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小溪得意地说:“工匠为了增强灵摆的感应能力,特意在里面嵌入了宾灵哦,这样你也省得老是净化它。”
我说这东西听着怎么这么邪乎。
“什么是宾灵?”吕小布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盯着这个灵摆。
“宾灵就是阿赞法师的骨头啦…;…;”珞小溪笑嘻嘻地说,“我们中国叫舍利子,或者骨灰什么的,东南亚叫宾灵,生哥这个灵摆里的宾灵是一个白法师的舍利哦,这东西可是花美刀买的也…;…;”
“滚滚滚,大吉大利,我以为是啥好东西呢。”吕小布赶紧一脸唾弃地走开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啥东西,哦对了,中西结合疗效好!”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宝贝这个东西,以往只能用粗岩盐来测试是否有煞气,对于鬼灵我丝毫没有鉴别力,现在有这个灵摆助阵,以后我做业务的时候多少也会有个提防。
没等我们走到客厅正中,发晶灵摆就开始震动起来,上头挂着的铃铛也开始阵阵作响,不一会儿就绷直了链子直指那个诡异的大花瓶。
“看来它还在里面…;…;”我说了句不置可否的话。“干活吧。”
事先我让吕小布带了一个捣蒜的石臼,这会把搜集齐的五清五晦放在里面,捣至粉碎,我眼角似有似无地撇到胡曼丽的眼光,觉得她一直盯着我的动作,表情有些尴尬,因为五晦中的风前泥是她提供的,我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最后加入新鲜的黑狗血,算是完成了。我取出包里的毛笔,心里回忆了一下,便蘸取石臼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花瓶上写下一行行正法符咒,心里也是念着符决。
画完以后,用剩下的黑狗血点在地上每一枚覆钱子上,我说完工了。
“这就解决了?”胡曼丽怯生生地往前看了一眼。
我抬手看了看表,说:“现在是九点半,巳时,等到下午申时就算解决了。”
于是几个人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吃饭,顺便把剩下的五清五晦处理掉,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不一会,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巨大的“砰”声。
紧接着像点燃爆竹一样,接连发出十来声“砰砰”。
几个人在外面听得真切,等砰砰声绝了以后赶紧冲进屋去看。
只见那个诡异的花瓶已经碎作上百块,碎片全都集中在四周覆钱子圈定的范围内,我急忙掏出灵摆,这时摆锤呈现剧烈的震动,好似找不到方向一般,紧接着猛然一阵抖动,我凑近了想看看碎片里还有什么没有,灵摆忽然旋转了180度,接着一下垂下不再动弹。
我正在奇怪,这时觉得屋内似乎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叹息声,这声叹息仿佛就在耳边。
再看灵摆,原本红色的发晶丝竟然变成了黑色,而且是那种黑的透亮的颜色。我大呼这大灵好猛,竟然把发晶都搞变色了。
我收好灵摆,招呼吕小布把碎片都搜集到一个布袋里,做完这一切后,我长舒一口气,对胡曼丽说,你家的邪事处理完了。
走出王家大门已经快夕阳西下,吕小布从胡曼丽手里接过一个厚厚的信封,笑眯眯地扛着布袋子往我这走来。
“生哥,接下来这堆东西咋办啊?”他拍拍布袋子,只听到里面发出一阵碎瓷相碰的声音。
我赶紧拉住他说:“你给我轻点!大灵还在碎瓷里没出来呢,你瞎倒腾什么!”
“我的妈呀!”吕小布听我这么一说差点把布袋扔到地上。
我说虽然破了王家的厌胜,不代表已经请走了大灵,这种活我不会干,这袋东西只好先送到黄老邪的正一观去,等他回来看是超度还是灭散。
吕小布急忙说他不送,我说你不送谁送,人家一口一个吕大师的你就这点大师风范?
这时我听到胡曼丽在远处招呼我,于是盯了吕小布一眼,往别墅大门走去。
大概是感觉邪事已去,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表情,见我走过来,便低着头说:“石先生,能不能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我有些诧异地问:“为什么?”
她说经过这两次之后,觉得自己家有不少不干净的东西,也不知道王强在外招惹了什么人,万一下次还有个什么应急的事情也好直接找我。我偏头想了一下说不用了,有什么事你让你家老公找吕小布就是,他知道怎么找到我。
回程路上我一直在想胡曼丽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次拒绝她竟然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了。
小神婆珞小溪说经过这次历练,她觉得我们三个配合得力,要不就一起做生意得了。
吕小布连说不行,就你这个西方占卜的路子,和我们东方秘术根本搭不上。
我却笑着说,我看行,中西结合疗效好嘛,珞小溪是塔罗师,现在许多年轻人都热衷于神秘学,塔罗牌这个东西很多人都感兴趣,还能开拓年轻客群,到时候风水摆件也有销路,不错的商业模式。
珞小溪连说是,到时候我接的客户如果有风水玄学的需求就往你这推,我也知道你定制的器物收费都高,到时候我介绍的客户我们分成就是。
见我们俩聊得欢,吕小布不甘心地说:“那我干嘛呢?你们俩一个负责看病一个负责抓药,那我呢?”
“你负责跑腿。”我和小神婆异口同声地说。
王强这笔业务让我和珞小溪很赚了一笔,因为形成了合作关系,余下的五千块钱被我们放到一个公用账户上去,平时做活动资金用。这个摊子扯起来很快,珞小溪本来就有很多老客户,基本都是年轻女孩子,求桃花的需求很盛,加上招桃花做和合这种事情是我强项,一段时间内卖出去不少定制器物,但吕小布分钱分得少,一直说要撺掇个大业务。
我和珞小溪就一直打趣他,说吕大师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该看风水看风水,该攒错业务撺掇业务。
王强的事情结束后没几天,我在珞小溪的指导下网购了一批鼠尾草,专门用来净化灵摆,鼠尾草据说是净化**的神器,点燃之后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鸡屎味,我连着三天每天早晨熏半个小时,渐渐地红色发晶丝恢复了本色。
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帮王强解决掉那个大灵厌胜之后,我就一直重感冒,身体也变得有些虚弱,每天只想睡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动了我自己的福报,我安慰自己这本来就是替人做好事,也没放在心上。
我经常说人的贪欲是无止尽的,许多事原本可以寻得一阵平安,却往往因为人的贪欲导致事情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下面说到这几个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因为身体状态欠佳,这些天我一直缩在家里没出门,店里的生意也放下没管,晚些时候珞小溪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厌胜这种东西有没有可以压制一些人,但不会让对方产生严重后果的办法。
我说当然有,正法厌胜本来就是助人精进的法子,有时候为了助一个人就必须压制另一个人的运势,这种厌胜施法之后牛损的是当事人的福报,只要不动及关键运程,对施法的人倒没什么影响。
电话那头的珞小溪说:“昨晚上我给一个姐姐看牌,发现她的事业被一个人影响很大,这个人是她的直属领导,这个姐姐一直想找办法解决这个领导。”
我说:“你这话说的,动不动就解决谁,她当我们是黑社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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