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我们真的要封山?”看着定逸师太里里外外的忙乱着,不戒和尚欲言又止让一边的依琳笑了起来,虽然没有令狐冲的参与,可是不戒和尚终究没有逃过命运的枷锁,在他身上,多了一份叫做护犊的东西。
“怎么?凡心未了,还想下山生个儿子?”冷冷的看了一眼不戒,定逸师太没有一点点的和善,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让不戒和尚差点岔气的话。
“没,没。只是,只是”
“婆婆妈妈,有话直说!”一边登记着还俗的弟子花名,一边看着不戒,定逸师太很是不爽。
嵩山之行,让恒山被破封山,这是天大的耻辱,可是她定逸还得把苦果往自己肚子里吞。现在正烦着呢,不戒就来自己旁边繁闹,怎么不让人气闷。
“额,没,没什么,我先去抄佛经了”
看着定逸正在气头上,不戒和尚果断放弃了想要说的话,而且,自己喂食田伯光毒药已经三个月有余了吧?还不见他前来寻找自己。现在多半已经死了,除非他能用功力逼出来。此事,不说也罢!
“师傅,是田伯光的事”
不戒不说,依琳在旁边却终于开了口,将事情的原委慢慢的向着定逸一一禀明。
不过结局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定逸一向心情不好,可是在听说田伯光之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能在封山之前除此恶人,好!”
“可是师傅,他,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哼,他田伯光能改邪归正?好了,此事休提”哼了一声,定逸师太便再也不在言语,而是默默地记载着这些个要还俗的弟子花名。
而在这花名上边,一个名字赫然在其中。
‘依和’,这是她定义的大弟子,可是却被她亲手赶出了恒山,将其还俗,世事多变,莫过于此。
“师傅,师傅,不好了不好了”
正多愁善感,外边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尼姑,对着定逸便叫了起来。
“咋咋忽忽,像什么样子!”对着这个慌张跑进来的小尼姑哼了一声,定逸这才慢慢的问到:“什么不好了?慢慢说”
“师,师傅,依和师姐,依和…”
“她已经被我赶下山去,不是你的师姐了,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更年期到了大概是,定逸师太这几天动不动便喜欢呵斥人,只是,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拿着架子对着弟子呵斥了。
“师傅~,依和师姐”
“都说…”
“依和师姐死了,就在咱们恒山的脚下,被人被人”小尼姑急得都流下了眼泪,这才终于将话说完一般。
“死了?”定逸猛然间站了起来,便要前去看看,可是刚刚走了俩步,却又颓废般的坐回了椅子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依琳惊异的目光下,一滴眼泪划过。那个一向比汉子还要汉子的师傅,今天竟然哭了?
“我们恒山已经要封山了,从此不参与江湖争斗。依和,依和已经不归我们管了”
“可”
“下去吧”
“师傅!您还是看看吧”小尼姑低着脑袋,此时已经是提不成声,可是依然倔强的请求自己师父去看看。
“师傅,去看看吧?毕竟依和师姐,也当初是我们恒山之人”依琳也是俩眼通红,在一边为跪在地上的师妹说了话。
“唉!罢了罢了,去看看也好,师徒一场,终归还要给她收尸的”定逸师太老了许多,只是这片刻功夫,便老了很多。
看着师傅那种突然出现的垂暮之感,依琳红着眼默默地上前扶住了定逸师太,向着门外走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哇~。”不看还好,可是当定逸来到演武场之后,看着那依和的尸身,却在俩声欺人太甚之后,一口热血吐了出来。而旁边的依琳,此时也是险些跌倒在地,要不是师傅此时吐血要照顾师傅,她定然已经是被吓或是被恶心的吐了。
“好残忍的手段”看着依和的尸身,不戒和尚一阵的反胃。只是看着定逸英雄迟暮,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念佛号。
浑身上下除了脸,没一处是可以说得上完整的,尤其是女儿家的私密之处,此时更是不能直视。双峰被铁丝穿成了筛子,那下边更是插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棒,手脚被缚,面容宛若厉鬼一般,显然是死前经受了让人想着便心惊的折磨。
“是谁!是谁?”
从刚刚的震惊昏厥之中醒来,定逸师太扯着旁边依琳的领口便问道。只是仪琳此时已经哭了起来,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你一定知道,是谁!是谁~~~?”看着依琳没有说话,定逸师太又拉起了旁边的那个小尼姑,一副凶神恶煞的问道。
“师太”不戒看不下去了,拉开了定逸,开口劝解。
“你,对!是你,是你!”
“师太!”功力一震,不戒对着定逸高喝了一声,这才将定逸真的清醒过来。
“哇!”醒是醒了,可是又是一口鲜血,“好好安葬依和,其他人,回大殿”一口铁牙差点咬碎,手握成了拳,在袖口下不断的颤抖。
“师傅,我扶您”依琳上前便又要搀扶定逸,却被定逸一手推了开。
“我还没到那种用人扶的地步!”
“师傅,不好了,山脚下,山脚下我们恒山十几个姐妹被人,被人”
“死了?对么?”牙已经咬出了血,定逸僵直的问道。
“是”
“我恒山现在还有多少人?”
“连同师傅在内,一共三十二人了”
“其他人,都死了?”
“不知道,她们都下山了”那个弟子地下了脑袋。
“阿弥陀佛”闭着眼睛,不戒默念起了佛号。下山,正好被各个击破,只怕此时已经全部死于非命了啊!
“传令所有弟子,回大殿!”
走在前边,定逸很是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封山?还封个屁山!魔教?左冷禅?还是别的什么人?不管是谁,我定逸必然让你血债血偿!
“师傅,人到齐了,连同我娘我爹还有您,只剩下二十人了”低着头,依琳报出了这个让定逸心中宛若刀割的数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定逸还未说话,正门前边便传来了一种阴阳古怪的笑声,让这些弟子都是一愣,不过随后便有弟子立马提着剑一脸恨意的跑向前边。
“慢!”看着有弟子要单挑对方,定逸连忙叫了住,然后看向了不戒。
“我保护后边”不戒点了点头。
“众弟子,随我出去!”不戒点头,定逸便向着门外走去,有不戒押后,她还是不怕对方从后边袭击的。
“是你~!”
“田伯光?为什么?为什么~?”
“小师傅,我也不想啊,我敬重你的纯粹,可惜,是你爹。是你爹!”田伯光就站在衡山大殿的台阶上,用那一副公鸭嗓尖叫了起来。
“是他,是他将我子孙断绝,此仇若不报耶能为人?”
“哼,田伯光,断你子孙,免得人受害,有何错之!唯一错的,便是当初不戒不该留你性命!”拔出手中的剑,定逸便向田伯光杀了去,可是,却被田伯光一根绣花针给挡了住。
“田伯光,纳命来!”不戒此时也是赶到了前边,一双肉掌便打向了田伯光。
他不戒内力深厚,田伯光自然不如,也不敢硬接,于是身法诡异,竟然闪到了不戒后边,在不戒和定逸回身再次打时,田伯光却飘忽不定的打向了依琳。
“尔敢!”看着自家女儿要被杀害,不戒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卯足了劲便要救人,同时身形将定逸整整落开了一丈多。
“小…”
心还没有说出,定逸便呆呆的呆在了那里,她怕不戒被袭击,可是却没有想到,在她主意不戒的时候,自己的印堂之上,却多了一枚绣花针。
原本俩人是可以擒下田伯光的,却不想被田伯光算计,这才刚刚开始,定逸便率先命丧黄泉,此时只留下一个不戒,却终归是没有抵挡多久,等着眼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虽然田伯光也被不戒打了一掌,可是此时要整治一群小尼姑,还是可以的。
“辟邪剑法?这人,自宫了?”大殿不远处,一个人骑着马向着这边跑来,同时有些发笑有些疑惑,难怪自己当初没找到师傅说的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辟邪剑谱呢。
看着远处的来人,田伯光眯起了眼睛,在月光下,看着那种清秀的面庞,心中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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