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个大老宅子里。是一座中式古宅。庭院深深。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把木头椅子，没上漆，光的木头椅子。有靠背儿。
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坐在椅子中。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
一个女孩走进来。
“阿雅去哪儿了？”
“不知道。对不起。”
“手机定位在哪里？”
“她没带手机。”
“多久能找回来？”
沉默。
“我也不问你什么了，我不管她怎么和你说的。那是你们的事，但是十天之内，她必须回来。去吧。”
空空空空……
一间老式二居室内。楼房，是老楼。
他正坐在电脑前，左手操控着鼠标。在看‘太阳本’的片子。右手在收银。
“叮叮定叮叮定，叮叮叮……”手机响了，铃声在屋里显得特大。他就一哆嗦，忙关了声音，拿电话一看，是空炜。他的同学。当然现在都已上班了。他就接了电话。
“干嘛了？别尼玛鹿了，出来玩会儿，找我来吗？我们家没人，我给空志平打完电话了，他一会儿过来，你过来吗？”
“空，这都几点了，不早点说。空。”
“唉唉快点吧，快点，挂了啊。”
他穿上衣服，做热水，洗头。刮胡子。
“叮叮定叮叮定，叮叮叮……”
接了电话。
“到哪儿了……草，还没出来呢！干嘛了，……他早到了，尼玛就等你了，快点啊！”
他就忙忙的穿衣服，拿零钱，两元。
下楼，公交站，坐车。
空空空……
下公交。
到了空炜门外。敲门，没反应。打电话：“我到了，开门。”
门开了，是空志平。
进屋。
“阿休儿，来啦。”
“玩嘛呢？”
“自己看，这个你不认识？”
“这不机器人大战吗？第几次？”
“草，这都没看出来，《第二次机器人大战》啊。”
“草，你还尼玛玩这个呢！模拟器？”
“对啊。”
“草，‘大金刚’就是个垃圾，命中太低，草，你干嘛呢？打不着就复位，草，真尼玛玩赖！”
笑。
“玩会别的，玩会别的，三个人一块的，手柄呢？”
很快到了中午。
空炜：“吃嘛？”
“嘛都行。”
“嘛都行。”
“啃得计吧？”
“唉，别吃那个，垃圾食品。牛肉面吧。”
阿休：“牛肉面多脏，啃得计最少干净。”
空炜：“阿休儿说的对，走，啃得计，我有优惠卷。”
空空空……
三人下楼。
路过一个旧书摊。
阿休：“等会儿，等会儿，看看。”
三人停下看。
最后阿休买了一本书。
“买的嘛？”
“《七龙珠》。”（注：太阳本漫画。作者为鸟山明。）
“草，那尼玛你不有一套吗？”
“早不知哪儿去了。”
空空空……
‘啃得计’店内。
空炜去买。
空志平和阿休坐着等。
空志平：“唉唉，旁边那个，不错啊，不错啊。”
阿休扫了一眼。确是个漂亮妹妹。
空炜买回来了。
三人吃。
空炜：“《七龙珠》画的就是好。真尼玛不错。”
阿休：“还不是按西游记画的。开始也孙悟空，小八戒，天津饭就是沙和尚，要不乐平是沙和尚。龟仙人就是唐僧。”
“草，龟仙人还唐僧。见了女的就流鼻血。”
阿休：“里面有个设定，说明袅杉名没看懂西游记。”
“嘛设定。”
阿休：“《西游记》里，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上的神仙时间过得慢。《七龙珠》里，那个异次元空间，是普通世界一天，异次元里面却一年，尼玛嫌自己死的慢啊。”
笑。
阿休：“袅杉名还是不够狠，怎么不用那个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设定，那不是更尼玛牛空，一天一百多年。尼玛练骑吧，超超超级赛亚人都练成了。”
笑。
空炜：“漫画，瞎急吧画呗。”
阿休：“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真有地方，咱们过一年，那里才一天。”
空志平：“唉，唉，旁边那个，一直看你啊，对你有意思啊，唉，你看……”
阿休笑：“散了吧，我都没钱吃饭了，可没钱搞对象。”
空炜：“没钱了，我借你。要多少？”
空炜边说边掏钱包。
阿休笑着拦：“不用，不用。”
阿休：“唉呀，唉呀，草，都洒了，一口没喝，草，唉呀，啊呀，都尼玛洒了……”
可乐洒了一桌子。
“你就带着盖儿喝呗，非尼玛打开盖儿。”
阿休把空可乐杯子扶起来：“草，草，哎呀，啊呀，一点儿没剩……”
旁边的女孩突然走过来，把一杯可乐放在阿休面前：“这杯给你，别草了，行吗？”
说完走出了啃得计。
三个人愣了半天。
“这人有病吧？”
“唉，估计有病。”
“走，走，咱也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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