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案:这本书的时间非常混乱,并且很少有明确的时间标记。这一篇,又是横插一件事情,进行记述。
由于时间混乱,造成书的结构也显得混乱。
对于读惯了正常写作顺序写出的小说的读者来说,这本书绝对是一种新的尝试。
正文:
跳河。(编者加)
阿休家中。
主卧室。晚上。开着床头小粉灯。
艾雅下身盖着薄毯子,倚在床头,说:“你还不滚,姐要睡觉了。”
阿休坐在床上,把脚丫子放到床上。
艾雅:“滚,你的臭脚,别上我的床。”
阿休:“你看,我的脚会竖中趾,你可会?”脚中趾竖起,其它四趾蜷缩。
艾雅笑:“你少来,知道姐下面真空的,又想趁机偷窥吧。姐才不上当呢。”
阿休就说:“不会就说不会的,一堆借口。”
艾雅:“谁不会!”从薄毯子中伸出脚丫,脚趾乱动。
阿休趁机挠她脚心一下,艾雅小腿猛的弹起缩回,大叫:“啊,痒死了!”
阿休跑:“来追我啊!光皮鼓眉眉……”
艾雅:“你快滚吧!臭猪!”
空空空空……
转天。晚饭。客厅里。
艾雅突然说:“我要回家了。”
阿休惊讶:“什么?”
艾雅:“过几天我妈过生日,我不能不回去。”
二人久久不说话。
很久后,阿休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声音很小很低。
艾雅:“不回来了。”
阿休闷头吃饭。
艾雅说:“其实,我一直把你当一个女人,我一直没把你当男的,要不我也不会一直住在你这里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太没男子汉气概了。我喜欢有男人味儿的男人。对不起啊,这么长时间,今天才和你说。”
阿休只是闷头吃饭,一句话没说。
空空空空……
几天后。
艾雅:“机票我定完了,后天走。”
阿休沉默了很久。说:“明天咱们去外面转转吧。”
艾雅:“去哪儿?你不上班了?”
阿休:“随便去转转,哪里都行。我请一天假,和你待一天,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第二天。
二人在城郊溜达着。越走越远。慢慢的没了人烟。
二人都只是走路,不说话。
走到一座石桥上,二人同时停下了,扶栏看水东流。
艾雅:“你会游泳吗?”
阿休:“问这个干什么?”
艾雅:“别废话,会不会的,快说。”
阿休:“不会。”
艾雅:“说实话。”
阿休:“真不会,不骗你。”
艾雅:“那你敢不敢跳下去的?”
阿休:“跳下去干什么?我跳下去,你就不走了?”
艾雅:“你这人,我妈过生日,我肯定要走!”
阿休:“那我跳下去,过完生日,你再回来。”
艾雅:“我才不回来了,你那破屋子,住着别扭死了,什么都是破的。我才不回来了呢。”
阿休:“那我为什么跳?”
艾雅:“不敢就说不敢!一堆借口!”
阿休猛地撑过栏杆,跳了下去。“咚!”水花四溅。
空空空空……
河岸边。
阿休淌水往岸上来。
艾雅笑着,流出眼泪:“你个猪,怎么真跳下去了?”
阿休摸身上:“钱包呢?快帮我找找。”
艾雅:“你可有钱包?别装了,快上来!”
阿休上岸,坐下。
艾雅:“你不怕死啊?”
阿休:“死就死了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艾雅:“你可不能死,要是死了,我可怎么跟你家里交代啊?”
空空空空……
二人往回走。
阿休:“其实,我会游泳。”
艾雅:“其实,我妈的生日,还早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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