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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对尼玛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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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呜呜地吹着,树林中的夜晚就像海滩边,总有一**涛声,连绵不绝。在我怀里,楚灵在动。她向我的怀里卷缩,好像怕冷地缩了缩。我一动不动躺着,任她把我当做被子或者枕头抱着睡,任她随便摆弄着寻找最舒服睡姿。

    也许在她梦里,会是寒冷和对于命运未知的恐惧吧。可是在她梦里,是否会有我这样的可怕而真实的噩梦?或者,在她梦里,我就是个噩梦?

    她又动弹了一下,也许是她的腿在我身上撬累了,也或者是觉得这种姿势不舒服了,模糊不清的呓语一句,翻了个身,腿从我身上下去。脑袋也从我肩膀上滑开。

    现在,她仰面而睡。我也仰面而睡。

    风呜呜地刮,我一动不动躺着,呼吸平静。

    被她这么一打扰,似梦非梦里所有的可怕画面,不可捉摸的就出现在脑海里的东西,都消失了。

    我可以很冷静的,想,以及,分析。

    *********

    好的。现在开始分析。

    在我最原始的噩梦里,我是个保镖,因为陶涛疯了,到处都流传着陶涛杀人的故事,我为了弄清真相,遇到一个蹦跳的石头。那两个最初引发我出场的,在我面前假装是捕役的人,石头说,他俩是大仙。而后,我们就去拜会大仙。

    那么现实中的我,是个疯子。是个天才的幻想家,总在脑海中,杜撰出许多东西。总在编故事。

    最原始的噩梦,到了我和蹦跳的石头开始化妆,就结束了。

    在又一个和最原始噩梦能够连贯起来的噩梦里,我发现我的女人被陶涛残忍地杀害。

    然后,这个噩梦就一直延续着,延续到,我越狱。

    再然后,我遇到第一个楚灵。而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躺着睡着。

    但是在这个噩梦里,又有其他东西。

    也许是个梦中梦。也许不是。总之,我现在就深陷于这个,梦中梦。

    现实是,我还是个疯子。我还在精神分裂的疯子生涯里。现在的一切,也都不是真实。

    我在编故事。

    故事在很多地方卡壳了。

    比如,最原始的噩梦,在我化妆时就结束了。

    比如,在梦中梦里,我又真实看到陶涛杀人的场面,然后,我那个梦中梦,标标准准的噩梦,就此结束。

    但是,我仍在编故事。

    是的。

    在最原始噩梦里,我应当是和石头去拜会冒充捕役的大仙。这样才比较符合逻辑。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卡壳,或者说为什么在此结束,是因为,他是大仙嘛。

    是啊,他既然是大仙,就有仙人或神汉的办法把我制服。

    然后……然后才能解释,那些不断在我脑海里蹦跳出来的噩梦断章。

    应该是,在那个噩梦结束的时候,蹦跳的石头冲了进来,然后石头得屈服于什么国家的机密之下。如果是这样,我所编造的故事,就能把整个噩梦连成一个完整的篇章。

    但是噩梦继续发生,我荒谬地从守卫森严的监狱里以矛盾的只有什么都不明白的疯子才能想像出来的方式杜撰出一个越狱而逃故事——哦,不,这故事还属于噩梦。只有在噩梦里,所有的一切的荒谬,才会都成为真理。

    在梦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真实的现实就是,我——仅仅是个疯子。

    那么我是谁?

    我是郭宏。

    郭宏又是谁?

    郭宏是我。

    但我是郭宏吗?

    郭宏是我吗?

    在郭宏和我之间,是否真的就是一个人?

    每个人——几乎在噩梦里的每个人,和我说话的时候,都会用上同一种说话方式:郭宏你是叫郭宏对吧。

    (这真他妈别扭。)

    哦,对的。这就是我噩梦里的方式。梦里,什么东西都是正常的,在梦里,不存在荒谬。

    否则,现实生活里哪有这样的对话模式。郭宏你是叫郭宏对吧?就算我现在已经彻底迷茫于究竟哪一个楚灵才是楚灵,我对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也没有说,楚灵你是叫楚灵对吧?但在我的梦里,几乎每一个占取重要位置的人,和我的对话都会这么来上一句,郭宏你是叫郭宏对吧?

    对尼玛滴对!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郭宏?你们都是脑残有毛病?!

    嗯,现实生活里,不可能每个人都是脑残有毛病,当一个人遇到这样问题的时候,只能说明,脑残有毛病的,就是这个人。

    所以,这就反证了,我要么是在做梦,要么我就是现实里的疯子。

    对的,就是这样。

    那么继续。

    让我继续分析。

    继续下去,就还是噩梦。

    在噩梦里,我遇到了第一个楚灵,现在还躺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

    然后,她没完没了和我爱爱,然后,我们就没了中间的过程,直接到了这里。

    这中间有两个月断章。

    在这过去了的两个月里,时间是不存在。

    哦,还是那句话,在噩梦里,什么都会发生。这不需要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梦里,就在刚才的梦里,楚灵还在对我说,我们是一起出来的。然后我现在的梦里是,我们又一起躺在这个只有风,只有风在呜呜,在呜呜呜呜地刮着的,黑压压的树林里,她在睡,我无法成眠。

    对于这个女孩子,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我们没玩没了的爱爱。而且印象里,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应该没完没了的爱爱。

    但为什么,现在我们没有没完没了的爱爱呢?

    嗯,想到了。

    这不是爱爱的地方,所以我们不需要爱爱。只有在适合于爱爱的地方,我们才能没完没了的爱爱。恩,就是这样。这才是事实。这才比较符合逻辑。我虽然没有知识,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拿到,但楚灵说了,我不笨,我会用我的脑子。对的,我用了我的脑子分析出来了,这不是爱爱的地方,所以,我和这个女孩子,才没有没完没了的爱爱。

    嗯,你看,我就说了,我已经疯了,现在我又找到了一条证据。比如说,我明明是在分析,但我能够随时抛锚,然后抛得自己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像刚才,单只一个最简单的为什么没有爱爱,居然就抛锚了这么久。这就足以证明,我疯了。我是疯子。

    那么继续。

    在梦里,什么都会发生的。

    只有坚持了这个真理,才会真正理解所有的一切。

    那么在梦里有一个梦,梦里的梦比梦里的梦的开始本身还要真实,也就可以理解了。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梦本身的荒谬,已经左右了梦境的世界,左右了在梦里的我,此时的所谓真实与否,都已经纯属模棱两可之间了。疯子之所以能够成为疯子,就是因为,疯子能够在自己的脑海里,营造出一个对于他本人来说,无比真实的世界。尽管,在别人眼里,那个世界是无比的荒谬和荒唐。

    好的。既然知道了我是疯子,既然知道了我不但在做梦,还会做梦中梦,一切就容易理解了。

    在那个梦中梦的经历里,我梦到了,第二个楚灵。也就是说,那个在恒温箱里躺着的赤果女病人。然后,就更有意思了。剪刀会动,刀子会动,所有东西都会有生命。竟然连下水道疏通器也会变成有了百十个条条的可以成为杀人利器的东西。

    还有不能解释的大火,无法解释的工厂的倒塌,我们他妈就拿着一把小小的剪刀却把所有会动的剪刀都弄得飞了起来,飞到围墙那一边。

    (这真他妈有意思。)

    在围墙的那一边——竟然就是销毁故障剪刀的地方?如果是,为啥后来我怎么都找不到哪里才是围墙的另一边?一个不太陡峭的坡地的上方,能够直接看到最深处的围墙,然而我却竟然怎么跑怎么走都无法走出直线,都无法找到目标,这,荒谬不荒谬?

    而荒谬和荒唐,却恰巧就是,梦境,或者疯子的正常。

    很好,这就再次证实了,我是疯子。我在做梦。

    那么然后,我们就又遇到真正的噩梦。

    草他马,连我都差点被弓虽。

    幸好,我是个天才的疯子,我的梦很照顾我自己。既然没能从噩梦里醒来,梦就以一种很是荒唐的模式把故事本身进行了蒙太奇。

    嗯,出现了陶涛。

    那家伙,拿着剖鱼刀一边把三个死犯都给剁成肉泥,一边歇斯底里哭喊着,杀人,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他比我还疯子。

    他杀着人,嚷嚷着有人杀人了。

    他不是疯子,还有谁是?

    嗯,还有我。物以类聚,既然我是疯子,他当然就是疯子。

    对的。对的。

    在我疯子的噩梦里,梦中梦里的噩梦里,还有更深层的噩梦。在更深的噩梦里,曾经有一个弓虽进行中的东西。

    无论什么人,进了那个黑黑的屋子,或是看到了那几个字,都会被弓虽。

    比弓虽还要可怕的是轮。比轮更可怕的当然就是,麻木。

    哦,我真是个天才的幻想家。我是个编故事的人。在故事中有断章。在噩梦里有一个隐藏的很深的噩梦。或者那不是噩梦。是某个更加庞大的,噩梦世界。隐藏在最底层。

    是的,最底层。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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