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樊老爷求医
韩风凛说,“本来,本座是没有时间,前往千里之外,为一个生病的孩子而耽误我的修炼!但是,我看在你漠北金滩与我相处数十年,和东家你的爱子之心之切,我答应同你一行,也就是了!”
樊岩见韩真人答应了他的请求,高兴异常,他真想上前热烈拥抱这位得道的高人。樊岩当即离开座位,走到韩风凛的桌案前,跪倒在地,大礼相拜。
说道,“多谢真人的天地之恩,我儿再造有望!不知真人何时起身?在下也好为你备下驷马车辕!”
那韩风凛说,“车马就不必啦!你等可先行出发!在家等我,本座随后就到!”
樊岩很是诧异,但是,又不便多问,只得与大总管回到金滩,立即打点启程回府。
他乘车一路快马加鞭,不一日回到府上,等他刚下马车,就见韩风凛站在一把银铲上,凌空而至,落在地上。
樊岩连忙走上前去,顶礼相迎,将韩真人接入樊府,请进客厅,落座后,早有侍女献上茶来。韩真人喝了一口热茶,就问道,“小公子何在?”
樊岩说,“真人一路劳顿刚到这里,怎能不做稍息,就忙着要见犬子!还是多歇息一会的好!”
韩真人说,“我这一路并不觉得劳累,就不必再多休息了!”
樊岩说,“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酒宴,为真人接风洗尘!”
韩真人说,“也好!不过饮酒也不妨碍我为公子疗疾!”
樊岩见这韩真人不顾劳累,坚持要为儿子疗疾,也不好坚持己见,只好让奶妈将孩子抱出堂来,韩真人让把孩子放到地上,他看着那孩子身高不过二尺,背上突出一个元包,面红耳赤,两眼呆滞无神。
韩真人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便从衣袖中摸出一粒丹丸,把孩子唤到面前,就在这孩子仰头望着这个陌生人时,韩真人突然伸手捏住孩子的两腮,那粒丹丸早已塞进孩子的口中。
韩真人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不大的葫芦,打开盖子,把葫芦口,塞进孩子的口中,这一切都在眨眼之中,所以孩子并没哭闹。
韩真人随手把孩子抱起,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后背说,“这孩子旳痼疾已无大碍,只是这背上的疙瘩已无法除去,从今以后要他多加磨练,才能强身健体,有所作为!我要收他为徒,把他带到北极山,跟我学练武功绝技,将来既可强身健体,又可保自身安全!”
樊岩夫妇,听说要把孩子带到漠北,虽然心中难以割舍,但是为了孩子能有一个强长的身体,练就一身精湛的武功,只好答应。
酒宴后,韩真人问樊岩说,“樊东家!此子随我北去,三年五载是不能回家,你夫妇二人,真的舍得让我把小樊华带到,寒冰窟学武吗?”樊岩说,“犬子能有此机会,跟随真人身边,是他的福分,我们怎能不顾他的前程!”
韩真人就带上小樊华离开樊府,回到北极山寒冰窟,樊华跟韩真人在这极冷之地,苦练武功,他多年没患过一次病。
樊岩老爷家中时常有人前去探望,家里人有意让小樊华回去住些日子,可是,韩真人从不让他们相见,小樊华也不想回家。
一晃就是二十年,樊华已长成大人,家中为他订下一门婚事,女方是辽南大户黄家之女,名叫黄玫瑰。此女性情暴躁,眼眶很高,听说樊家是塞北首富,樊华又是樊家独子,很是满意。
黄家人多次催他回家完婚,樊家也很着急,直到樊华二十五岁,樊华才回到辽南家中,这时,家中早已为他做好了结婚的一切准备,新房喜堂早就备下,随时就可启用。
樊华回来的前一天,还没到家,樊家就通知了黄家,做好接亲准备。等樊华到家的第二天,就把新娘迎娶到樊家,一切办得都很顺利。
可是等到了洞房之中,黄家姑娘这才发现新郎是个驼子,她立即大发脾气!把洞房砸个稀巴烂,当天就跑回了娘家。
开始,樊家人百般忍耐,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残疾,只要是她不走也就容忍了,可是,这黄玫瑰不但砸了樊家,还连夜逃回了娘家,因此,樊老爷感到很没面子,樊华火往上撞,赶到黄家理论。
黄家人见女儿新婚的当天跑回娘家来,以为女儿在樊家受了太大的委屈,也就没去问明情况,可是不大一会,就听见大门外,一阵大乱,家丁们哭爹喊娘,黄老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亲自出来看望,等他到了院内,这才发现院子中,漆黑一片,黑暗中有一人冲进院内,家丁们上前拦阻,那人只是用手一拨,那些家丁就纷纷跌倒在地。
黄老爷也有些功夫,他见这人来到自己家撒野,就走上前来挡住樊华,喝道,“呔!何人来此无理?为何来我黄家撒野?”
那樊华已经红眼,也不顾来人是谁,大声说,“快躲开!不干你们的事!我要找我的老婆!”
那黄老爷一听,这才知道来人是自己的姑爷!可是院中的灯笼都被打灭。他这才问道,“你可是樊华?”
樊华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这才停下手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我的去路?”
黄老爷说,“我正想问你,我的女儿刚刚进到你们樊家,你们为何欺负她?她忍无可忍,跑回娘家来!”
樊华说,“你可问过她,我家那个欺负了她?又是如何欺负她的?”
这一问,黄老爷不知如何回答,他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就听房中的黄玫瑰说,“爹!你为何把我许配给一个驼子?你怎么能把女儿送进火坑呢?”
黄老爷听了女儿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两家结亲时,黄老爷是知道樊华有些驼背,可是他想到樊家是塞北的首富,又是漠北韩真人的弟子,武功盖世,可算是门当户对,要是换了别家一般子弟,也怕女儿看不上眼,所以两家父母就把这门亲事定下了。
哪知今日竟出现了这样的事!所以,黄老爷压下了胸中怒火,放缓了口气说,“贤婿请息怒!小老儿错怪你了,都怪我的家教不严,把玫瑰惯坏了!她既然嫁进了樊家,就是你樊家的人!姑爷你先回去!我会劝她回去的!”
樊华听了黄老爷的话,气也消了许多,他想,“这老儿还懂些道理,他既然说了,我就见好就收吧!给自己个台阶下!我今天先回去!”
那天樊华走后,黄老爷就来到女儿的房中,女儿坐在床上,就连父亲进来,她也一理不理,像是没看见。
黄老爷说,“儿呀!你糊涂哇!像樊家这样的人家,你再到哪里去寻那!他虽然是个驼背,可是,他是千顷地一棵苗!你到了他家,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那么大的家业,以后都是由你支配!”
那黄玫瑰娇生惯养惯了,黄老爷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一连几天,樊家也不见黄家的信息。
樊华心想,“我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娶不上老婆?看我再找媒人替我说亲,这回我要多娶回几个老婆!看她拿我如何?”
从此以后,他找人到处打听,哪里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他都要找人去说亲,名义是说亲,其实是带着银子,到女子家中,放些银子就把女人拉上花轿,抬回家中。他已经接连抬回了三位年轻女子,养在家中。
今日他又看中书生苏瑞的没过门的妻子慧娘,他带人到了慧娘家,放下银子,就把慧娘拉上花轿,可是刚一出村口,那苏瑞就追了出来,拉住花轿不放。樊家家丁就上前去拉扯苏瑞,慧娘也在花轿中哭喊,一时间乱成一片。
正赶上小玉马可他们碰上。小玉在一旁看不下眼了,跳下马来,走上前去,喊了一声,“快住手!你们为何这么多人打他一个?”
有个家丁看了小玉一眼说,“咦!我说你这个女子,怎敢到这乱管闲事?你难道没看见吗?他是个疯子!在这瞎搅和!你也来凑这个热闹?还不快些走开!”
马上那位新郎正是樊华,他见小玉出头管他的事,非常愤怒,举起马鞭就想抽小玉,可是他忽然停住了手,笑着说,“这位小娘子如此美貌,生的像是天仙!比我那些夫人都要美!我就把你也带回府去,拜堂成亲,做我的夫人吧!”
小玉不动声色问道,“你爹来了吗?”
那个驼背说,“你找我爹干啥?又不是和他成亲!”
小玉说,“你不是想娶个娘吗?”
那驼背淫笑着说,“我有你这样的娘,那些老婆我全不稀罕!我就陪你一个!”
小玉听了,骂道,“呸!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哪有个人样?也不知是哪个屎壳郎下两个蛋,掉到驴蹄坑中,才冒出你这么个货!身后背着个壳!”
那个驼背一听小玉骂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叫道,“快把她给我带回府!我要叫她认识认识樊少爷!”
只见上来几个家丁,伸手就去拉小玉,马可在一旁见了,心想,“这几个小子要倒霉!等会还不得跪地磕头!”
就在这时,小玉一闪身,不见了人影,那两个家丁,突然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原来就在他俩上前伸手之际,小玉早已闪身到了他们的身后,抬腿踹在了两人的腿弯上,身法那样的快,连那驼背都没发现。
驼背大吃一惊,大声说道,“教师爷何在?这女子是个练家子!你快些上去把她绑回府去!这可是个顶花带刺的!保准鲜凉!”
只见从人群后面走过一个大汉,这人长得倒是不差,狮子眉,阔海口,两耳垂轮,一脸络腮胡子,布巾扎头,腰扎布带。露着双臂,胳膊上的肉,疙瘩瘤丘。
他走到小玉面前说,“小姑娘!我们樊少爷说了,想必你也听见,你是让我动手呢?还是自己跟我们走?”
小玉冷笑了一声,“嘿嘿!你们也配?为什么让我跟你们去?有本事就上来抓我!”
那汉子说,“你要是这样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那汉子伸手虚晃一招,直奔小玉的脖颈抓来,小玉急闪,那大汉早把一脚伸出,去勾小玉的左脚,小玉险些被他勾到,也是吓了一跳。
小玉手拿剑鞘拨打那汉子的手,那汉子突地一蹲,就地一个扫堂腿,小玉一个空翻,躲开了这一腿!那大汉紧追不舍,连连攻击。
小玉闪展腾挪不断躲避,见那汉子不依不饶,她就苍啷一声,抽出宝剑,向那汉子刺了过去。
那大汉,忽见小玉,一把宝剑使将起来,犹如万朵梨花,白花花的一片,他赤手空拳,那里是小玉的对手,那大汉有些难以招架。
这时,只见骑在马上的那位新郎,忽地从马背上跃起,直奔小玉的头上抓来,小玉一缩头颈,那驼背紧接一招夜叉探海,小玉使了一招游鱼穿梭,躲了开去。那驼背出手的招数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他的招数带着一股阴气,阴气逼人,使人感到寒气刺骨,浸人心肺!
小玉虽是狐仙,也感到阴冷难耐,渐渐地她有些不支,梁靖拎斧上前叫道,“小玉!你先让开!让我来战他!”
说着,他抡开大斧,来战驼背,这驼背赤手空拳与梁靖那把大斧相敌,毫无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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