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苏佩,却发现她早已经沉沉睡去。
心中纳闷,莫非是我出现了幻听?摇摇头,继续坐在那。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两只眼皮如同吊了千斤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睡去。
睡梦中,只感觉身上有些冷,便睁开眼睛,房间内所有人都睡了,静悄悄的,只有明亮的灯光在闪烁,我揉了揉肩膀,想要去胖子那拿来毛毯盖一下,动了动,谁曾想苏佩竟然抱着我的胳膊,悄悄地将胳膊抽了出来,将苏佩身子倚在墙上,我走向胖子。
这货睡得正死,浑然没有知觉。
上下的看了看,伸手就要去扯胖子身上的毛毯。
平地一阵寒风刮了出来,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我打了个冷战,低声咒骂,冯范也真是够抠门的,连暖气都不开。
脑子里想法还没散去,便愣在了原地,我好像记得,刚进来书房的时候,热的人想要将外套脱掉啊。
莫非···我连忙回头。
面前站着一人,一个孤零零的人,双眼空洞,一脸的呆滞,脸上皮肤几乎都已经腐烂掉了,口角还不停地往下流涎。
我大叫了一声,吓的摔倒在了地上。
“同学,我要和你打官司。”
凄厉的惨叫在书房回荡,那种立体声的感觉,更好的诠释了恐惧的意思。
周雨叫着,伸着手向我走来,那一双安在了手掌上面的眼睛,正冲我不断地眨呀眨。
我吓的一身冷汗,不断地往后退,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从感觉上来判断,那是一双腿。
我吞了口口水,任凭冷汗在背上流淌。
颤巍巍的转过了脑袋,抬起头,一个女人站在我身后,其实,我都不确定她是不是人。
那空洞的胸腔之内,里面枯白的肋骨一清二楚,只是原本的五脏六腑却不见了踪影。
冯艾猛然地下了脑袋,嘿嘿笑着,道:“仁贵,你要帮帮我哦。”
说着,冯艾的胸腔之内,不断的蠕动,顷刻之间,竟然长出了一个脑袋,那五官明朗,脸上棱角分明,就好像是我在照镜子一般,那个脑袋,分明就是我的头颅。
我的头颅冲我狞笑,猛然张大了嘴巴,一口咬下来。
啊~~~
我大叫了一声,猛然惊醒。
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如同下雨一般,哗啦啦的满是汗水。
我深吸了口气,心中叹息,诶,还好,只是个梦。
伸手擦了一般汗水,抬头一看,光线透过了窗户照射进来,日出了。
一抹微红突出了远处的水平线,淡淡的红光仿佛象征着希望一般,正慢慢的升高变的炽热。
我喘了口气,扭头一看,苏佩正抱着我的手臂,抽了抽,却发现总是抽不出来。
想起了那个梦,我吓的摇摇头,娘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愣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了沈丁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长一会儿,终于接通,沈丁愤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魂淡家伙,又是你,这么早打电话,你能不能消停点啊,说,你想干什么。”
听出了沈丁不善的语气,我低声道:“那个女孩的尸体,你们没烧吧。”
沈丁一愣,说了声你等会儿,紧接着,电话那头就一阵声响,水响声音过后,电话里沈丁那沉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说那具?”沈丁问道。
“没有眼睛的那具。”
沈丁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像昨晚上送到了火葬场,他们烧没烧就不确定了。”
我:“大哥,没弄错吧。”
沈丁:“没有,那具尸体是不是叫周雨。”
我:“是。”
沈丁:“那就没弄错了。”
我骂了一声,低头懊恼:“糟糕。”
沈丁疑惑了:“怎么了?”
我想了想,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丁。
“如果周雨的尸体被烧了,那我就完了,一定会下去跟周雨打官司的。”
谁曾想,沈丁竟然满不在乎:“那也是你活该。”
我:“???”
“谁让你没事闲得慌去答应鬼魂的事情的。”
我一阵焦急,哀求道:“大爷诶,你可别说风凉话了。”
“这样吧,你先继续去学校上课,我九点过去火葬场看看。”沈丁想了想道。
我点点头,疑问道:“为什么现在不去?”
沈丁满是鄙视道:“你脑子坏掉了,现在才七点多一些,你那个二大爷家开门了你让我去。”
我:“···”
“就这样了,拜拜。”说着,沈丁就挂掉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呆坐在那,看着外面的天,也不敢睡去。
突然,响起来了什么,一把扯掉左臂上面的衣袖,上面的老虎突然正渐渐变淡,转眼间不见了痕迹。
见状大惊,连忙又扯下了右臂的衣袖,呼,还好,图案还在。
一手托着腮帮子,坐在凳子上面发呆,心中却在思考着这几天来的奇怪事情。
为什么,我会遇到哪些不干净的东西呢?难不成,真的像虚宁说的那样,是个巧合,可是,这也太有点戏剧性了吧,等等,虚宁,没记错,好像遇到那些脏东西的时候,正好也遇见了虚宁,难道说,虚宁就是**oss?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用此来打发那无聊的时光,娘的,真是蛋疼。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苏佩叫醒,一个人走到了阳台边上。
透过窗户,看着东边的日出,我一脸的陶醉。
眼角突然瞥见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皱眉去看,只看到了一点,那东西便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尽管如此,我还是看清楚了那黑影是什么,那是一只猫,一只黑猫,在警察局里出现的那只黑猫。
我心里一惊,张大了嘴巴,良久,转过身来。
苏佩醒了过来,看着我,疑惑道:“同桌,你在阳台那干什么?”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嗯,周三,七点四十五分。
心里没由的一沉,终于,让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看样子,这是要迟到的节奏啊,干。
连忙叫醒了胖子和虚宁。
冯范已经醒来了,看着我,问道:“你这是?”
“上学。”
冯范:“···”
似乎冯范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按理说,经历过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谁还会有心思去上学?
但是冯范却不知道,我那比鬼怪更让人害怕的班主任。
冯范抬起手看了看表道:“你们现在去一样迟到啊。”
我撇了撇嘴巴:“迟到不可怕,可怕的是逃课,两者惩罚不一样的。”
MD,就是因为逃课太多次被高廉惩罚手厕所导致了现在还没有对象,试想那个姑娘会愿意跟一个整天守厕所的猥琐家伙交往。
“要不,我让人开车送你们吧。”冯范道。
我一听,焦急的情绪缓了下来:“那敢情好啊。”
有钱人办事的效率就是高,五分钟后,楼下停着一辆车子,霍,好家伙,宾利。
跟冯范告了别,钻进了车子,胖子被扔到了前座,他那体型,也只适合在前面做了,后面的话根本就挤不下去。
专车接送,呃,没有接。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停到了校门口,几个人一起下了车,站在一起,拿着手机一看,喜上眉梢,嗯,时间刚刚好。
正在这时,两名男生正好经过,看到了车子,又看了看我,撇嘴满是鄙视道:“呸,臭显摆,四个人挤一辆车子有什么高兴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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