唐的话来,让明铎哥哥误解。
“取什么血?为什么要取血?”明铎疑惑插嘴,沙场男儿对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季处秀担心的问。
还真是差别待遇:“那这样是不是就不能为姐姐取我的血了?”
季锦秀稍微一点异处,他就立赶过来,诚惶诚恐的诊治。而季处秀染了风寒这种可大可小的病症,他却可以面无表情,眼睛一眨都不眨的说出来。
她的声音有些苍白,手腕发烫,额顶有细小的虚汗是不是的冒出,看起来就很虚弱。夏无伤没有看她的眼睛,有些忽闪的说道:“嗯,季二小姐体热内虚,感染了风寒,稍后我为二小姐开副药。”
季处秀已经捂着心口说:“夏大夫,我前些天感染了风寒,您把脉是否把出来了呢?”
季锦秀忽然瞥见季处秀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泛着冷月一般的清冷幽光闪过。这眼神她见过,上一次,就是这含着蓄谋已久的冷光之后,她就忽然晕倒在太子殿下多的怀里!季锦秀心里警铃大作,却为时已晚。
明铎一沙场男儿,有些脸红,却声音铿锵:“我关心你们健康这还有错?”
季锦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季处秀,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哥哥,你一大好男儿,关心我们女儿家的病做什么。”
他语意含糊,却让人想到:哦,原来只是把脉看一下有没有生什么病。
夏无伤说:“只是简单的把脉而已。”
季锦秀手指一颤,秋水般的眸子看了一眼明铎又看向夏无伤,她并不像让明铎知道季处秀是被她用来做什么的。
明铎忽然就被季处秀一连串流畅仿若无人的动作弄疑惑了,问:“夏大夫这是在给处秀治什么病。”
季处秀不甚在意,走过去,坐在夏无伤另一侧,挽起衣袖,露出细白的手腕,放在夏无伤的左手边。
看来是前些天的不愉快,在季锦秀的泫然欲泣多的哀婉诉说中,已经让明铎讨厌自己了。
只是点点头说:“来了啊。”语气平淡,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那么稍微的一瞬。
明铎点点头,想着前些天发生的不愉快,他其实心里对季处秀并没有多好的印象。
只是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招呼。
季处秀走上前,淡淡行礼:“表哥。”她没有低头。
这男子眉眼刚正粗犷,一身浩然壮阔之气,一看就是在沙场磨砺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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