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次说明,这本书的顺序,是乱的。所以本节跳跃到第五章。编者注。)
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小事。
整章引言。
当可以笑忆自己曾经的苦难时,那时,的心,就老了。不再容易受伤了。生满了茧子,但却无法羽化。
经历苦难,经历磨难,经历挫折,是好事,是坏事。
有些结,一旦形成了,就无法解开了。那是心结。
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爱情,是美的。因为你只看到了美的一面。
童话里的爱情,是美的。那是假的。
爱与不爱,只有自己的心最清楚。
最真的话,永远只藏在心中,不会说出口。一旦用语言说出,它就已经变得不那么真了。
所谓真话,只是一个概念。
空空空空……
皮皮虾,就是虾蛄,也叫琵琶虾。
一群皮皮虾游啊游。就这么一写。别当真。也不知皮皮虾是游还是爬。
突然下来一只抄网,众皮皮虾惊恐逃散。它们知道,只要被抄上,就玩儿完了。
有一只皮皮虾却不逃,仍悠闲自在。旁边一个皮皮虾就问:“你怎么不跑?”那皮皮虾淡淡道:“跑有什么用。这是一个养殖箱,跑不脱。一切自有天意。”
“哇,你好哲,我好崇拜你。”
正话间,又一抄网下来,把那个好哲的虾抄走了。
它被装在一个泡沫箱中,加上冰块,当然很多只一起。运到了市场里出售。
阿休(人名,编者注,下同)正在这个市场里转。
缘由:艾雅(人名,编者注,下同)原先那个助理今天飞过来。本来说中午一起去吃太阳本料理。和那助理一说,那助理却说,她在外面天天吃餐馆儿,实在够了,想随便吃点家常饭。这却难坏了艾雅。因为她是不知米饭是蒸的人(意思是不会做米饭,可见从未下过厨房)。阿休虽然会糊弄几个菜,但都上不得台面。不过助理坚持不出去吃,于是,阿休来这个市场买菜。
转来转去,也没买什么。艾雅特别嘱咐,万万别买猪肉,切忌。而别的肉阿休不会弄。
只能买鱼虾类了。虾,阿休炸的虾,被艾雅誉为含水量小于等于百分之零。吃,根本不要想,可以泡汤。几乎就是硬塑料。
买点带鱼吧。这个好做。而且卖家都给剪好段儿。回家一炸,一回锅,就行。
特意买了几条宽的,等着卖带鱼的收拾的时候,只听旁边的摊主吆喝:“皮皮虾啊,便宜啦,谁买谁合适啊!”
阿休就看过去。那摊主马上说:“大哥来点儿吗?五十块钱二斤半啦。个个肥。”其实,就是‘二十元一斤’,但是商家偏偏说‘五十块钱二斤半’,或者说‘一百块钱五斤’。这是一种心理诱导,诱导顾客多买。这是一种销售策略。当然,这不是这本书的重点。不多讨论。
阿休犹豫着。摊主又说:“全活啊,你看,个个活,来多少?来一百块钱的?”阿休就说:“要不了那么多,来五十的就行。”(阿休果然被诱导,买了五十块钱的。)
……
回家,上楼。
掏钥匙开门,防盗门没锁,虚掩着,怎么回事?里面的门也没锁。
忙推门进去看:“你怎么敞着门?”
“嘘嘘,嘘嘘,她刚睡下。小声点说话。”艾雅低声的说着。
“哦,哦。”
“怎么买这个虾?”
“怎么啦,她不爱吃?”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我去吧,买什么?”
“不用啦,你不会买。”(应该能大概猜到买什么!)
“嘻嘻,什么东西啊?”
“去去去,别闹!”
“我跟你一起去吧。”
“就楼下小超市,你赶紧做饭吧。别婆叨了。”
艾雅出去了。
阿休去厨房煎带鱼(就是用油炸)了。
刚煎了几块,只听身后声音:“嗨。”阿休回头,只见一个粉纱睡衣女子,那睡衣是艾雅的:“啊,是不是吵醒你了?那我一会儿再做。不好意思啊。”
“不是不是,没事,你做吧。阿雅呢?”
“哦,她去超市了。”
“虾耙子!”
“什么?”
粉纱女指着盆里的皮皮虾:“虾耙子,你买虾耙子了。”
“啊,皮皮虾。我们这儿叫皮皮虾。”
“比比虾?”
“是皮皮虾,皮……”
“对啊,比比虾,比,比,虾。”
“好吧,还是叫虾耙子吧。”
“啊?是不是我讲普通话有不标准?”
“挺标准的。”
“那个,那个冲水不出水,我刚用卫生间了。不能冲水。”
“啊,那个不太灵,要用力按,没事,你别管了,我去。”
“啊?那怎么好?”
“没事,你去睡吧。”
“对了,门你忘锁了,我替你锁上了。”
“啊啊,谢谢。”
粉纱女就去了,阿休继续炸带鱼。
“这个是什么花?”只听客厅里问。
阿休就走过去:“啊,是绿萝。”
“绿萝?这么小?”
“嗯,那是随便种了玩的。长大了反而没地方养。”
“这个是什么花?”
“啊,那是沙漠玫瑰。”
“玫瑰?玫瑰不是这样子。”
“沙漠玫瑰。”
“啊,啥么玫瑰?”
“天宝花,是天宝花,夹竹桃。”
“你不说是玫瑰吗?”
“……,是玫瑰。”
“都干了,我给你浇水吧。”
“啊,不用,那个不用浇水。”
“都干了,你看,土都裂了。”
“没事,那个花不怕干。”
客厅里一股糊味儿串过来。阿休忙去厨房看。
粉纱女跟过来:“啊天,糊了,都怪我!”
“没事没事。你快出去吧,别熏着你。”
……
这时阿休的手机又响了,阿休去客厅里拿手机,接。
“你怎么又锁上门了?来开门,我没带钥匙。”电话里,艾雅焦急的说着。
……
阿休笑向粉纱女说:“艾雅来了。”粉纱女却‘嘘……’,闪回卧室里去了。探出头,又‘嘘……’,轻轻关上了门。
……
阿休去开了门。
艾雅低声:“什么糊了?”阿休忙又跑去厨房。
……
中午吃饭。
粉纱已经换了背带牛仔裤。
艾雅:“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三棣。”
阿休笑道:“三弟?沙僧还是张飞(哪个都很黑)?”
三棣就撅嘴沉了脸。
艾雅:“别瞎贫嘴。”
“对不起,对不起。”
“来,棣棣,多吃菜。那带鱼糊了,让他自己吃去。”
“我吃带鱼,我想吃带鱼。”三棣说着,连夹了好几块。(心慈的女人往往如此,宁可自己受罪,也要弥补过失。否则内心不安。)
……
不一会儿,阿休将煮好的皮皮虾端了来:“来,吃这个。”
三棣问:“有剪子吗?”
阿休去拿了一把剪子给她,只见她仔细剪着皮皮虾。几乎剥出完整的一个,又剥一个,又剥一个(一共剥了三个,记好!),然后给艾雅。艾雅笑道:“不用,你自己吃吧。我自己剥。”
艾雅只吃了半只,就不吃了,说:“你们吃,我去洗洗手。”起身去卫生间了。
……
三棣就将剥好的皮皮虾给阿休,阿休说:“你吃吧。”三棣却食指碰嘴唇,做“嘘……”状,却不出声。又极低声音说“我吃不下了。”(是啊,炸胡了的带鱼吃太多了,肯定吃不下了!)阿休就将虾肉吃了。
……
三棣住了三天(又是三,记好!),然后飞走了。
斗转星移……
空空空空……
“喂,你好…………喂,您哪位…喂,能听到吗?”
“沙僧。”
“谁?哪位?”
“张飞。”
“哦,哦,你好,三棣啊!有事?你是不是找艾雅?”
对方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空空空……
这天,艾雅对座阿休吃晚饭,突悠悠的问道:“虾肉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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