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空章。
猪苦胆。（编者加）
阿休家中，主卧室。晚上。天黑后。
“啪。”关灯声。
“啊！关灯干什么？”
“这样讲故事才有氛围嘛。”
“不行，你又要讲吓人的！不行，我不听了，开灯！”
“你看窗帘后面，是谁的手啊……”
“啊？！你要死是不是！快开灯！快着！”
“啪。”开灯声。
空空空……
“以后，你愿意每晚都给我讲故事吗？”
“《一千零一夜》？”
“不是一千零一夜，是永远。”
“《天方夜谭》。”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对八（不）对？”
空空空……
早晨。
阿休客厅里喊道：“我去上班了啊。”
艾雅：“哦。”“嗤……”擤鼻涕声。
阿休开门：“怎么了？”
艾雅：“我感冒了，有药吗？”
阿休：“发烧吗？”摸额。
阿休去床头柜里拿药，倒热水。
艾雅吃了药。躺下。
阿休去上班。
……
傍晚。阿休下班回家。
艾雅在电脑前坐着。
阿休：“怎么样？好了吗？”
艾雅哑着嗓子：“不见好。”
阿休：“那我再去买点别的药。”
艾雅：“不用了，过过就好了。没事。”
第二天。艾雅感冒还是不见好。
第三天。又吃了别的感冒药，还是不见好。
阿休：“去医院看看吧。”
艾雅：“不用，快好了。”
第四天。
傍晚，阿休下班。拎着一个黑塑料袋子。
艾雅见了，问：“买的什么？”
阿休：“猪苦胆。”
艾雅：“啥？啥东西啊？”
阿休：“猪的苦胆，这个治感冒，有特效。我央了卖肉的姐姐半天，说急用，她才去给我学来的。一会儿你喝了这个，睡一觉，感冒就好了。”
艾雅打开看：“什么破玩意啊！我不喝。好恶心的。”
阿休：“喝了就好了。”
艾雅：“我病好了，不喝。”回屋去了。
阿休去厨房，熬胆汁。
不久，熬好了，晾凉了。端了来。
艾雅蒙头躺着。
阿休叫她，她不理。
阿休打开被子：“来，喝了这个就好了。真的。来。”
“不喝，不喝。我好了。”
“快点，听话，来。”
“我告诉你，我不喝，你端走。我好了呢。”
“我小时候，得了感冒发烧的，就是喝这个，可有效了。来。”
“我才不信！谁病了，不是吃药啊！我不喝。”
“吃药不是不管用嘛。我小时，在农村里，根本就买不起药。就是求杀猪的师傅，要一个这个苦胆吃。那时都当宝贝。真的可有效了。来。你试试。”
“我不喝，不喝，喝不下。”
“来，就喝一点儿就行。”
艾雅喝了一小口：“行了吧？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阿休：“来，把这些都喝了。”
艾雅：“滚！不喝！”
阿休硬往她嘴里灌了进去。
艾雅咳嗽：“咳咳，啊！姐要死了！你要呛死我啊！”
…………
过了两天。
艾雅感冒好了。
阿休却开始擤鼻涕。
艾雅熬猪苦胆汁。晾凉了，盛了一大碗。
阿休见了，忙说：“没事，我没感冒。”
艾雅：“少来！来，把这些都喝了，乖乖的啊，来嘛，这个可好喝了……”
阿休：“我真的没事，不用喝这个。”
艾雅：“来，张嘴。张不张的？……这个可有效了，真的可有效了，来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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