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受了内伤,在调理的时候都需要一个人在身侧护法,不然被人打扰了,是极容易走火入魔的。走火入魔,一身功夫全废,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可公冶靖没在找人护法,直接掀起袍子盘腿坐下开始疗伤。
劈晕年玄,公冶靖摇摇晃晃的走进凉亭,内伤不比其它外伤,必须赶快医治。
本来公冶靖的武功是很高的,想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劈晕一个人是极容易的事,但现如今他受了内伤,本来想要用准力就难,又要把握力道更难,最后就是……伤上加伤。
公冶靖一记手劈,直接将年玄劈晕过去。
“那你……”晕去吧。
“爷,属下不能依您。”年玄双手抱拳,一副“生死由您,但这件事必须听我的”的表情。
“不用,我自己运功调理。”公冶靖出声阻止,他一直忍着的目的就是不让他的雪儿知道他受伤了,要是让晏樽师傅来了,他做的这些不都是白做了。
待郁宛雪的身影完全消失,年玄才冲到公冶靖身边,“爷,属下去找晏樽师傅。”
年玄有些哭笑不得,他常年习武,功夫虽比不上公冶靖这位主子,可走路不出声还是能做到的,但,就因为公冶靖这位主子怕惊动了离他不远的女子,便不让他移动一步。他家爷……真是变了,变得太多了。
但,现在年玄在着急也只能僵在原地,因为,刚才他听到公冶靖用传音说不许发出任何声音,这声音里自然也包括走路的声音。
年玄吃了一惊,他家爷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这些年虽身居高位,却也惹来不少仇家,但年玄敢保证,他家爷和敌人周旋的时候一直都是运筹为握的必胜方,像这样的狼狈从没有过。
几乎是郁宛雪转身的一瞬,公冶靖终是没稳住,重重的摔了一跤。
“……好。”真是……无言以对的两人。
“走了。”郁宛雪扯着锦帕,轻咬下唇。
……
“哦……”
“没。”郁宛雪摇头。
“雪儿,那昨夜你可有事?”公冶靖关切的问。
不知俩人沉默了多久,才有人开口。
黄色的鹫尾草的话语是可否给我爱,是代表恋人求爱的寓意。此刻这一片鹫尾草顺着风向齐齐往一边倒。
“谢了。”郁宛雪道了声谢,要是公冶靖不这么直接,她可能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是谁想害她呢,于情于理,她都该说声谢谢。“嗯……等你抓到人了,你派人跟我说一声,我想知道是谁那么想害我。”郁宛雪将散乱的头发顺到耳后,透不出情绪的开口。
他公冶靖从不是什么善人,他狠绝,暴戾,尤其是对待胆敢伤害他重视如命的人,他会对那人更甚,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公冶靖有的是办法。
“年玄,查。”公冶靖略带苍白的语气潜伏着阴蛰。一双平时波光艳潋但又极端的古井无波桃花眼射出一抹狠厉。
而公冶靖,听后脸色色变得极难堪,谁敢害他的雪儿?
因着年玄对公冶靖是百分百的衷心,年玄对郁宛雪这个没见过面的女主子也有一种拥护之情。欺了他不要紧,可欺了他的主子就不行。
年玄微微有些诧异,这四皇子府有大半的下人是群部的人,现如今谁都知道四皇子妃被四皇子重视着,宝贝着,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害他们四皇子妃。
郁宛雪摇摇头,咬着下唇,她想什么呢?脑袋抽风了吧!
只是,为什么心有种闷闷的感觉的呢?明明不生气的啊,心为什么会有窒息的感觉呢?
可是,现如今,她却很平静的跟这个她名义上的老公说话。
额……有没有感觉,真的没话说!郁宛雪偷偷汗颜,明明她作为这个男人的妻子,以她的脾气,要是撞见自己老公和其她女人搂搂抱抱,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她肯定早就把那个男人阉之而后快了。
“四皇子,你昨夜送了一碗参汤来,被沧澜楼的小猫偷喝了,我本来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的,但那只小猫死了。”郁宛雪只是怔了一秒钟时间,就回过神来了,并简单直白的说明她今天的来意。
“雪儿……”公冶靖一时无话可说,他的雪儿一露出这种情绪就是在生他的气了。
“四皇子。”郁宛雪敛起自己的情绪,微微屈腿行礼。
公冶靖只听自己有些苍白的声音唤了声雪儿,郁宛雪就转过头来了。对于这样反应的郁宛雪,公冶靖是有些高兴的,他喊她雪儿她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不是说明他的雪儿已经习惯他这样唤她了。
看到郁宛雪脸上的愁容,公冶靖只觉得心都是抽痛的,他想护着她,可总是让她不是受伤就是难过。
花海中的郁宛雪娉婷而立,水绿色的衣裙在风中飘逸而起,如墨的发泛着一层柔和的光,同样的,发也随风飞舞。一张五官柔美的脸有着淡淡的愁容,虽然很淡,可公冶靖还是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公冶靖是在开满了黄色鹫尾草的花圃找到郁宛雪的,自他开始关注郁宛雪,确定自己的心意后,他就心心眼眼的只觉得他的雪儿最美,他的雪儿最好。只是,见到花香肆溢芳草撩人的花海中的郁宛雪时,他直接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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