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立刻帮她顺气,就知道她难以接受!
深呼吸,深呼吸,严玲婉自己调整着自己。还记得大师曾经说过:是严玲婉又不是严玲婉,那自己就是那被摔成两半的蜡烛?
“大师?”
道真大师见丫头明白了,点头不语。
严玲婉微张小嘴,心跳加速,太不可思议了,蜡烛?
震惊,自己竟然是一支蜡烛?
是一支转世轮回,要受劫难的蜡烛?
“劫?”
“丫头,不是劫难的劫,是结缘的结!”
结缘的结?严玲婉再一次看向陈子墨,难怪自己受了重伤,爹爹不让哥哥接自己回家?
“是结缘,原本是生生世世的情劫,因为陈凌的行为把劫数翻转,成了生生世世的情结!”
生生世世的情结!
严玲婉下意识的吞咽唾沫,发觉喉间干涩。
难怪自己从小就做那个相同的梦,从小就知道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叫陈凌的男人名字!
难怪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不仅不讨厌他,甚至还有熟悉的感觉!
清晨,林光寺的钟声响起,那声音传递到很远很远。严玲婉睡懒觉的想法完全不可能,早起的鸟就在窗户外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钟声铜铃声小鸟的叫声,直叫的她皱眉头。
陈子墨搂着她伸手帮她抚平,但小鸟一叽喳,她的眉头就又皱起,陈子墨又去抚平。
“哎呀,老和尚骗我,吵死我了怎么睡懒觉嘛?”
她闭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嘴里嚷嚷着,起床气比平常明显厉害。
“陈子墨,我还想睡……”嘴里嚷嚷完了就往旁边男人的身上挂。
“好,乖,咱们睡觉,睡觉。”王爷搂着人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盖好被子,小东西身子一软又睡了过去。
京城里南大街叶家,邹玉竹收拾东西告别了叶玉庭,他要独自到京城郊外约定好的地方去等着,等着那个思念了多年的女子。
叶玉庭对叶家上上下下宣布,邹大管事回乡办事,大约要几天才能回来。叶玉庭心中有些激动,大妹妹要回来了。
知道太子即将登基,皇上变成太上皇,太上皇的身子看来是不行了,叶玉庭当然知道大妹妹一直无所出,按照规矩太上皇薨了后大妹妹是要陪葬的。
大妹妹是为了整个叶家才进皇宫的,爹在走之前唯一的遗憾就是大妹妹,哭着向他诉说大妹妹的事情,大妹妹真的陪葬了这一生就太可怜了!
得到皇宫传来的消息时,叶玉庭就懵了,皇上居然舍得放大妹妹出来?
叶玉庭想了一个晚上,明白了皇上这是看在爹的份上有心要放大妹妹回来,他当然高兴了。
邹玉竹是叶玉庭的八拜之交的兄弟,当年就知道邹玉竹暗自喜欢大妹妹,大妹妹进了宫,邹玉竹一直不成家,每每劝他,他都淡淡一笑。
二十年了,邹玉竹等了二十年了,终于到头了!
哎呀,这世间痴情的男子其实不少!
朝堂上朝臣们是议论纷纷,顾宛却在林光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等她起身再要找道真大师,道真大师已经出寺半天了。严玲婉还有问题要问,这下找不到人了。得,几人在寺里进了斋饭才回城。
回城后先去驿馆看了看百花公主,告诉她新皇上位前会为她指一门合适的婚事,又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回府了。
古尔王子回百济了,驿馆里还住着匈奴的二王子栾提呼厨泉,二王子要到新皇登基大典过了才动身回北方。
慕容岩称病在府里已经修养了五六天了,左相府里的老太太这下子是真的病倒了。
老太太原想着儿子出面至少能把二姨娘与慕容芹给带回来,不成想,儿子不仅没有把人给要回来,反而还告诉老太太,他准备辞官隐退。
您说,老太太能不真正病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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