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没事。”事到如今，卡西奥佩娅又有什么不明白，有点高兴轻松地从上跳了起来，右手的淤斑早在阿利斯塔咆哮绿光闪过的时候消失，就连那些疼痛也一起消失了。
和颜悦色地让那些试图进来保护自己的士兵和百姓离开，顺带着找了个熟悉的面孔让他告诉政府那边自己要迟点上班。
..或者，直接请假？反正卡西奥佩娅没有想太多，也不是自己想偷懒，自家姐姐回来了，这个理由足够堵住大家的怨言了。
而且，今天锐雯姐回家了，自然不需要再像日常那样演戏给斯维恩看了，并且，得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卡西奥佩娅挂上一抹真诚的微笑，视线却从阿利斯塔身上很自然地移开，竟开始无视掉这头憨牛，迎向正在百姓的帮助下把马车拉进来的锐雯。
憨货愣了愣，下意识地跟随小娅娅走了过去，却发现那些帮助锐雯的百姓看到他靠近的时候，依旧脸色畏惧地微微退开了。
有点不高兴，不过他没有在表面，而是小心翼翼地表露出一丝憨气地笑着。
恩..他忘记了异端牛头人族自以为灿烂的微笑，在人类看来简直幽森渗骨。
..
无论是谁，包括斯维恩，不这个人本来也是一个脸皮挡子弹的自来熟笑脸人，应该说是包括乐芙兰，和小娅娅多年不见第一次交流的时候，绝对不会感觉到尴尬。
因为小娅娅最‘照顾’别人的感受了，就像是斯维恩一样。
就是这么一个小萝莉，在等锐雯结束了手上工作时就迫不及待地欢声笑语扑了过去的小萝莉，却偏生把那头算是‘救’了自己的憨牛，似乎是遗忘了一边。
阿利斯塔有点纳闷，有点憋屈，可依旧没有发作，依旧保持着渗人的微笑。
锐雯心疼地抱着娇小可人的小娅娅，因为深怕身上轻甲会冻着小萝莉，抱着的双手微微前伸，却得到小萝莉一阵责怪埋怨的娇嗔，忍不住问道：“穿这么少，不冷么？”
小萝莉身上虽然透着些许温度..可很少。
“不冷哦。”小萝莉挣扎着站到地上，顺了顺连衣裙，挺直自己的腰杆，“锐雯姐，这个就是你不对了。”
“恩？”锐雯歪歪脑袋。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穿哦，父亲大人找过的医生都说我是因为天生纯阴，所以不会被冻死也不会感觉到寒冷，哼哼，你们一个两个有信仰之力支持就想小看我？，我也有我的天赋异禀的！”小萝莉高傲地昂起头，下意识地说出了不能说的秘密。
锐雯刚听完，脸色还没来得及红起来，就又听到小萝莉说道：“不过嘛，锐雯姐你也不用觉得尴尬，虽然同住十年都无视了身边人特点得确是蠢萌蠢萌的，可这也是优点是不是？”
“而且，你和姐姐训练得这么辛苦，哪里还有这种闲杂心情去关注衣食住行这方面~当然，这也是父亲大人的安排啦。”
想起小娅娅从小开始就要为全府上下人的衣食住行负责，锐雯也勾起一抹淡淡微笑点头。
可还没笑太久，就脸色一变，双眼直愣愣地与小娅娅对视，犹豫着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了信仰之力？”
其实锐雯忘记了，她一直以为小娅娅连信仰之力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泰隆早已经摊牌了他们这些武者和小娅娅的不同，只不过..关于信仰之力能够保持青春和长存的能力被泰隆掩饰了下来罢了。
小娅娅也误错了意，她微微沉默之后回答道：“恩..是的，父亲不在，这段时间没人拦着我做这方面的调查。”
见锐雯有点措手不及的着急模样，小娅娅暗叹一口气，心想自己真是太蠢了。
像锐雯姐这样的人，又哪里会像自己这种人八面玲珑，会开口安慰呢？倒不是不满，只是和想象的不一样有点感慨，小娅娅赶紧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啊，泰隆哥让你们瞒住我，自然是因为青春常驻的原因，我又是出了名的爱美..可是你看，我现在都几乎要逆生长了，别说青春常驻，以后我能不能老去都是问题呢！”
锐雯被逗得笑了出声。被‘信仰之力’四个字吊起来的那个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最后还是暖声说道：“虽然是这么说，可还得多照顾自己的身体，如果没了你这个大脑中枢，我们这些手手脚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不过亏你这么忙都有心思照顾这花园啊。”锐雯看着依旧如前般的花园，即使是大冬天，这些花朵都在冰雪中绽放，实在不易，想必小娅娅下了不少心思吧，“看来即使杜卡奥大人不在，依旧能够把自己的每一天计划得井井有条嘛。”
说到话，小娅娅就整个人颓了下来，抱着小脑袋埋怨道：“别说了，现在烦死它们了。本来一个人扛着整个诺克萨斯国都的政务就要起早贪黑了，结果为了不让斯维恩起疑心，还不得不照顾这些几乎要成为我代言人的花..不过，被你这么一称赞，觉得值了。”
“不过井井有条肯定..肯定，是肯定的！”小娅娅不确认的语气肯定隐瞒着什么，竟自己想着想着有点慌乱，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提议不错说道，“我们进去吧，有点..有点冷.。。”
这个小娅娅..锐雯笑着摇头，心中灵机一动，抬头看阿利斯塔，却发现阿利斯塔的‘笑容’早已经消失，双眼却依旧直愣愣盯着蹦蹦跳跳的小娅娅。
从索拉卡口中得知阿利斯塔经历的锐雯心中一酸，提不起一丝警惕。
这头可怜的憨牛，是想起另外一个小姑娘了吧？希望..阿利斯塔能够把卡西奥佩娅当成艾丽亚来照顾吧。毕竟他一个异端，留在荣耀军团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不过这样做，阿利斯塔能够理解么？让他一头憨牛留在一个满是人类的世界，会不会活生生憋死？
只不过，这个憨牛养成计划本来就是小娅娅制定的，也知道这头憨牛要留在自己身边很久，可为什么却如此冷漠他呢？
自己被冷落了？不知道阿利斯塔有没有这个想法。
“锐雯姐？锐雯姐？”
锐雯一怔，温柔问道：“怎么了？”
小娅娅指着马车：“说明一下。”
锐雯走到马车边随手从马车里抽出那白色面具，之所以能够这么顺手，自然是因为伊泽给她演示的时候，也是找了这么一块面具，
一切的源头，自然是阿兹尔，不，应该是恕瑞玛的先皇，给自己儿子演示这金库是多余的时候，也是用了这么一块面具。
把阿兹尔给伊泽说的话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小娅娅从锐雯手中拿过那面具，在手中八万了一会之后却没有像伊泽那样也戴上自己的脸上，只是放到了手边的桌子上，完全没有像刚才指着马车时的兴奋，而是沉默了一下下。
“锐雯姐，我决定了。”
“？”这个小娅娅又弄什么小把戏了？
卡西奥佩娅认真地对锐雯姐说道：“原先的憨牛养成计划取消，那样的计划..对阿利斯塔太不公平了。”
“之前没见过异端，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不免有些偏见，可现在看来..其实真正的异端也和人类没什么差距，所以我决定，这种不公平的交易，不符合我的原则。”
锐雯松了口气，有点高兴：“你这样想就好，原来我真的有点不能接受你的计划..可后来想着，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那个协议练兵，可结果算是美好的，所以就没阻止你。”
小娅娅笑嘻嘻地说道：“这么相信我，小娅娅在此谢过~好了，我要出去收买人..牛心了，等一下所有东西安排了的话，我们就出去逛街！Shopping！太久没有休息了，锐雯姐你就陪我疯一疯。”
..
“阿利斯塔。”
“..是。”
小姑娘像安妮附身一般蹦蹦跳跳地来到阿利斯塔的身边，叫了他的名字，得到了回应却又不说话，反而绕着巨大的阿利斯塔开始蹦跳绕圈像是观察一样，不知道跳了多久多久，当阿利斯塔的脑袋都要被绕晕了，她才终于停了下来，双手交杂在背后，扬起脑袋。
“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这些..不是早就说好的么？我只是来帮助你们推倒斯维恩的..某种意义上，连交易都说不上吧。）
“对，交易哦，不是像什么帮助我们推倒斯维恩之类的友情支援。”小娅娅眯起晶莹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眉毛也在反光一样，“你有耐心，这一点很重要，我们需要你..去推翻诺克萨斯，不，瓦洛兰平民百姓的一个惯性思维。”
“关于异端的看法。”
“就像是让你去做明星，你知道明星是什么么？对，就是引人注目众人皆知是什么样的人的人。我们需要你去纠正这点。”
“初衷是消除诺克萨斯人对锐雯姐就是个异端的谣言观念，这也得怪我们，锐雯姐太神秘了，在平民心中甚至比卡特姐姐还要神秘，所以这些稀有的谣言传出来，就容易被人接受。”
“之所以会想到用你来侧面让别人接受这个谣言，而不是直接拒绝这个谣言..因为，锐雯姐毕竟是艾欧尼亚过来的人，这一点其实并不难查出来，所以必须要在斯维恩拿这一点动手脚之前，好好地利用你一番。”
“而异端和艾欧尼亚人之间的关联..自然不需要我多多阐述了吧？”
“不过碰巧，卡尔玛大妈在艾欧尼亚做的动作很有意义，而锐雯姐本身就是一个正面人物，所以我能够做的，也就这样了。”
“总而言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诺克萨斯平民心平气和地接受一个来自艾欧尼亚的女将军。”小娅娅或许觉得脖子太酸了，低下头继续说道，“既然是交易，既然有你的付出..你想要什么？”
阿利斯塔却是慢慢地盘起腿来，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依旧无法矮身到小娅娅不需要抬头的地步，于是他放弃了，说话时充满疑惑：“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
小娅娅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有点不满地抬起脑袋：“难道你真的很笨么！”
“不..你摊牌摊得太多了，我原以为，就算你不会像那些普通人对我唾弃，可也应该不会态度这么..”
“公平公正，把你当人类来看？”小娅娅顺着阿利斯塔的大腿爬到阿利斯塔的肩上，娇小的她坐在阿利斯塔的右肩上，埋怨教导阿利斯塔的声音娇嫩娇嫩的，很好听..让锐雯忽然有种看见斯维恩和他家乌鸦的即视感。
当然，这是阴暗面的相反，正面版本。
“无论是出于杜卡奥府统一的良好家教，还是作为诺克萨斯的暂时头领，又或者是作为你将来的合作伙伴或者说是朋友..我肯定都会用这么一种态度来对待你啊。”
“而且你这么壮，我就在你面前，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你不开心一指头碾死我怎么办？好啦，你到底想要什么？除了灭掉斯维恩系之外的心愿..死而复生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哦。”
也不知道阿利斯塔有没有真的听到小娅娅的埋怨，他感觉着肩上那微弱的温度，身体有点不可置信地僵硬着，良久良久之后，公牛兄从鼻孔里面喷出大白气柱，沉闷的声音响起：“如果我说..我想留在这里呢？”
“那，自然是十分欢迎的。”小娅娅别过脑袋，对着脑袋都几乎有自己腰宽的阿利斯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给，然后对着房屋里面的锐雯，露出了代表着‘我很帅’意味的笑容。
拍了拍阿利斯塔断掉的牛角断处，小娅娅有点心有余悸地说道：“以后也不要黏起来了，出入不方便不说..感觉你这牛角黏回来我就不敢坐上来了。”
“不然以后就要变成挂在上面的串烧了..”
这个小娅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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