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倩也恨自己口快,连累了桑县令,连忙安慰说道:“大人,我一定会尽快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也保住你的乌纱帽。”
心知苏涵之仗势欺人,自己就算与他争执,也只会让他借机为难。玉倩干脆对苏涵之视若无睹,专心于案子。
苏涵之却不免觉得有趣。
自己眼前的女子,似乎跟从前不同,听闻发生凶案之中,眼中也多了一抹专注。
却情不自禁想要逗逗她,想看到她生气动怒的样子。
“本侯也是太过于忧心芸娘被杀之事,玉倩你不会觉得本侯太过于苛刻吧?”
他轻袍缓带,走到了玉倩面前,隐隐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不敢,侯爷是个多情人,倩儿怎么忍心怪罪?”
玉倩没好气说道。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消除对本侯误解,实在是可喜可贺。秦姑娘这边请,本侯带你去案发现场,让你早日破掉这个徽州第一名妓被杀案子。”苏涵之一脸殷切。
不意外,他又看到玉倩脸孔上浮起了气愤的。房中,九窍香炉仍然喷出浓浓香腻的味道。
猩红地毯上,躺着一具玲珑,呼吸已无,女子眼睛闭上,脸上倒无多少痛苦之色。
女子胸口一柄利剑刺入其胸口,似已经将她娇弱身子对穿。
玉倩双眸一亮,不觉说道:“好剑。”
那剑长长金龙剑柄,似是十足真金打造,沉甸甸看似价值不菲。剑光闪闪寒气逼人,森森寒意似乎在这暖融融的房中透出一丝清凉。
剑柄上一丝透光殷红如血,隐隐形成一个龙纹模样。
如此利剑,也不知喝了多少人血。
“倩儿,这个剑,且先莫要看了,还是办案要紧。”
“大人请想,此剑如此不俗,总不会是无名之物,想必其主人也不是很难找的。”
桑县令听得眼前一亮:“不错,倩儿你果然便是我县里第一名捕,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已经破了此案,找到了凶手的线索。”
玉倩自然明白桑县令那急于破案保住自己乌纱以及求在苏涵之面前有一个好的表现的焦急心情。
只是也不愿意看到桑县令如此糊涂办案,为达目的不求真伪。
玉倩不免有些生气,再不理会,却去观察芸娘的胸口。
“桑大人不过才四十岁,何谈一个老字?再者此剑确实是本侯的血龙狼,我佩戴,如何不认得自己珍爱的宝剑?”
苏涵之斜斜看了桑县令一眼,废话,这宝剑可是他心爱之物,如何能弃之不要?
“所以桑大人眼光不错。”
桑县令双腿一软。
“玉倩,如今本侯宝剑刺入女尸胸口,照理说本侯也是重大嫌疑人了?”
“侯爷身份尊贵,如何会是杀人凶手?”桑县令一边谄媚说道。
“但是,刚才桑县令口口声声,分明这样指证本侯。”苏涵之一脸困惑。
“单以这把宝剑来看,不足以指证侯爷杀人凶手。”少女清脆的嗓音响起。
桑县令不觉心中一松,心中不觉想倩儿啊倩儿,你总算知情趣识时务一回。
平时玉倩只认死理,性子又倔,若是与平阳侯针锋相对,岂不是会连累了自己?
玉倩白了他一眼,她这么说可是有根有据,绝不是包庇妥协。
“从伤口平整程度,周围肌肤收缩以及出血状况来看,侯爷之剑是死后方才刺入。”
“既然如此,那便求教,芸娘究竟是如何死的。”
苏涵之轻轻抚摸自己的扳指,虽然玉倩是与他开脱,他脸上却仍然未见半分喜意,脸孔上浮起淡淡的嘲讽。
除却胸口那利剑之伤,芸娘身上并未其他明显伤痕。
玉倩却也不慌张:“如今略有头绪,待我工具送来,自然能给侯爷一个满意的答案,也能证明我的判断。”
如今那小武尚未将工具送来,且先听听案发经过以及一些证人证词。
“那本侯就洗耳恭听,来亲眼见见你玉倩的表演。”
表演?这男人说得好生轻忽?
玉倩不由得将眉毛皱起来。
她很不喜欢苏涵之轻忽的态度,尤其是他对人命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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