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后,我想起那一年的圣诞节,似乎我和他最美的时光就停留在那儿了。
那一天,我也仿佛看见了属于我们的幸福。
那一天,我看到了笑的最开心的他。
“你呀!”风子轩笑着捏着我的鼻子。
“你说呢?”
“傻瓜!不会有那天!我会一直带着它!……只是,从现在开始,我岂不是得时刻注意它,而且,还要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自己掉下来……”
我也把自己手里的手链系在他的手腕上:“你可以不要它,当你选择离开我的时候,当你决定不要我不爱我的时候……”
“这才是听话的。”他揉揉我的头发,“记住,它是我的护身符,从今天开始,我和它一起保护你!”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风子轩不容我拒绝,亲自将项链戴在我脖子上:“乖!不许拿下来!即使有天我不在你身边,也不许拿下来!”
我慌忙摇头:“不行,带着你这个,我还得担心会不会被打劫了!”
“你都把你的心送给我了,我自然也得拿出最珍贵的!这是我从小贴身带着的。”
风子轩但笑不语,他从自己的颈间取下一条项链,那是一条十字架吊坠的项链,十字架上密密麻麻镶满了璀璨的碎钻。
“你不喜欢?不好看么?”我有点沮丧。
风子轩轻轻一笑,将手链放回到我的手中。
“我才不要说呢!不知道就自己去想!”
“它有什么含义?”
“怎么样?好看不?”我轻声说。
最引人注目的是,星星的中间是两个心型的水晶,晶莹剔透,细致柔美,映衬着地上皑皑的白雪,更显其精致和灵气。
在风子轩修长的手指间,一条手链发出流动的细碎的光芒,两根红色的绳子上编织着细碎的银色星星……
“废话,当然是圣诞礼物。”我的脸有些羞红。
“什么东西?”风子轩接过来。
“哼!拿就拿!”我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非常小巧精致的包扎漂亮的小盒子,举到他的面前:“喏!送你!包君满意!”
“为了证明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先拿出来吧!”
“嘿嘿,没有!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还想收回去?”
“哎呀!万一你送的不好,我岂不是亏了?”我继续撒娇。
“不行!”
“嗯……不要!你先拿出来!”
风子轩好笑的捏捏我的鼻尖:“我的呢?怎么?我还没收到礼物,你就想要了?”
“我的礼物呢?”我认真的看着他。
“?”风子轩疑惑的看着我。
我挣扎地让他松开自己,将右手伸到他的面前……
“哎呀!”依偎在风子轩温暖的怀抱中的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
雪花在他们身边翩翩飞舞,仿佛也在为他们高兴着。
雪地上的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拥抱得那么紧密,好像他们的心已经贴在了一起,没有缝隙……
雪,还在不停地下……
风子轩看着眼前认真承诺的女孩,突然觉得一切都已经值了。
我提起手臂也抱住了他:“对不起!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我不知道其实你……我答应你,以后尽量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我也答应你,这颗心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全部留给你……”
“熙……我会去向他道歉的!”风子轩看着我,“至于你……我不会向你道歉,谁叫你自己不小心,居然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而且,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什么也不跟我说!”
“现在说也不迟啊!”我继续耍赖,“可是熙学长那边要怎么办?一定会很尴尬的……”
“我确定你没说过!”
“我没说过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风子轩终于紧紧抱住了她,耳语一般地轻声道:“我讨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担惊受怕这么久?”
我僵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挣扎,由着他抱住了自己。
风子轩激动的轻轻抱住我:“我也很讨厌你!”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良久……
……
看着沉默的他,我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已经对你动心了么?”
“……”
我看着满脸绝望的他,连忙拉住他松开的左手,很轻地叹口气:“算了,我刚刚只是气疯了!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有跟你说我要分手么?为什么这么武断?!”
“是啊,我为什么要挑开?!我还是把你弄丢了……”渐渐地他放开了双手。
“……”我没有说话。
“所以呢?!”风子轩突然抓紧我的胳膊,“你还是要离开我么?”
“对不起!轩,我不想伤害你的!为什么?就这样不好么?为什么要挑开?”
“对不起?呵……你还是承认了?”风子轩冷笑!
“不,不是你做错了。”我的眼泪再次决堤:“是我……事情的一开始就是我做错了。我错得很离谱,是我让你陷入了这种煎熬!我以为我可以不伤害到你的!对不起!”
“乖!先听我说完!”他擦了擦我的眼泪,“每次看到你的心,我都在说服自己,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在一起!可是,我却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都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依依,对,这次是我错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砸了!但是看见你们接吻的一刹那,我好像看见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
“依依,没错,我喜欢你!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爱你!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和熙看起来是那么般配!”风子轩握住我的双肩,“我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放弃吧!那个女孩注定不是属于你的!可是,就当我准备退出的时候,上天给了我机会!我也如愿的和你在一起了!可是,你知道么?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你的视线总是会跟着他……”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喜欢他?”
“依依,你在岔开话题么?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他问我。
风子轩的面容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睛从阴郁中一点一点澄净。
我面容一敛,神情认真:“你认为只要嘴唇碰到嘴唇就是接吻吗?你认为那个意外的碰触就是吻吗?如果你认为是这样,那我无话可说。”
“连依依!回答我!”风子轩突然大叫,“没有感情?依依,所有人都看出来你的心在哪里!会没有感情么?”
我不禁失笑:“你想要什么意义?或许我可以告诉你!再说,那个能叫做吻吗?如果只是碰到嘴唇就是吻,不带感情的……”
“回答我!你敢告诉我,你不喜欢他?那个吻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我依然凝视着他:“风子轩,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妈?刚刚那个纯粹是个意外吗?”
“连依依!你敢说你不喜欢欧辰熙么?”风子轩站起身,眼神古怪地问道。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你的私有品,谁都不能碰!可是!风子轩!我不是属于你的!”我打断他的话,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就算我喜欢你!我也不是你的!我也只是属于我自己!”
“依依……”
我伤心地握住地上冰冷的雪:“对!不怪你!这只是个意外!但是你却让情况更加糟糕!”
风子轩睁开眼睛:“这全都怪我吗?你……”
“你做了什么?!”我发泄地吼叫:“你把这一切都破坏了!你毁掉今天的气氛,你毁掉了所有人的心情!”
“讨厌我?我做了什么?”风子轩的声音很低很沙哑。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呀!你毁掉了这一切!”
“连依依!你不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么?”风子轩痛苦的蹲下身子,“依依,我也很痛!”
“风子轩!我讨厌你!为什么要让我讨厌你!为什么?!”我顷刻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连依依……”风子轩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坐在地上倔强地仰起下巴:“怎么样!我坐在哪里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不要理我么?”
风子轩愤怒地大喊:“连依依!”
我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委屈和伤心。我奋力掰走胳膊上的那只手,大喊:“滚开!别碰我!”
那只手揪住我的胳膊:“我说起来!你是想要生病么?”
我不理会那只手的存在,就那样坐在地上!
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起来。”
“啊!”我狠狠地摔倒在了雪地上!
走出大门,他便松开我,一声不吭的独自走在前面。我看着他的背影,倔强的走在他的后面,即使快要跟不上的脚步,依然不要向他求助!
突然,他跑过来拉起我,不再管大家的挽留,不管大家的心情,就这样拉着我朝着大门外走去。
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风子轩沉默着!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