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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糟糕透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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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尖尖的竹叶在这寂凉的深夜影影绰绰,月光投在竹林上,停下斑驳的影子。

    空中无云,玉盘的月亮挂在高空,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再献给湖水,粼漓的湖水轻轻荡漾,玉盘在其中随之起舞。失神的碧琪独坐在湖边的巨石上,影子被粼漓的湖水拉的很长。月光下看不见她欢乐的样子,洋红色的蓬乱秀发也化成一道剪影,沉默的低着头,藏起自己的一切。

    暮光闪闪处理完杂乱的事情,独自一人找到了在湖边沉默的碧琪。她静静的坐下,递给碧琪一支烟,艰难的抬手拿过,暮光闪闪为她点燃。烟头微弱的红光时闪时现,照耀着碧琪污兮兮的脸,泪痕与血迹在她脸上留下了沟壑,眼圈发白的盯着一波一波的湖水。

    暮光闪闪叹口气,也点燃了烟,咳咳的咳起来,碧琪深深一口,也跟着咳嗽起来。“第一次抽烟吗?”“不是。”“是吗?”俩人相对无话,碧琪低头看着湖水,暮光闪闪抬头看着星空。

    坐了一会,暮光闪闪起身拍了拍碧琪的后背,像来时那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了,碧琪无动于衷的,没有任何动作,如巨石般沉默的看着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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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认为你现在应该让碧琪独自一人呆着。”树屋里的派对彻底结束之后,碧琪低着头拖着好似不是自己的身躯,缓慢踉跄的推门而去。但剩下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去追赶她,只是无声的看着她离去。露娜盯着碧琪远去的背影,表示抗议。

    暮光闪闪摇了摇手,“随她去吧,等处理完这边的一些事情我会去找她的。”“但。。。”“没有什么但,露娜市长。”暮光闪闪的声音坚决肯定,打断了露娜继续的表态,她走近露娜,“抱歉,市长小姐,我需要对你的记忆进行一些清除。”

    露娜抱着肩,与暮光闪闪沉默的对望了很长时间。“好的紫悦公主,我接受。”“谢谢您了,希望等一下您能帮助我组织一下今晚参加派对的人,您的表态,会省去很多麻烦。”暮光闪闪低头感谢露娜的合作,露娜闪过身,没有接受她的谢意。“呵呵,没我也会一样的,紫家的话我想不会没人听的。”

    暮光闪闪并没有对露娜的讥讽说些什么,她只是劳累的对剩下的几人点了点头,带着露娜离开了树屋。离开之际,露娜转身看着剩下的3人,“他们不需要清除记忆吗?”暮光闪闪停下脚步看着颓废的3人,“有必要会清除的,请这边走。”露娜点了点头,看见了我微微一笑,跟随暮光闪闪离开了。

    剩下沉默抽烟的云宝,随便捡起地上酒瓶再次喝起来的芙萝珊,和不知所措的白爱思,“碧琪因为她控制人心的能力,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本来吵闹的派对瞬间空无一人,让碧琪一时的情绪失控,控制了所有人的情感。但不知道为什么碧琪的能力对暮光闪闪无效,于是暮光闪闪就利用你的身份,让碧琪崩溃了。”我简单的向不明所以的白爱思解释了一下,她点点头,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我,“老娘要睡觉了。”说完这句话,她就沉默起来。

    我们3人久久的都没有说话,云宝只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芙萝珊在一旁乒乓作响的寻找剩下的酒,她彻底喝醉了,咧着嘴无声的笑着,捧起酒瓶咕咚咕咚的灌着。

    我夺下芙萝珊的酒瓶,“别喝了,送你回家吧。”“滚开!把酒还给我!”芙萝珊抓狂的去抢我手中空了的酒瓶,云宝站起,随手从空间中摸出了一瓶酒递给了芙萝珊,“这个不错,喝这个吧。”“嘻嘻,还是云宝小可爱好!姐姐疼疼!”芙萝珊丑态毕露,伸出油腻腻的手摩挲着云宝的脸蛋,云宝打掉她的手,把酒瓶塞进芙萝珊嘟嘟囔囔的嘴里。对我说,“我送她回家,等会再回来。”

    云宝撕开空间拖着芙萝珊离开了,现在只剩下我了。杂乱的树屋,满地狼藉。到处都是的奶油,翻倒在地的酒杯,沾着脏污的蝴蝶结,和东倒西歪的椅子。

    “呵,”我苦笑,原来每个结束的聚会之后都是留下了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任何美好的背后,都会付出相等的代价吧。

    我想说说话,却又不想说话。我没有叫醒白爱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却又感觉如此孤独。这种冲突的情感让我无处发泄,我只好缓慢的收拾着不可能收拾干净的屋子,沉默的拾起一块又一块的垃圾,把一个又一个的酒瓶堆在一起,扶起倒下的凳子,用餐布擦拭涂在墙上的奶油。

    当我独自一人沉默无语的进行了很长时间之后,我回过头,这个杂乱的屋子并没有改观。我就像一个徒劳的蚂蚁,挣扎的去清理腐朽的墓场。扔掉粘腻的餐布,无力的坐在舞台上,看着这没有改观的一切,我好似即将腐烂的老人一样,发出了沉重浑浊的叹息。

    我惊讶于自己叹息,这不是年轻的人应该发出的,那溃烂不堪气流让我感觉自己真的正在腐烂。我意识到,从认识暮光闪闪开始,那种深切的无力感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无论是家人受困时,鲶鱼球肆虐时,白苹花倒下时,还是我站在议会大厅看着下面黑压压鼓掌的人时。英雄?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

    我无法回应自己最爱的碧琪的情感,把她推向了这种无底的深渊,就连暮光闪闪,我也只能用我爱你这种无聊的字句来掩饰自己无能。

    这让我很生气,看着自己努力收拾的屋子并没有改观,让我很生气。我愤怒把堆在一起的酒瓶捡起,胡乱的砸在墙上。飞溅的碎片迸溅的到处都是,瓶中少量的酒流出,好似血液一样蜿蜒流淌。我拿起暮光闪闪奇怪肮脏的书,撕的粉碎,分散的字码让树屋浅浅的下了一层雪。

    无力去建设就去破坏吧!我的本能在指引着我,但我气喘吁吁的看着纷乱的屋子,并没有得意洋洋的笑着,本来就脏乱的屋子让我扰乱一番之后,也没有想象中的更加混沌。我疲倦的坐下,体味着只有我能体味的痛苦,抓着头发,胡乱的扯下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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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碧琪,我要感谢你呢。”“对不起。”“你帮我实现了我的小梦想,呵,真是梦想,只能在梦中出现的想象。”“对不起。”“谢谢你了碧琪。”“对不起,云宝。”

    云宝送走了芙萝珊,找到了碧琪,再递给了她一颗烟之后,如自言自语般说了这些,转身离开了。

    碧琪抽着烟,渐渐的并不觉得异味难当,她深深的吸进肺中,吐出渐淡的袅袅,自言自语着,“对不起。”

    我痛苦的抓起地上剩余的酒,猛灌几口,并没有刚才觉得那么难喝,润滑青涩的口感溜下,含不住的酒液滋滋滑下,让我喝了一口又一口。

    本就不多的酒让我很快喝干,砸碎手中的酒瓶,我拍了拍红红的脸,“碧琪你在哪?”推门离开乱成一团的树屋。

    抽掉云宝的烟,碧琪捏着烟嘴轻轻的玩弄着,她把过滤嘴一条一条撕开,扔在水中。她扔掉了最后一丝,站起身,看了看粼漓的湖水,摇晃着瘫软的身子离开的巨石,“对不起白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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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找到碧琪的时候她正晃着身子在飘散落叶的竹林中走着,竹叶覆盖的地面沙沙作响,风吹过飞下的尖锐竹叶划痛脸庞。

    像个受伤孩子一样的碧琪看见了地上晃晃的影子,抬起头看,我正站在她的身前。看到是我的时候,碧琪低头沉默转身,准备离开。

    我快步走上去,拉住碧琪的手,手心传来了她微弱的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声音细弱蚊鸣,被沙沙的竹叶声掩盖了。

    我拽着她的手,强行的拖着她的脚步,在月光下一圈一圈的走着。

    “还记得那集动画吗?那匹小马因为自傲搞的整个城市乱成一团,我俩那时候笑话那匹小马像极了云宝呢。”碧琪低着头任由我拽着她的手,她并没有抗拒,但沉重的身子无法迈动脚步,让步行的速度慢了下来。我打起精神,不顾她的步伐,快步的绕着粼漓的湖水走着,把碧琪拖在身后。

    “还记的云宝第一次抽烟吗?这家伙从家里偷来的烟还向你显摆,说这是他长大的标志,我可记得清楚,他第一口烟下去咳嗽的像是镂空了肺子,吓的你跑上去狠狠的拍着他。”我一句一句的说着我和碧琪的回忆,任何能记住的事情都不放弃。碧琪一声不吭,被我抻着手走着。

    我们就这么绕着湖水走,把我记忆中的一切自言自语的说出来,我没有回过头,只有碧琪在我手中的手,我才能确认她的存在。

    “还记得那次吗?你用抽签来决定谁是你的男友。”

    碧琪用力停住了脚,手还是被我握着,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并没有回头看碧琪,不知道她的样子。

    我俩站在湖水旁,我还是看着前面,手中还牵着碧琪的手。

    “我觉得那次我真是糟透了。”“我觉得那次我真是糟透了。”

    我俩一同说出关于那次记忆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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