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怒烈低声念了一片,好奇怪的名字呢,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武林中有此等怪异的武技。
“此叫“葵花”的舞技,果真是出自神宫之中吗?”怒烈怀疑的问道。
“回统领大人,葵花舞技确实是神宫中仙师所传。”
“既然如此,还有谁人修习此种舞技呢?”
“其实葵花舞技,神师只传予了上一代的管事,上代管事离逝后,懂得这一舞技的,也就只有奴才一人了。在没有得到神师的首肯前,老奴是不敢私下再传授予他人的。”
看来老太监那所唯葵花的舞技,确实是出自神宫中人没错。顺帝冷声问道:“你果真是四十年来,没有进入过神宫了吗?”
老太监向着顺帝跪了下去,叩头,回答道:“回皇上,奴才每次进入神宫前,都必须得到神宫神师召唤才行。可是从最后一次进入神宫,到现在已经是相隔了四十年了,在这四十年里,奴才就再也没有,听到过神宫中神师的召唤了!”
怒烈想了想,在顺帝耳旁轻声说道:“皇上,依微臣的判断,此太监的武功,已是出神入化,恐怕修为已达化境了!”
“哦!”顺帝一怔之后,随即一喜,想我大元将士虽然勇武,但武功好手还是太缺了,先天化境之能人,更是从来没有出过一个!
天不佑我大元,最可恨的就是,这神宫之人,有此神般的神通,却不能为我大元所用,可恨啊!
得知老太监可能是先天高好手,顺帝对他的态度马上一变,微微一笑,道:“你且先起来说话吧!”
“奴才谢皇上!”老太监又是一连叩了好几个头,才垂手呆站在一旁。
顺帝一见,不由得呵呵一笑,道:“别慌,朕可是爱才之主,以后你就侍候在朕身边吧!”
老太临一愣,一直以来,他可是连作梦也想见皇上一面,进宫已经近九十年了,这大元帝皇也不知换了几位了,但他不要说见皇上一面,就是连离开神宫远一点儿,也是不能的!
神宫看护者,终生不可离开神宫看守范围!
一时间,老太监不由激动得哭了起来,又是跪了下去,喊道:“老奴谢皇上恩典!”
顺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起来吧!去把神宫之门打开,朕要进去。”
“啊!”老太临惊呼了一声,急忙喊道:“皇上,这可使不得!太祖有遗令,不得神宫中人召唤,神宫之门可是开不得的啊!”
“放肆!”顺帝怒声骂道:“朕说打开就打开,太祖遗训朕比你这奴才还清楚。”
老太监呆滞的望着顺帝,刚才能追随顺帝跟前的喜悦之情,此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座他守护了一辈子的神宫,太祖遗训上清楚写着,非神师之召唤,任何人不得靠近神宫五十步之范围。
而这里的任何人,可是包括着当朝帝皇在内的啊!此时顺帝的命令,可是有遗祖训,和他守护了一辈子的信念啊!
看到老太监迟迟不动手,顺帝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喊道:“还不快点给朕把门打开!”
可是老太临却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双目陷入了迷惘之中,根本就没有听到顺帝的喊骂。
看着老太监那表情,顺帝冷哼一声,武功虽高,可心智却是如孩童般。
既然已经决定了,顺帝也就管不得是否有违祖训了,对着怒烈喊道:“你去,把门开了!”
怒烈应了声,就快步走向神宫。只见神宫大门的正前方有一块石碑。石碑足有半人高,石碑上的文字,早已被泥灰所完全掩盖住了。
怒烈上前,用手把在石碑上擦了几下,很快石碑马上浮现出了四个斗大的红字,“擅入者死”。
碑上文字苍劲而狂傲,有着一股府视世间一切生灵的姿态。
众人望着石碑上的文字,一时静了下来,好一会儿,顺帝身旁一待卫低声惊呼道:“皇上,此碑上所刻文字,象是出自世祖之手!”
顺帝望着石碑上的文字,眼神之中,尽是羞愧无奈悲愤和一丝丝的希望。他当然清楚,这石碑是何人所立的啊!
怒烈接着飞快往石碑左下方擦去,很快又现出了一行小小的文字,字还是如鲜血般的红。
忽必烈!
除此之外,石碑就再也没有别文字了,就连个立碑的日期也没有留下。但是,忽必烈!这三个字,就足以让每一个人,对上面“擅入者死”这四个字感觉到无比的压力和真实敢。
此时,已是日落西方,夕阳如血,凉风呼啸,树叶沙沙落下,更为在场的气氛增上了几分的苍凉。
这神宫,已经是顺帝最后的一线希望所在了,天欲换主,他已经是回天无力了。但大蒙一族可不能灾!现在唯有祖上所留下来的那个传说,才是他的希望所在。
虽然在位多年,但顺帝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神宫处。在登上大宝之时,他已经得以获知神宫的真正秘密。
一份当年太祖铁木真的遗照,也传到了他手中,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顺帝才真正掌握了大元的最后力量,那是一个关于太祖铁木真和神宫中人的传奇故事。
顺帝沉默的向着石碑叩拜了下去。然后站起来,喊道:“把门给我开了!”
怒烈深吸一口气,两手分别按在大门两边,运劲一推。门竟然文丝不动,怒烈心中一惊,刮开门上的泥尘,整个大门居然是用铜所铸造,就此门的价值,已经是不可估量了。
也难怪神宫之人要传看护太监武功了,常人要想推开此门,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怒烈心中虽然暗暗震惊,但却是没有半分的迟疑,一声低呵,双臂突然发出一阵骨响,门开始慢慢的向两旁分开了。看来,门是没有上锁的,不然想要强行破开如此厚实的铜门,以怒烈之能,也不是易事呢!
等门全开后,顺帝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龙袍,才慢步,走上了长满苔藓的台阶,透过门往里面望去,却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四周长满了许多不知名的植物,看样子象是一些草药之类的。
站在门前,顺帝想了想,才说道:“你们都在这等着吧,朕独自一人进去就可了。”
怒烈等人一听,急忙喊道:“皇上,这是万万不可啊!”
“朕决意已定,你等无须多说,此次朕已经有违祖训,更何况要是神宫中人还存在,我这个身为成吉思汉的后人,却要在众人保护之下才敢一见,那可不是弱了我太祖之威名吗?”顺帝威严的说道。
一众待卫却是一下子全跪倒了在地上,怒烈抬头高声喊道:“皇上,此神宫之中还不知情形如何,皇上万金之躯,如何能轻容冒险呢!那怕是皇上责备,巨也绝对不能让皇上独自进入此神宫的。”
顺帝定定的看了怒烈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吧了,起来吧!你等之忠心,朕也清楚,怒烈就你陪朕进去好了。”说完顺帝又对着跪在远处的老太监,道:“你也陪朕进去!”
怒烈望了老太监一眼,心想,如此也好,这奴才武功不弱,再加上自己,保护皇上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回廊很长,顺帝越走就越显得心情沉重。这个神宫建于大元立都之初,离今可是将近一百五十多年了啊!神宫中的那个人难道还活着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顺帝居然会在准备逃亡之刻,想起了这个已经被遗忘了,一百多年的神宫。冥冥中,就象是有着一股无形引力,把他吸引到了这里来。
终于,回廊走到尽头了,呈现在顺帝眼前的,却是一幅充满了春意的画卷。不远处一水清可见低的小池,池中漂浮着几朵白莲,此处池水居然是流动的,依靠着地下暗流所建,暗流所涌出的水,灌满水池后,随着一小水道,向四周如长蛇般,沿伸开来,也看不到那是尽头。
依着水道而长的植物,更显得翠绿,这里的植物,顺帝从来没有在京城中见到过,这般矮小而翠绿的物种,应该是南方才有的吧。
身在此处,顺帝只感到,心神异常的清爽,心中种种忧虑,也象是随至而散去,一时沉醉在了这绿意之中。
不过就在顺帝忘乎自我之时,传来了一男子之声,“终于来了吗?”
在小池边上,有一间全竹所建造的房屋,声音由房子传出,平淡得的就象在自言自语,不带一分情感,“成吉思汉的后人,进来吧!”
顺帝浑身一震,马上从沉醉之中清醒了过来,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定了定心神,确认声音的确是由竹房里传出后,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期待。
神宫中人,居然还真的存活在世,这真是太不可思异了!
神宫中人,大元帝国的神师,此时在顺帝脑海之中,闪过了神宫中人的一切资料。那是一张,由太祖铁木真,亲手所书的羊皮卷,羊皮卷被作为大元的都高机密存在。
只有身为大元的一国之君,才得以有资格获知它的存在和内容。在这一羊皮上,清楚的记载着这样的一句话:陈子锋,我成吉思汉一族之守护神,此神能护我族百年之不败,凡我子孙,慎用之,善待之------铁木真。
陈子锋,真武神也,可助我大元帝国,三次之力,慎用慎待之----忽必烈。
也就是两位伟大祖先的留言,才使得顺帝对这名一百多年前的所唯武神,抱有着一丝的希望,大元帝国的最后一丝的希望。
顺帝沿着碎石小道,走到了竹屋跟前,从门往里面望,屋子里面的确站有一长发男子。
进到屋里,顺帝才看清楚,眼前所站之人,青衣粗布,黑发齐腰散落微动。脸色却是显得有点儿过于苍白,那是一种长年不见阳光的泛白,但他的目光,如是如寒冬中的冰刺,使人不敢与之对视片刻。
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顺帝内心却是阵阵心惊,此人就是那陈子锋吗?怎么看上,比自己还要年轻啊!从他的外表看来,也就三十来岁吧了。
要知道,陈子峰可是太祖时代之人!所以,顺帝一愣之后,紧接着双目一睁,怒喊一声,道:“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糊弄朕!”
看着发怒的顺帝,青衣人只是冷冷的,轻哼一声,紧随着哼声响起,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青衣人身上扩散了开来。而正前方的顺帝,所承受到的威压,也是最大的。顺帝只感到如落入冰海般,浑身寒意刺骨,冷汗瞬间湿透了顺帝的后背。时间象是停顿了,四周的空气也象是消失了,无形的威压,如一股巨大的洪流,把元顺帝狠狠的冲退了几好步。
怒烈心中一惊,急忙挡在了顺帝跟前,怒视着陈子锋,虽然陈子锋的威压也使得怒烈快要喘不过气来,但他却没有表露出半丝的畏惧,真不愧为大蒙第一高手。
陈子锋扫了怒烈一眼,冰冷的双眼,闪动着精光,如两把寒冰所造的利器。
“荧光岂能如日月争辉?”说完,衣袖一扬,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劲,把怒烈击飞出了竹庐。
顺帝眼看着怒烈被击飞,不由得惊叫出声,他惧怕的怒视着陈子锋,道:“你……你,大胆!”
陈子锋却是一笑,道:“大元的皇帝是吧!放心吧,你的待卫还死不了。”
看到陈子锋那轻蔑的神态,顺帝反而一时被气得作不了声,只是指着前面的陈子锋,既害怕又带有点儿莫名的兴奋。
陈子峰也并没有再理顺帝,只是对着顺帝身后的老太监,点头说道:“小太监,想不到以你的资质也能步入先天啊!看来这些年来,你并没有放松修练啊!我们多少年不见了?”
老太监急忙冲前几步,跪倒在陈子锋跟前,眼中带泪,道:“古尔达思,拜见神师。回神师,神师已经近四十年没有召唤过古尔达思了。”
“哦!这么快四十年了啊!”陈子锋皱了一下眉,问道:“小太监,看来你也是才刚步入先天的吧!此时你体内的真气正处于新生重聚阶段,要是不能尽快稳定下来,恐怕是会有危险的。”
老太监心中一惊,急忙叩头求道:“奴才此时体内的确是有股强大的气流在涌动着,异常难受,望神师指教,救奴才一命!”
其实直到今天,老太监古尔达思才清楚,原来自己修练了将近一辈子的所谓舞技,其实是一种高深的武功。一直以来,他之所以勤而不断的修练“葵花”舞技,只是因为练了这舞技,能寒暑不侵而已。
“吧了,看在你为我守宫数十年的份上,就当是我还你这份情吧!”说完,陈子锋慢步走到老太监跟前,一手按住老太监头顶,喊道:“按葵花之法,意守丹元。”
老太监急忙按着陈子锋所说,盘坐在地上,紧接着很快他就感觉到,一股纯正的真元从头顶之处直瀼而入,迅速行片全身,而本来全内不受控制的真气,接触到了陈子锋那强大的真元力,瞬间化作无数的细流,渗入各大小经脉。
修武者一但步入先天化境,一生修练所得的真气,将会产生质的变化,在同时吸收天地之灵气时,体内的真气就会逐渐凝结成真元。
虽然老太监在机缘巧合之下,步入了先天化境,但要想稳定这一境界,还是要花上漫长的时间修行的。但此时得到了陈子锋的帮助,一下子就步入了先天化境的稳定期,并且体内的真元力更为纯正了。
以陈子锋的修为,对老太监的帮助,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也就只是转眼功夫,陈子锋就已经收回了按在老太监头上的手,说道:“我所传你之功法,仍依照你等阴人身体的缺陷所创,之所以取名为葵花,全属无为心之,以你目前之身手,足以傲视天下,你走吧!”
本来还在暗暗惊喜的老太监,听到陈子锋叫他走,不由得愣住了。他急忙抬头望着陈子锋,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和惊慌,他的一生都是围绕着神宫而生的,此时听到神师让自己走,那他又能去那里呢!向来只懂得听从命令的他,既然神师让自己走,那他就必须得走。突然,他发现一向冷淡的神师,此时眼神之中,居然流露出了丝丝的关切之情。
老太监心中一震,眼眶更如火热。他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猛然飘身离去,而地面上却是留下了几点水迹。
看着老太监的远去,顺帝脸上肌肉抽个不停,这该老奴才居然不顾自己而去,这可是位先天高手啊!但当顺帝却不敢有所动作,陈子锋那可怕的实力,他可是亲眼所见的,只是轻轻的一袖袍,就把大蒙第一高手怒烈击飞。要是能得到这陈子锋的相助,走了一个先天高手又如何呢。
陈子锋看着老太监刚才远去的方向,眼神却是一片平淡,只听到他轻声,说道:“铁木真的后人,说出你要我做的第二件事吧!”
此人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了顺帝的想象,顺帝心中虽然不满,但也就只能暗暗的忍了下来。不管此人是不是祖上所说的护国武神,但此人的强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有了此人之助,也许还能与朱贼再争一长短呢。
想到这里,顺帝脸容一正,居然对着陈子峰微微就是一拜,道:“神师,我以我祖铁木真之名,请神师助我平定天下之动乱啊!”
陈子锋微微一笑,注视着顺帝,慢慢的说道:“知道为什么外面那些树林能拥有如此生机吗?皆因世间万物,皆顺天而生。可我之武道已达逆天,我虽然逆天,但我却不能有逆我心。我本汉人,助你平天下,仍逆我心行之,不可!”
顺帝虽然并不清楚陈子锋那所谓的顺天逆天是什么意思,但听到陈子锋如此拒绝自己,不由得脸色一变,厉声喊道:“难道神师想有违当年所立下之誓言吗?”
陈子锋也不怒,淡淡的说道:“我所立之誓言,看来你还没有了解清楚,我能为你杀千人万人,但却不能杀左右天下大局之人。一但我逆天而行之,那对我之修行将会带来无穷的阻力。”
顺帝脸色变幻个不停,陈子锋这话,太祖遗书中,也有详细说明,但他不甘心啊!不过这又能如何呢,眼前此人之强大,可不是他所能轻易使唤的啊!
“那就请神师,护我太祖一脉,安然离开中原,回到大蒙草原之中吧!”最后顺帝长叹一声,无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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