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足够的耐心,一段孽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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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朕还有话要说”
蕙心莞尔一笑:“皇上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燃&文^][]她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她已经拥有了想要的一切,王爷很疼惜她婆母很关爱她……几年前在御花园堆秀山旁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已成过往,无论皇上怎么想,奴婢恳请皇上忘了那一切吧!……时间不早了,奴婢该回去了。”
“几年前,在朕最无助的时候,这块丝帕的主人,关心过朕温暖过朕……所以这些年,朕一直在寻找她,朕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好好报答她,而不是惩罚伤害她!朕想给予她想要的一切……直到现在才知道朕要找的人叫薛佳蕙心……朕很痛心……朕知道的太晚了……只是,希望……”咸丰帝说不下去了。
那种让咸丰帝牵挂已久无法忘怀的美,令咸丰帝不能自持,他觉得他的心微微颤抖了起来。
蕙心吓得一往后一退,只得赶忙接过丝帕,自己擦净了左脸,即便淡淡的瘢痕还在,但是,美,不言而喻!
咸丰帝二话没说,用那块兰花丝帕沾着桌上茶盏里的茶水,向蕙心脸上的蝴蝶抹去了!
蕙心轻轻让开了,低头道:“奴婢脸上有难看的瘢痕,此画遮盖住瘢痕,若擦去了遮盖,奴婢恐怕惊吓了皇上。况且此妆是夫君恭王爷替奴婢画的,奴婢也不敢自作主张。”
蕙心的脸上依旧精致地画着蝴蝶,咸丰帝柔声道:“把脸上的画擦掉好吗?让朕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咸丰帝蹲下身子,拉起趴在地上的蕙心,伸手轻轻地摘掉了蕙心的面纱。
安德海只得灰溜溜地走出包间。
“怎么还不出去?想抗旨吗?”咸丰帝回头,对安德海怒目而视。
安德海吓得倒退几步,胡乱想着:原来几年前薛佳氏就得罪过皇上,难怪皇上记恨她!皇上追赶薛佳氏,不就是为了羞辱她出出气吗?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朕觉得该挨巴掌的是你!”咸丰帝侧脸对着安德海大声吼叫:“你滚出去!”
安德海慌忙上前:“万岁爷您怎么了?万岁爷您没事吧?大胆薛佳氏,竟敢对皇上无理!又想挨巴掌了是吗?”
“你何错之有?……”咸丰帝看着俯身在地的蕙心,双手莫名地开始颤抖,心又开始绞痛,他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不得不用手握住前胸,哽噎着说不出下去了。
说完,蕙心俯身跪地。
“几年前奴婢初次进宫,年幼无知,在御花园内对四皇子……呃……是皇上,对皇上有所不恭出言不逊,没成想因此惹下大祸……这两年皇上对奴婢的惩罚……奴婢领教了也是咎由自取。不过……皇上胸怀山河,对奴婢几年前的无知……还请皇上宽恕奴婢吧!奴婢觉得这些惩罚也已经足够了!”
咸丰帝微微激动起来:“侧福晋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蕙心点点头:“回皇上,奴婢认得,原本是奴婢的。”
只见咸丰帝掏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丝帕露出绣着兰花的一角,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到蕙心的面前,问:“侧福晋可还认得这张丝帕?”
缓缓走上楼去,茶楼小包间里,咸丰帝坐定,蕙心恭立其面前。关上房门,安德海和珀儿分立二人身后。
安德海赶忙飞一般跑去茶楼,安排楼上的包间。
咸丰帝环顾四周,还好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于是小声道:“快起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对面的茶楼,朕有话要问你。”
蕙心带着面纱面部的表情难以琢磨,只见她犹豫了一下,款款下轿,跪地行礼。
“不得无理!”咸丰帝一把拦住安德海,然后缓缓伸手掀开纱帘,柔声对着惊恐的蕙心道:“侧福晋,可否下轿,借一步说话?”
安德海见轿中之人没有动静,正准备翻身下马上前催促。
轿子突然停了,轿中的蕙心很是纳罕,透过纱帘隐约看见拦轿子的骑马之人,更觉得奇怪。直到掀起纱帘,才震惊万分!不知所措!
珀儿一眼就认出了拦轿子的是皇上和安公公,吓得目瞪口呆,赶紧跪地嗑头,众目睽睽之下,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只是伏在地上张口结舌:“奴婢……奴婢……”
咸丰帝纵马上前,然后一勒缰绳,策马拦在轿子前。
两骑快马顺着去恭王府的街道狂追了两里路,果然看见一顶亲王福晋规格的四人小凉轿,银顶黄盖红帷,挂着纱帘,跟在轿子旁边行走的正是侧福晋薛佳氏的贴身丫鬟珀儿。
“追!”……
当班护军校尉趴在地上连声道:“回回皇上,刚刚出去……不久!”
咸丰帝大声问道:“六王侧福晋何时出的宫门?”
到了神武门,身穿骑行便服的咸丰帝飞身下马,几个护军营的护军先是一愣,定睛一看,就吓得全都“扑通”跪地。
两匹快马飞一般朝神武门而去,将皇帝仪仗剩下的一大群太监宫女抛在了身后。
……
“喳”安德海撒腿而去。
“少废话!快去给朕取一套便服过来,再牵两匹快马,快去!”咸丰帝焦急道。
安德海诧异:“万岁爷这是要去哪儿?”
一出寿康宫的门,咸丰帝立即对安德海大声吆喝道:“快!备马!出宫!”
康慈太妃略有失望:“那好!皇帝的公务要紧。”
没心情多坐,只说了几句话,咸丰帝便急忙起身向康慈太妃道:“儿皇还有要务处理,六弟先陪额娘去畅音阁听戏,朕忙完了就过去。”
“是这样……”咸丰帝怅然若失。
恭亲王道:“呃,禀皇兄,蕙心她不喜欢看戏也不喜欢去人多得地方,待会大家都要去畅音阁,所以刚才蕙心她就先回去了。”
咸丰帝看了一眼,敷衍着点头称赞了几句,又将目光在店内四处搜寻:“可是……侧福晋她……其实她不需要回避朕的。”
案架上放着硕大的一座“松鹤延年”的翡翠山子,碧绿的松枝雪白的仙鹤棕翡色的部分雕成了树干,设计十分精巧,惹人喜爱!
康慈太妃笑了:“来了!怎么没来?皇帝你瞧!这翡翠山子,是刚才你六弟福晋侧福晋一起送来的贺礼。多漂亮!”
“咦?恭王侧福晋怎么没来?今个是额娘寿辰,侧福晋不来祝寿可不应该那!”咸丰帝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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