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基道:“果然王爷也听说过此人?!下官任云贵总督时就对此人早有耳闻,此人不仅知兵法通诗且多谋略,所以曾派人请过他几次,但是此人自视甚脯没能请东。此次下官来湖南任职即被围长沙城中,前几日就想法设法让居丧的翰林郭嵩焘出城前去劝说,请他来帮忙守城破敌,想不到他还是不愿意……”
恭亲王淡淡道:“不肯就算了,也未必有真本事。”
张亮基慌忙继续道:“王爷您别急,先听下官禀报。后来,后来……王爷您可别怪罪下官假传王命……下官就让郭嵩焘对他说,失王爷在长沙城里,请他出山……您猜怎么着,这小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不,昨晚上在北门附近顺着绳子爬进城墙来。现在门外候着呢。”
恭亲王一听,心中莫名一感动。此时城被围困,只有想法逃出去的,愿意进城来的人,必是忠勇之士。于是也没来得及计较张亮基耍的伎俩,大声道:“既然来了,就有请!”
只见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碎步匆匆地跑了进来,俯身在地,向恭亲王行了大礼。
“草民左宗棠,叩见恭亲王爷!”声音宏亮吐字清晰。
待他抬起头来,恭亲王仔细端详,见此人面目端正两眼有神,不卑不亢。恭亲王心中有好感。便问:“这位勇士,快快请起!坐下说话。……本王问你,眼下长沙被匪围困已有二月时间,城中缺粮少柴,弹药匮乏,眼看守不下去了,你冒险入城来,可有何守城良部”
左宗棠忙起身,双拳环抱,道:“禀恭王爷,草民并无长期守城之铂草民只想替王爷谋划退敌之策。”
恭亲王讶异:“退敌?勇士难道是说要守耻兵应该出城与粤贼交战吗?皇上已从各地调来精兵,两个月下来,都未能击退围城之匪。咱们城中这点守军,出城之后,如何能抵挡?若是粤贼乘机攻进城来……”
左宗棠朗声道:“王爷,粤匪在城外能抵挡朝廷的援兵,皆因其早早占据了城外的有利地势。眼下,粤贼固守城外,只等城中弹尽粮绝。守城不是长久之计!草民有将粤匪主力引到离南城门不严的开阔地,一举击退粤匪,解围城之危的妙计!”
恭亲王:“愿闻其详。”
左宗棠:“草民听说,在天心阁城墙之上,有一门三千斤重的红夷大炮,人称红袍大将军。”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张亮基回答道:“是有这么一门炮,可惜炮身态重,后座力惊人,只怕是一炮打出去,城楼也会被震塌了!”
御医上前去,给假蕙心粗粗把了脉,看了舌苔。便当着众丫鬟婆子的面对嫡福晋道:“禀六王福晋,侧福晋得的是臆症,多半是对思念王爷过渡,忧虑成疾,所以才幻觉六爷已不在人世了。再加上以前侧福晋曾在选秀时失利,此事对侧福晋刺激较大,一直淤积在心,所以侧福晋才会认为自己鼠人娘娘……”
嫡福晋敏慧点头:“想必是如此了!那可如何是好?”
御医道:“此症却没有汤药可服,只有静养慢慢替她疏解,过些时日自然就好了。”
假蕙心大叫:“我没病!我没病!”
……
御医走后,敏慧让众人退下,只留下翠儿珀儿。
敏慧板着厉声问假蕙心道:“你当真是不想再当侧福晋了吗?”
假蕙心抹了一把眼泪:“是!我不要守活寡!你送我进宫,我是皇上的女人!我要当娘娘。”
敏慧道:“行!既然你自个不想当侧福晋了,从今个起,你就不是这恭王府的主子了!至于送你进宫嘛,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没有人会干这种会被杀头的蠢事!你若鼠人娘娘,皇上自然会宣你,你就在这儿耐心等皇上宣你入宫吧。”
假蕙心一时反应不过来,可是……可是……
敏慧继续道:“话说这诺大的恭王府,原本只有三个正经主子,王爷,本福晋还有你侧福晋,百来号奴才下人也就伺候咱们仨。如今可好了,你放着主子不当。你这里的下人也该撤了。”
嫡福晋敏慧说完,给珀儿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了。
珀儿也不含糊,立即从外叫来一众奴婢,一拥而上。将内的花瓶摆设玉石字画帐幔屏风一搬而空。更有小丫环将橱子里的绫罗绸缎衣物妆奁里的金银首饰全数抱走了。就连的丝绵被子织锦铺盖,也卷走了。
珀儿道:“麻烦这位贵人娘娘,把您身上的侧福晋衣裙脱下来,还给咱们府里。”说完,递给她一身夏天的薄衣衫,道:“这是您进宫时穿来的衣服,您换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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