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子归苑，楼群里。
艾雅与三棣走着，三棣停下了。
艾雅：“走啊，怎么了？”
三棣：“阿休在家吗？”
艾雅：“在啊，他听说你来，特意请了假。”
三棣：“我，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艾雅：“行，那我让他先出去。”说着掏电话。
三棣：“别，别。我们就在楼下溜达着聊吧。”
艾雅：“那怎么行！对了，正好内边有个‘下岛’，我们去那里说。”（下岛应该是一个某某店的名字。）
……
下岛店内。
“你喝什么？”
“什么也不想喝，不用给我点了。”
“点一个，快说。”
空空空空……
服务员上了咖啡。
“谢谢。”
“谢谢。”
艾雅：“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去你妈妈那里住吧。”
三棣：“我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啊。”
艾雅：“放心吧，我谁也不说。”
三棣：“戚，你没告诉阿休？”
艾雅：“当然没告诉，放心吧，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三棣：“我才不信呢！”
艾雅：“真没告诉！”
“叮叮定叮叮定…………”艾雅电话响。
艾雅连看都不看电话，不理会。
三棣：“电话，接啊。”
艾雅：“不用管他。”
三棣：“你最少看看谁的啊。”
艾雅仍是不看电话：“阿休的。不用理他。”
三棣：“你接吧。”
艾雅接电话：“喂？说……停，停，我这边有事，先挂啦啊。”挂断。
三棣就笑。
艾雅：“他就没事瞎陀叨，烦死个人。一句话翻过来调过去的说。没工夫理他。”
三棣：“那是关心你，那是对你好。真羡慕你。”
艾雅：“呦呦，还羡慕我，跟你说，他挣得那点月薪，都不够买半张机票的。你没见他抠得，剩半个馒头还保鲜膜缠了，放冰箱里，说什么怕坏了，都不够那点电钱！”
三棣：“那你还跟他。”
艾雅：“……我哪里有跟他，是他死缠着我。”
三棣：“那也是你愿意让他缠。”
艾雅：“诶你这人说话，谁愿意让他缠啊，你是不知他多赖，当初把我身份卡给……唉算了，不提他，说你的事吧。”
“叮叮定叮叮定…………”艾雅电话又响。
艾雅挂断。又响。
艾雅接了：“我这边有事，你别打了，行吗？……不回去吃，你自己吃吧。……行了，行了，吃不了放冰箱，挂吧。”
三棣：“他脾气真好。”
艾雅：“别提了，你是不知他……犯起脾气，六亲不认。能气死人！关键是还打人！”
三棣：“是吗？我看他平时挺和气的啊。”
艾雅：“那是装的。别提他了，说你的事。”
三棣：“我的事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就是过一天是一天。”
艾雅：“你怎么就非一棵树上吊死呢？再找一个不得了！回头我给你找。”
三棣流眼泪儿。
艾雅：“你怎么又哭了？好好，我不说了。别哭了……”
“叮叮定叮叮定…………”艾雅电话又响。
艾雅接了：“哥哥，求你了，别打了，行吗？烦死！……你管我在哪儿呢，快挂吧。”
三棣转抹泪儿而笑。
……
空空空空……
晚上。
艾雅家里。
艾雅：“晚饭想吃什么？”
三棣：“我吃不下。你吃什么？我陪你去。”
艾雅：“你看你，快说，吃什么？”
三棣：“什么都不想吃。”
艾雅：“那怎么行？走，吃饭去。”
空空空……
吃饭归来。
三棣：“阿休呢？怎么不见他。”
艾雅：“别管他。他不在更好。我去调水，等等你洗澡啊。”
……
艾雅打电话：“喂，在哪儿呢？”
“我回家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给你发信息了啊。”
“我哪儿有工夫看信息，热水器又不着了。”
艾雅挂断电话。
三棣：“没事，我不洗了。”
艾雅：“那怎么行。”
三棣：“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艾雅：“看你说的。”
三棣：“有时我就想，我要是你这么的性格就好了。什么都不在乎。”
艾雅：“嘿，嘿，我这性格倒成好的了。你就是想不开，有什么大不了的。”
三棣：“你要是个男的多好，不过你是男的，一定也看不上我。”又落泪。
艾雅：“你怎么总这样啊？你怎么就非说自己不好？我就不明白。”
三棣哭得更凶。
艾雅：“好好，我不说了。别哭了，别哭了。”
三棣：“明儿我就回家去。”
艾雅：“在这儿先住几天。我还有事儿和你商量呢。”
三棣：“什么事儿啊？”
艾雅：“大事。”
三棣：“什么大事，你说。”
艾雅：“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三棣：“什么意思？”
艾雅：“我实在受不了一点事业心没有的男人，他现在还觉得自己混的不错呢，我实在受不了了。”
三棣期待的问：“那你想怎样？”
艾雅：“你这啥眼神啊？”
三棣揉眼：“啥眼神啊，我眼肿了。快说，你想怎样？”
艾雅：“这不是要跟你商量吗？”
三棣：“怪不得你对他那个态度。”
艾雅：“我有时感觉，他太不像个男人了，整天就知道围着我转，烦死。连开车都不会，我让他去学，他说什么雇我给他当司机，你说你说这叫什么话！啥都不会。”
三棣：“那你决定了？”
艾雅：“决定什么？”
三棣：“哎呦，我肚子不好受，我去趟卫生间啊。”
艾雅：“你少来，你给我说清楚，别跑！”
……
艾雅打电话：“怎么还没到？……坐什么地铁，你就不能打车过来？服了你了！”
艾雅挂电话。
“你说说，你说说，打车也就二十块钱，非坐地铁。你说你说，急死我了！那个破热水器，说了八百遍了，换新的，他就是不换，说什么将来买了新房再换。就他那点月薪，干八辈子也买不了一套房。”
“你看把你急的。你脾气怎么那么急呢。”
“刚还说我的性格好，现在你不是也嫌我脾气急了。”
“不是，不是那意思。这又不是什么……”
“哐框框……哐框框……”敲防盗门声音。
艾雅：“他来了，敲什么门啊！又不是没钥匙！”
艾雅对着门叫：“没锁！”
“咔嚓咔啦”开门声。
阿休进来。
“你好。”
“你好。”
阿休问三棣：“什么时候到的？吃了吗？”
艾雅打断：“你先去看看热水器行吗？等着用呢。”
阿休：“哦。”
几分钟后，回来：“好了，能洗了。”
艾雅：“哦，我们要洗澡了。”
阿休：“好，那我回去了。”
三棣：“坐坐再走吧。”
阿休笑：“不了，你们洗澡吧。我走了。”
艾雅：“滚吧，滚吧，别啰嗦了。”
阿休：“你怎么总不锁门？多不安全啊。”
艾雅：“别罗嗦了，行吗？快滚快滚。走，三棣，洗澡去……”
……
阿休出门，锁门。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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