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是什么？”玉倩若有所思。
晶莹的，闪光的东西。
似乎是什么宝石？
玉倩指尖轻轻的挑起了一点儿，仔细看着。
对于珠宝之类的东西，玉倩是并不那么懂行。可是她却认得眼前的东西，那是绿色的玻璃。
就算自己穿越前，玻璃随处可见，可是在古代，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
“绿色的琉璃，那倒是挺少见的。”苏涵之不觉得说道。
这个时代，玻璃没那么容易提纯，也被称为琉璃，价格更鼠得很。
柳莹莹是女孩子，女孩子当然要用一些首饰，如果挣扎时候，首饰上的宝石之类掉落下来，似乎也不足为奇。
可是在玉倩的记忆之中，柳莹莹并不是一个很会打扮的女孩子。而柳莹莹所用的首饰里面，好像没这么珍贵的玩意儿。
难道是凶手的什么饰品？或者凶手是个女人？
苏涵之扔掉了那只断臂，迅速掏出了手帕，狠狠擦擦自己的手指。
他也是略略有些洁癖的人。
“手指甲有折断的痕迹，死前，柳莹莹是挣扎过的。还有她鞋上沾染了一些青苔，柳家好像没这玩意儿。柳莹莹是自己走来这里的。”
苏涵之分析。
玉倩嗯了那么一声，苏涵之的分析还是靠谱的。
就算用足底的青苔证明柳莹莹是自己走过来有些牵强，还要加上一点，就是柳莹莹有挣扎过。
凶手既然能毫无声息的将柳莹莹带赚可见柳莹莹是属于那般昏迷状态。
“她折断的指甲弄伤了凶手，所以激怒了凶手，让凶手怒得挖掉了柳莹莹的一双眼睛。至于死因，柳莹莹是被活活掐死的，然后才死后分尸。”
玉倩看着柳莹莹脖子上紫红色的掐痕，轻柔的，温柔的将这颗头颅放下去。
“所以凶手脸上，或者手臂上，应该会有一些伤痕，是柳莹莹造成的。”
“柳莹莹身躯还有余温，并且尚未出现尸艾可见她死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
随即玉倩那张好看的脸上，流转出了一丝浅浅的困惑：“可是，这个案子显得有些急躁了。”
还真是没处理得多干净利落。
甚至可以说留下一些凶手心性的痕迹。不如之前两起谋杀案那么的，那么的冷漠精致。
苏涵之淡淡说道：“你以为本侯是吃素的？在我的追查下，有人会无动于衷，仍然是平心静气？”
玉倩点点头，也是。
苏涵之可是咬得很紧，而且苏涵之也不是省油的灯。
随即玉倩勘查现场环境，地面上落叶很厚，没有印下什么脚印。
过了这小树林，不到十几米就寿道。官道旁的软泥上脚印多得很，谁也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的。
慢慢的走着时候，玉倩感觉自己的脚似乎踩着什么东西。
一枚小小的香囊让玉倩给捡起来。
这个香囊做工十分精致，风格素净典雅。
玉倩喃喃道：“这不是柳莹莹的东西。”
上次见面，柳莹莹应该没佩戴这个。
更何况就算自己记忆出现什么偏差，却也是有迹可循。
当时柳莹莹腰间已经系了一枚玉佩，再戴了一枚香囊，就会有一种零零碎碎的繁琐感觉。而且柳莹莹是个江湖女子，可能并不希望
苏函之顿时召唤：“翡翠。”
翠衣的少女盈盈而出，得出肯定的结论：“今天我们看到柳莹莹的时候，她腰间并没有什么香囊。”
玉倩咿了一声，心忖翡翠应该有那种过目不忘的本事。
“而且柳莹莹身上衣衫并没有怎么换，可能是临时佩戴了这个香囊，也可能，是凶手落下的东西。而这个香囊，是女子才会佩戴的东西，做得太秀气了。”
玉倩心忖这个凶手是女人？似乎有些可能的。
玉倩眼儿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同样是细腻的画风，可是细节部位却有些不一样。
“卿儿与我说过，这是程家笔名，就是那个死去的程家。”
程雪娇？
玉倩无端多了那么几分留意。
程雪娇的画细腻精致到了极点，就算是细节，也是完成得非常的好。
冬日，寺庙。
黑的是树，白的是雪。
“菊花？画中景致，瞧来似已经是冬天，为什么会落雪呢？”
玉倩喃喃自语。
曾荣在一边解释：“也是本地一景，入冬之后，虽然有雪，可是仍然有冬菊绽放。”
玉倩的脑海里瞬间似乎有灵光流过，禁不住若有所思。
似乎抓到了什么似的，可是却也是不太能抓得住。
曾家并没有什么保护现场的意识，这个死亡现场收拾得很干净。可能于曾荣而言，更想要记住那些夫妻情好的岁月，而淡忘秦卿儿死去时候凄然的模样。
玉倩目光游离，最后落在了梳妆台上一个小小的香粉盒上。
玉倩手指轻轻抚摸过这个小盒子，询问曾荣
“这个香粉盒，可是在尊夫人死时候坏了的？”
曾荣不觉点点头，随即面上也是涌动了几分惊讶：“确实如此，不过玉姑娘你又怎么知道的。”
“尊夫人是个很有情趣，生活很讲究的人，单看这房间里的布置，就能瞧得出来。”
秦卿儿是个才女，放现在就是个喜欢小资情调的女子。
如果这盒子是之前坏掉的，秦卿儿当然也是不会用的。
“这盒子，确实是那天摔坏了的。”曾荣说道：“原本沾了血，不想用了。只是卿儿从前喜欢用里面香料。也就放在这个子里，当个念想。”
香料两个字似触动了玉倩什么，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玉倩就已经扭开了盒子，放在鼻端下轻嗅。
一股子似曾相识的味道让玉倩禁不住炸毛。
程雪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柳家——
临走之前程雪娇换了一身衣衫。
程雪娇为什么要换这身衣衫？
因为是她杀了秦卿儿，香料撒在了衣服上。
为什么，为什么最大的嫌疑人是程雪娇？
程雪娇死了，最大嫌疑是柳莹莹，温妙玉死了，最大嫌疑人是温良玉。
温良玉说了，这些事情背后有人纵。
这些被画魔害死的女孩子其实是自相残杀！
不错柳莹莹是粗心的，可是她只是一枚棋子。
如果她跟画魔认识，自然也是不会拒绝跟画魔见面。
许许多多的念头涌上了玉倩的脑海。
凄艳无比的红阁子，深夜中的琴音，一扇扇诡异的屏风，程雪娇的菊花图，沾染香料的衣衫。
凶手是谁呢？
最后的最后，玉倩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是了，凶手只可能是那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翡翠嗓音在玉倩耳边回荡：“刚刚收到消息，红阁子小火扑灭，可是那个屏风，那个屏风——”
翡翠眼睛里也流转几许惧意：“丝毫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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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快要露出真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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