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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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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值得凤铮欣慰的是经过一番细致的交谈自己对眼前的小韩休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他发现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身上有着很多秘密!一些事情他都是闭口不言,比如他来自哪里?背上所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更加令凤铮惊奇的是小韩休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不能拜入仙门,听他的语气仿佛是只要有人来收徒就必然会收他一样。不过虽然这孩子身上的谜团众多,但是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也是一种不凡,对于他拜入仙门凤铮也了几分信心。

    “凤铮大哥,你是这城里的人吗?”?韩休问道。“不是,我也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的,一个叫‘桃源村’的小村庄。”凤铮回答。韩休满脸古怪地看着凤铮问道:“凤铮大哥,你怎么会来拜仙人为师呢?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像大哥这个年龄是不会有人收的。”“这个我也是来到这里才知道的……我们那里比较偏僻,很少有人去,所以消息也不通。”刚说到这里一股酒香传入凤铮的肺腑使他精神一振,抬头一看原来正是早上自己要去的酒家‘十里尘香’。凤铮忽然想起自己还在此处叫伙计给自己留下了那上等的陈酿!

    想到这一桩不禁大喜,忙走上台阶向内看去,此时已经是晌午,来这里喝酒的客人了,环视一圈居然只剩下了最角落里的一个座位。一边的小韩休看到凤铮的奇怪举动也不由得跟了上来,凤铮笑问韩休道:“哈哈~韩休,会不会喝酒?”韩休一呆,随即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十余岁大的孩子怎么会喝酒呢?“嘿嘿~没关系,喝着喝着就会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喝酒?”说完拉着小韩休走进了酒馆。

    凤铮疾走几步走到那张空桌的位置坐了下来,那动作唯恐慢了半分就怕别人抢走。可他这一进店却引得了满店人的关注,也是,谁会带着一个孩子来喝酒呢?喝着喝着就会了,这种不过大脑的话也就只有凤铮才说得出来了。凤铮刚一坐下,侍者就迎了上来,这侍者倒是记性不错,一眼就认出了凤铮连忙道:“客官早上要的酒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还需要吗?”“那当然,快端上来,今天要喝个痛快!我这里不会差你酒钱的。”说完伸手取出银两放在侍者的手里。

    侍者一见银两马上欢喜道:“客官稍待,酒马上就送到。”说完转身走了,“凤铮大哥,可是我确实不会喝酒啊!况且爹爹也不让我喝。”小韩休的声音弱了下来。“没事的,酒量不好少喝点不就好了吗?这酒可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有什么伤心的事情都能忘记了。况且你没听那些说书人讲的那些谪仙侠客们哪个不都是酒中仙!所以说要想成为一个仙人大侠就一定得学会喝酒!”凤铮好不容易有人陪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小韩休?顿时不管什么样的歪理都被他搬了出来。“听凤铮大哥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可是……”小韩休还是有些犹豫。

    “哎呀,没有可是,随便喝点好了。”凤铮急忙道。“那好吧……”小韩休最终还是妥协了。凤铮见诡计得逞不禁心中暗喜,以后终于有人陪自己了,等于免费多了个跟班,等他拜入仙门后又会自有另一番好处,越想凤铮越觉得自己赚了。此时侍者已经把酒坛端了上来,但托盘中却只有一个碗,凤铮眉头一皱道:“我这里有两个人,为什么只拿了一个碗?”侍者一愣道:“客官说笑了,这位……怎能喝得?”凤铮正色道:“如何喝不得?又不差你酒钱,只管拿来,你知道什么,这位正是我的酒友!”

    见凤铮如此说法侍者只得再去取碗,不过在离开时却古怪地看了几眼小韩休,对于这么小的客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凤铮揭开坛口的封布酒香立刻就涌了出来,就连不会喝酒的小韩休闻到这浓郁的酒香都不禁咽了一口口水,酒的香味即使是没喝过的人也会感觉到芳香的气息。这坛酒绝对有十多个年头!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难怪偌大的‘海角城’内唯独这家酒馆每天都能座无虚席!实话说这么纯正的酒凤铮只在爷爷那里喝到过一次,那是爷爷亲自保存下来的,凤铮只喝到了一杯,爷爷也是爱酒之人,对于自己的珍藏很是看重。

    等到碗端上来后,凤铮早就忍不住了急忙斟满了两碗端到嘴边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很急香醇的酒液甚至从嘴角溢出。凤铮却不以为意地用袖口一揩哈哈大笑道:“真是好酒!快!韩休,你也尝尝。”说完把酒碗一推,小韩休闻到酒香早就跃跃欲试了,经不住凤铮的一再怂恿,而且看凤铮的喝法显然很有书中的那些大侠谪仙的风范,不禁十分羡慕。于是同样端起酒碗学着凤铮的样子猛地往嘴里灌,大家都知道,这酒闻起来和喝起来是不一样的,如果是第一次喝酒,光是那股辣意就使人难以下咽。

    可是小韩休想要学习凤铮这个老酒鬼,居然也一饮而尽,甚至在刚入口时连味道也没有尝出来。凤铮也没有想到小韩休会是这么个喝法也不禁一愣,随即大笑道:“好!好!这才痛快!”小韩休喝完后一咂嘴随即脸色一苦,咋舌道:“好辣啊!这是什么东西!”边说还边用手向嘴里扇风。凤铮被小韩休的动作逗得大笑不止,旁边的人也同样捧腹大笑。小韩休却是很不服输,居然叫嚷着让凤铮再倒满,这十多年的佳酿又怎么会是寻常的酒?凤铮刚刚替小韩休倒满第二碗他就满脸通红了,缓了一会儿,大概觉得状态恢复了一些小韩休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了第二碗,但是结果却是还没端起来人就已经趴倒在了酒桌上了。

    旁边的人们对此早有预料顿时又是笑声一片,不过小韩休是听不到了,醉意已经使他沉沉睡去。凤铮微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看来还得是我自己独酌啊!咦?”刚说完凤铮正想再喝一碗时眼光不由得又落到了小韩休背后的奇怪包裹上。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看看总可以吧。况且他现在又不知道,心中暗想着凤铮慢慢把手伸向那个包袱。可就在凤铮的手刚要碰到包袱时只听邻桌传来一声拍案声,吓得凤铮连忙缩回了手,小韩休似乎也被这一声大响吵醒身子从酒桌上直起但随之又倚在靠椅上再次睡着,那长棍状的包裹正好被他压在身下。

    凤铮见此只得悻悻作罢,转头一看原来是早就醉倒在旁边桌上的邋遢老酒鬼不知道发什么酒疯居然坐起了身。只不过双眼依然紧闭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苏醒,就在人们以为他又要睡去之时一声高歌从老酒鬼口中发出:“侠客行,红尘苦,青锋三尺苍云出~朝闻道,夕为仙,黄须岂知大道难~”这几声嚎唱完全不成调,直听的凤铮头疼,想来如此歌喉比那狼嚎也强不到哪去了。本来的酒兴顿时又被破坏了个七七八八,真是扫兴,还以为这里是个清净的地方,没想到还真有撒酒疯的。凤铮顿时变得意兴索然。

    老酒鬼嚎唱完这几句后竟然也仰面朝天靠在椅背上睡去,酒馆的气氛再次平静下来。店家显然是认识这酒鬼,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没有什么表示了。凤铮从桌上拎起酒坛就向店外走去,可刚走几步却忽然想起了小韩休,果然,回头一看他还是醉倒在椅子上。看来今天得把他背回去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喝酒了,凤铮哀叹。无奈只得尝试着背起小韩休,可是已经喝醉了的韩休又怎能主动爬上凤铮的后背呢?更何况凤铮还真怕他吐在自己身上,结果最后凤铮还是把他扛在了肩上。

    右手一带将掉在椅子上的奇怪包袱抓在手中,这包袱入手竟然颇重,而且抓起来十分坚硬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许这小子还真有些值钱的宝贝,嗯,回去一定得看看。这样想着凤铮走出了酒馆,此时已经是正午可偏偏天气阴沉地厉害,好像即将有雨到来,就连往日繁华的街道也少了很多人。许多摊贩也忙着收拾着东西,也许大雨就要到来了。刚走出店门凤铮便感觉脑袋一晕,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席卷而来。凤铮知道这是酒意上涌,这酒很正宗,丝毫不掺假,可也有力气得多。刚喝过不久酒劲就开始发作,勉强辨别了一下方向凤铮往自己居住的旅店走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处,凤铮把小韩休往床上一扔,自己则是还没等躺在床上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板上睡了过去。这响声把睡着的青寒吵醒了,当看到凤铮时就马上移开了视线,倒是多看了几眼对于它来说完全陌生的小韩休。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青寒外出‘就餐’还从来没有被人抓到过,但是‘海角城’毕竟不比一般小城镇,于是凤铮还是聊胜于无地嘱咐了它几句。不知道为什么,青寒这次倒是听了凤铮的话,除了必要的‘觅食’外,其余时间都趴在房间里睡大觉。凤铮见此也不禁啧啧称奇,要知道想让青寒听话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间小小的屋中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轻微的鼾声缓缓传出。屋外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阴云,大雨随即而至。不知过了多久,凤铮感到自己仿佛是出了一身大汗,整个人都像是被露水打湿,奇怪的是喉咙却感觉火焰般的燥热,对于水的本能需求使凤铮从沉睡中醒来。费力地睁开眼凤铮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地板上。外面的天依然在下着大雨,雨滴打在房檐上再从窗前形成水帘流下。

    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窗子一直没有关上,不过好在没有风,不然睡在床上的小韩休就要挨淋了。看起来这雨应该是一直都没有停过,同时也明白了周身潮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木质地板此时摸起来都是湿润的感觉。水汽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如果换成是以前那个瘦弱的凤铮,这样睡在地上生病是跑不了了。而现在只感觉浑身有些酸疼罢了,挣扎着起来后先是甩了甩头,摸索着关上了窗子。随之又向桌子摸索过去,喉咙中几乎要被烧化的感觉使凤铮对水的需要越来越迫切。

    桌上只有一壶茶水,而且是凉了很长时间的。凤铮抓起来猛灌一气后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青寒也不在房间里。走到床边发现小韩休依然睡得死死地,恐怕现在有人把他抬走也不可能发觉。凤铮不禁暗笑,以他的喝法再加上酒的劲力,恐怕他得睡到第二天中午了!想到这里一阵倦意袭来凤铮也一头倒在床上再次睡去。当凤铮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打开窗子一看街道上早就再次挤满了人群,喧哗叫卖声也传进屋里。小韩休仍然没有醒转的迹象,可是凤铮却感觉饥饿难忍。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凤铮已经连续两顿没吃东西了,睡着时还没有什么感觉,此时醒过来饥饿感尤其强烈。看来只能替他带一份饭回来了,凤铮关上窗子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韩休苦笑地想。可是就在一转身凤铮的眼光又落在了那个古怪的包袱上,好奇心使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在了手中,再三确认了小韩休不可能中途醒来后凤铮心一横决定说什么也得看上一眼。这小子藏得这么严肯定是好东西!小心地把包在最外层的布一点点地摊开,然后是里面的一层,在此过程中凤铮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小韩休。这么不光彩的事千万不能被他发现,否则面子往哪里放?

    当手掌终于触及到最里面的东西时凤铮低头一看心中一惊,本来以为这奇怪的包袱中所带的是棍棒一类的物件,但凤铮万万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会是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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