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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风萧寒才渐渐恢复知觉。忽有一双温软的玉手轻轻划过脸颊,风萧寒微微睁眼,一张俏丽的瓜子脸映入眼帘,却不是龙怡双是谁?
他猛地见到龙怡双,心中似有万马奔过,翻江倒海。一把扯住她的手,道:“娘子……娘子……”
叫了两声,便听那女子悠悠一叹,一滴清凉的泪水滴在脸颊,继而又是头脑一昏,沉沉睡去。几日来,他忽睡忽醒,一会儿看到何青云,一会儿看到何芷君。龙怡双的倩影一直萦绕心间,却是触不到又抓不着,反反复复,折磨不堪。
如此过了半个月光景,一日傍晚,风萧寒忽地清醒过来,只见自己躺在一个森黑的山洞之中,身下用干草铺了一个床铺,旁边放着干粮水壶一包银子。伤口处敷了草药,已经结痂。
风萧寒蓦地一阵恍惚,脑中不停浮现龙怡双的音容,竟不知是梦是幻。他猛地跑出山洞,喊道:“娘子……”
旷野中只传来声声回响,却是无人应答。风萧寒心里一空,又慢慢踱回洞中,无奈一笑:“她怎么会在这里?只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他凝定了心神,回想起前日的诸多际遇,方想起聂筠来。心道:“当日我与她一起逃出钧剑山庄,莫不是她把我安顿在这里?她人又到哪里去了?”
风萧寒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没见到聂筠踪影。刚待放弃,突见山壁上刻着一排小字,写道:“点水之恩,涌泉以报。既难相守,绝情斩恨。留你不死,任你双飞。孤身远引,至死不见。”旁边放着一朵洁白的凌霄花。
风萧寒看着这一行字,久久回不过神来,方知这几天守在他身边的人是聂筠。可惜他昏迷之中,惦念的却只有龙怡双一人。以聂筠的性子,明知自己难以得到,还能留他一命,让他与龙怡双有相见之日,当真难得。
“致死不见……致死不见……”风萧寒默念着这四个字,低声道:“聂筠,你这又是何苦?”
不多时,夕阳已完全落下。漫山遍野笼罩了一层昏黄,风萧寒草草吃了些干粮,盘膝而坐,将两道内力自丹田升起,纳入百骸。霎时间,阴阳调和,宛似碧水春风,和煦浑厚。几个周天下来,已是神清气爽,功力大增。
这半月以来,风萧寒首次体会到雷火阴阳的好处。当下站起身来,将“新玉手”“无影剑”等云天帮诸多功夫练了一遍。此时内力雄浑,自是虎啸生风,威力非常。
风萧寒在山洞中养了两日,直到内伤痊愈,才收拾了东西,走到山下。心中暗想:“师父素来将我视如己出,为何突然诬赖我偷了《枯荣秘典》,要致我于死地?”转念又想:“师父从来不使兵刃,为何竟会使软剑?莫非……莫非那人不是师父?”可当日见到的分明又是何青云,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太过奇异。
“不论怎样,前后因果,我也要弄个明白。”打定了主意,疾步下山,又向长安城赶去。
约莫过了半日,风萧寒又来到了长安城内。想自己数来数去,每次境遇皆有不同,不免一阵唏嘘。
走出不远,却见大街熙熙攘攘,一日间,竟来了不少江湖人物,拉帮结派,吆喝不止。风萧寒甚感奇怪,悄悄跟了过去,一看究竟。
不一会儿,忽见不远处走来三个白袍道士,为首的六十多岁年纪,长发至腰,仪态威严。身后跟着两个小道,正是净慧和净伦。
风萧寒不愿招惹天涯海阁,当下抓了一把泥土,将脸涂黑。又扯烂衣服,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叫花。挤在众人当中,旁人一时也不易发觉。
忽听身旁一人道:“那不是空虚道长?想不到这小贼竟惊动了天涯海阁四位长老,到也有些本事。”
风萧寒回过头,只见发话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生得高大壮硕,一脸络腮胡子。
说完,便见他身旁一个白须老者接口道:“本事?我看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一战,恐怕连收尸的都没有了。”
风萧寒不知他二人口中的“小贼”是谁,心中好奇,不禁多看了两眼。那汉子瞧见,大喝一声,“臭要饭的,你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风萧寒大怒,却赔笑:“两位大爷,那是天涯海阁的道长么?不知他们要找谁的麻烦?”
壮汉打量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这乡下小子,到还知道天涯海阁?江湖上的事儿,是你随便打听么?快滚开,免得挡了爷爷的道。”说罢,右手一抬,竟扔给他两个铜钱。
风萧寒接过铜钱,装模作样的揣了起来,对他一阵千恩万谢。
壮汉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哪知刚踏出一步,风萧寒突地伸出右脚,在他足下一绊,那汉子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只是风萧寒身法太快,竟不知为何摔倒。
风萧寒瞧他狼狈,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汉子当众摔跤,羞愤难当。飞身窜起,怒道:“他娘的小杂毛,再笑老子废了你!”说话间,右手一抬,便去扇他耳光。
风萧寒矮身闪过,故作狼狈,从他手底爬了出去,道:“大爷,小人见前边有个狗儿崴了脚,演了好一幕狗吃屎,可没笑你。”
壮汉这一巴掌颇使了几分力道,竟然没能打中,不由微微一愣。听他说没笑自己,也来不及细想,道:“他娘的,算你识相。”
旁人都听出来风萧寒是变着相骂他,纷纷掩口而笑。他同行的白须老者拉了拉他的袖子,道:“王老弟,这小鬼变着法骂你呢!”
壮汉方寻思过来,勃然大怒,道:“他妈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你这小杂毛!”说话间,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鬼头刀,竟对着风萧寒兜头砍去。
这把鬼头刀身长两米,沉顿厚重,一刀下去,岂不将风萧寒脑壳拍碎?众人均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可惜畏惧这壮汉淫威,竟是无人敢上前阻拦。
正是刀刃及身的当儿,忽见风萧寒捂住眼睛,大喊道:“哎呀哎呀,光天化日,杀人啦!”说着,伸手抛出了那汉子赏他的铜钱,他内力深湛,铜钱去势凌厉,那汉子刀锋未到,眉心已被铜钱打中,不禁“哎呦”一声,收刀回手。
风萧寒怕他瞧出端倪,又跑了两步,“噗通”摔倒,滑倒之际,一把搂住壮汉的腰,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说话间,手指在他腰眼上轻轻一戳,壮汉双膝一软,竟跪在了地上。
风萧寒起身笑道:“咦?大爷怎地行起礼来?”
壮汉被他暗算,着实莫名其妙,起身左右看了一圈,满脸通红。他恨极之下,大刀又起,怒骂道:“行你娘的礼!”
风萧寒觑着大刀砍来,又惊又骇,哇哇大叫道:“救命救命!”
这时间,突听有人朗声道:“谁人逞狂?欺凌我帮弟子?”
风萧寒听这声音中气十足,不禁回头看去,暗道:“欺凌我帮弟子?不知这汉子是什么帮的?”
便见人群中走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面色黝黑,双目深陷。颧骨处有一道刀疤,相貌虽丑,却不见狰狞,反生庄重。只是衣着破烂,四处打满补丁,活脱是个叫花。
男子冷冷地盯着壮汉,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清湖帮王舵主,今日何庄主召集天下群雄,缘何当街为非,欺凌我帮弟子?”
风萧寒大是错愕,暗道:“难道这个‘我帮弟子’竟说的是我?”转念又想,“怪得今日人多马杂,原来是要在此召开英雄大会。他说的何庄主又是谁?莫非……莫非是师父?”想到此处,心中突地跳了一下。
王舵主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这几刀下来,半点便宜也没得到,反而摔了个灰头土脸。可风萧寒功夫稀松,又瘦瘦小小,说是他欺负自己,谁能相信?唯有吃了哑巴亏,冷哼道:“周堂主哪里的话,在下不过跟小兄弟闲话几句。”
猛听旁边一人接口道:“胡说,刚刚……刚刚你还拿大刀砍他来着!”
风萧寒一看,瞧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瘦弱矮小,也穿得破破烂烂,一脸正气地盯着王舵主。
王舵主在江湖上也有些身份,这般欺负一个后辈,颇为尴尬,当着众人,又不愿服软,道:“这小子胡言乱语,本座只对他略施管教,何来欺负?”
“周堂主”神色一厉,道:“我帮子弟,何须别人管教?”话音刚落,突见他身后又跟过来两人,都做叫花子打扮,为首的与“周堂主”年纪相仿,上前道:“老周,有人闹事么?”
这人身材矮胖,头上已秃了个七七八八,脸色到是白嫩,两眼不动而弯,唇角不笑自扬,瞧来和蔼可亲。
“周堂主”冲壮汉努了努嘴,道:“我刚派几个弟兄在这边照应着,便有人要动刀子了……”
壮汉冷声道:“丐帮周林二位长老一齐出动,这是要以势压人么?”
风萧寒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丐帮中人,难怪都穿得破破烂烂,做叫花子打扮。自己衣衫褴褛,满脸灰土,定是被他们视作同门兄弟了。
这周林两位堂主正是奉帮主之命,在此维护照应。这一趟带出的弟子众多,哪能认全?周堂主以为他是林堂主带来的,林堂主又以为是周堂主带来,而人互看了一眼,自觉心照不宣,竟谁也没有点破。
林堂主笑眯眯地上前一步,突地木棍一横,道:“长安胜地,还容不得你们清湖帮撒野!”他瞧来和蔼,语气却坚冷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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