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奔腾,鬼阴离开终南山此时已经十多日,一路北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河北大都,也就是今日之北京。
千里无人烟,百村不留一,这大概就是在此时北方的真实写照,所有的汉族男人都死了,只留下了女人供蒙古人肆意糟蹋,即便是偶尔有一俩个男人,不是做了奴隶,死亡随时可能,便是隐居深山,苟延而残喘。
不过,这却是鬼阴的天堂,此时的蒙古残暴成性,自己应要帮助他们,帮助他们打得更远,杀的人。
“金轮?”
“你又是谁?”真是人身何处不相逢,鬼阴因为一路走来昂首阔步,又是大马金刀,所以即便是被人视作地狱一般的北方之地,也甚少有人敢打起主意。还有不少人甚至见了他还以为见到了什么蒙古贵族,自动让道。
此时大都之中,城门之口,鬼阴看着从不知哪里灰头土脸的回来的和尚,背上负着五个轮子,便出言叫道。
“在下南宋之人”没有一丝的藏着掖着,贵银折扇轻摇,慢慢的笑了起来。
“什么?宋人!”听着鬼阴的话,有看着鬼阴这幅打扮,金轮还没有多说什么,一边看守城门的小兵便不干了。岂有此理,一个送人竟然敢来我大蒙古帝都耀武扬威,实在是不可饶恕!
“退下!”看着小兵上前便要对付鬼阴,而鬼阴却笑眯眯的看着金轮,一句话都没说,对于那个小兵丝毫没有在意,金轮冷哼了起来,将一边的小兵喝退。
虽然,此时小兵也不知道金轮的身份,可是此时蒙古国师乃是喇嘛,自然喇嘛和尚这类人的特权大了一点。
“阁下怎么认识我的?”
“先前听闻蒙古国师是一个大喇嘛,然后号称金轮,有五个轮子,方才我也不确信叫没叫对,不过现在看来却是对了。”
将折扇收了起来,这几天天气以冷,不适合多扇。看着眼前的金轮,鬼阴原本那不知怎么面见如今蒙古大汗贵由的为难,此时也放到了一边。
“阁下请”两人说话一直是边走边说,转眼金轮将鬼阴带到了一间酒楼。
随意点了一个下酒的菜,金轮看着鬼阴便不再说话,他想看看归隐要给自己怎样的解释。
“酒还是喝不惯,行军打仗,这东西能不喝便不喝的好。羊也没有处理好,骚味太重。”只是将那只羊腿吃了一口,然后抿了一下那酒,鬼阴便将其全部放置到了一边,开始点评了起来。
“确实,我蒙古的酒你们宋人自然喝不惯,至于羊的话,阁下不觉得能吃下这种味道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儿么?我蒙古之人,皆是大豪杰大男儿,又怎么会在意。
“行了行了,别吹了,你们就说没办法将那种骚的味道彻底去除不就得了?还找那么多借口干嘛?”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张餐巾纸,鬼阴将刚刚动手取食羊肉的手上油脂擦拭干净。
金轮知道,鬼阴要说正事了。
“这次来,我听闻去年贵由大汗刚刚继位,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肯定要准备兴兵南下,所以打算当个说客”
“说客?阁下莫不是拿我开涮?”看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家伙,金轮感觉自己被耍了,被深深的耍了。要不是好歹是个和尚(喇嘛),平时也修身养性,此时便定然将鬼阴活活撕碎了。
“没有拿你开涮,南宋现在尚有名将,又有一群江湖草莽助阵,长江天险而立,现在攻打,实为不智。大国师,你说呢?”
“继续”鬼阴说话好歹有理有据,金轮即便是不信,可是也可以听一听,改日议会,自己好歹雅有一番说辞。
“南宋现在是块大蛋糕,真的很美味,可是想要吃到这块蛋糕,便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与其得不偿失,还不确定,那为何我们不能做一些确定的事?或者是另寻他法?”
“继续”等着眼,金轮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子,貌似有什么好主意呢,那副胸有成竹的感觉,做不了假。
“据长江而天险,蒙古虽铁骑无双,可是骑着马是渡不过长江的不是?”
“接着说!”
“想得美,我只说这么多,接下来的事,还得劳烦国师一趟了,带我引见贵由可汗。”看着金轮那样子,鬼阴怎么能想不到他这是打算把自己当做智囊了,可是自己会让他如愿?这个必然不可能。
“可汗这几日出去狩猎,至今未归,若是阁下不介意,到时可以到我府上小住几日。”
将身子站直,金轮给了鬼阴一个请的手势,要鬼阴移驾到他的府上,至于到了他府上会发生什么,这个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这话就说得不招人喜欢了,我说金轮,你好歹也算个英雄,怎么可以说谎?”不知何时折扇再次出现,紧轮只觉得一阵香味,便有些体力不济,顿时警觉。只是鬼阴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上充满了嘲弄。
“带我去见贵由大汗,我便放了你。奥!对了,你现在一定是在用内力逼毒吧?忘了告诉你了,你中的不是毒,是一种迷药。所以,不好意思,内力没用。而且,我的药要是内力能逼出来,我还混个什么?不是么?”
“来人,抓住他,他是大宋的做细!”
金轮觉得自己必须把这句话喊出来,于是便叫了起来,只是不知为何,明明可以睁开眼睛,自己的话却比蚊子的声音也大不了多少。
“别白费力气了”扶起金轮。顺手丢下了一块金子,将店家差点没乐死,鬼阴慢慢的向着王城走去。
“站住,王城重地,随意踏入,杀!”
“蠢材,没看见国师么!还不让开”
王城外边,小兵在那里大叫,可是鬼阴却一口蒙古话把这个大叫的小兵骂了个狗血淋头。
“国师?”几个小兵仔细一看,还果真是金轮,只是:“这,这,国师怎么了?”
“骂你们蠢还不服?没看到被人暗算了么?还不快去禀报大汗,就说国师求见,真娘的蠢的厉害,把你们放在这里,万一哪天做细混入,你们他妈的都不知道!”
“啊,啊?小的这就去禀报,这就去上边禀报。”
其中一个传令的小兵连忙向着里边跑去,城门口只留下了几个此时话都不敢说的小兵和鬼阴二人。至于为何不敢说话,只要是怕这个因为国师被人暗算而生气的国师随从打骂。
不错,归隐的身份被别人当做了国师的随从。
“对了,这是国师金印,你们一并送到里边,不然大汗未必肯见。”金轮好像吃力说什么话一般,鬼阴连忙一副努力听的样子,好一阵才好似听了明白,于是从金轮的怀中取出了一块金印,丢给了另一个小兵。
之后无声无息彻底将金轮给迷了晕,免得他瞎动。
可是不知不觉,一种真实的可信度慢慢的上升了不少。
而一切可信的缘故,便是金轮武功卓越,没人会想到他能被人劫持。
“国师,您没事儿吧?”
不一会儿,里边出来了一个蒙古大汗贵由的贴身侍卫,再确认金轮之后,便连忙问道。
“国师没大碍,只是刚刚城门遇到了一个强敌,被对方阴了一把,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而且因为有要事禀报,所以这才急急忙忙跑来,等等还请大汗见谅。”
“你是谁?”
“小的叫鬼阴”
“没听说过,不知何事禀报?”
听着这人的问题,鬼阴看了一眼对方,把头别过了一边。
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问这种问题,不是试探还能是什么?自己不是什么大佬,人家是蒙古大汗贴身侍卫,自己也没有权利责骂。
而且就是什么大人物也不能责骂对方,那样便是在骂蒙古大汗贵由。所以把头故意明显的别在其它方向,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很明确暗示对方,不该问的别问。
“大汗召见,鬼兄弟好好扶着国师,请随我来”
看着此人没有异样,那个侍卫终于在前边开始带路,领着鬼阴俩人走向了王城里边。
“侍卫大哥,您可别带错路啊”
走了一段,归因突然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反正若是没有,那么自己没有来过这里,只能是随口一说,不被放到心上。
若是这个侍卫还在试探,故意走错路。那么这句便足够对方以为是暗示,让对方心中知晓。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只要做了亏心事,自然会心虚,比如这个侍卫。
“鬼兄弟说笑了,这是一条捷径。想必国师对你说起过吧”
“没有,国师只说过王城四通八达,好多地方不知不觉便连在了一起。”
“额,呵呵,呵呵”
一个陌生人见一次蒙古可汗,果然是难得要命,其中的试探随时随地,让人防不胜防。好在,鬼阴心情很放松,管他什么试探都模棱俩角一说,让别人去猜吧。猜对了是你聪明,猜错了是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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