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挥手离开,那抹身影越跑越远:“政儿哥哥,我记住了——”
“嗯,等我长大,绝对不让别人欺负母亲和小夭的!”琹胤政信誓旦旦,像是对她许下一个承诺。[燃&文^][]
“欺负?是……是像赵姨被……对不起,对不起。”小夭不好意思道。
“小夭,以后不能去青楼,不能让人欺负!”琹胤政把强调着重落在最后两个字。
小夭乖乖听话,跟着琹胤政的动作,认真地学习一招一式。
“小夭,我教你几个招式,必要时防身用。”琹胤政开口,让她把饭菜先放下。
柳岸边,少年和少女肩并肩走着。
琹胤政默不作声,衬着母亲离开,放下筷子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待会,我送你回去。”
吧唧吧唧,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饭桌上,小夭泣不成声:“从小到大……只有老头对我好……现在有政儿哥哥和赵姨了。”
“家里还有呢,你多吃一点,没关系。”琹胤政大方道。
“好孩子,带吧,赵姨给你打包。”赵姬说道,起身去装饭菜。
“我,我可不可以少吃点?”小夭欲言又止,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少吃点,给老头带一点……”
“是啊,多吃点,你太瘦了。”琹胤政跟着母亲,真诚说道。
“小夭,别嫌弃,多吃点!”赵姬给小夭夹菜。
虽是一些粗茶淡饭,但比起小夭和老乞丐的吃食好多了,更何况赵姬的厨艺很好。
“嗯,好。”小夭微微一笑,把木盆放好。
“小夭,你随便坐,我们去换身干衣服。”琹胤政有些不好意思。
赵姨家比起破庙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多了几片瓦片和一道木门。
琹胤政搀扶着母亲,小夭带上木盆,把那户人家的衣服丢在原地,故意多踩了两脚。
“嗯……”赵姬点点头。
“赵,赵姨,你好。”小夭对着妇女乖巧喊道。
“母亲,她是上次的女孩,叫小夭。”琹胤政一边帮母亲拧干衣服,一边介绍,“小夭,这是我母亲,姓赵。”
“她,她是你的新朋友?”妇女看见衣着靓丽的女孩,诧异道。
“母亲,你不能离开政儿。”琹胤政抱着母亲,差点失去了她,失而复得的亲情,他倍感珍惜。
“政儿,母亲对不起你……”女人虚弱道。
小夭见状,不管不顾去拆了人家的篱笆,扯下腰带迅速连接绑好。木棍达到了一定长度,她伸过去接应琹胤政母子,他们借靠着这股拉力,很快上了岸。
琹胤政跳下水,向母亲拼命游去,在这异国他乡,他只有母亲一个亲人!
扑哧在水里的妇女,听到这一句话,呆滞的眼神里恢复了光彩,但已经来不及,笨重的身体快速往下沉。
“母亲,不要丢下政儿一个人……”琹胤政哭喊道。
琹胤政和小夭放过男人,追出去寻人!
她这是,要投河自尽!
妇女泪流满面,衣衫不整,当着孩子的面羞愧难当,冲出去跳进了河水里。
冲进去!两个孩子对着那个男人又打又咬!
“我,我有办法了……”小夭把荆棘条钻进门缝,盗亦有道,利索地开了门。
“母亲,不许欺负我母亲!”琹胤政疯了似地大叫,但那堵墙实在太高,又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他翻不进去,重重跌落下来。
一个男人骑在一个美丽的妇女身上,不停扒扯身下人的衣服,女人在挣扎,男人动作粗暴,双手不停往下探。
两个十几岁的孩子,透过那道门缝,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听话,以后多给你洗点衣服,不好么?”里面,传来男人邪淫的大笑。
“救命,不要啊……”妇女的呼救声,语气断断续续。
“听,那户人家好像有声音。”小夭指着旁边的房屋。
“母亲呢?”琹胤政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水边只有木盆和衣物,却不见母亲熟悉的身影。
一条僻静的小胡同,琹胤政拉着小夭跑远了,远离了追兵。他们拐过街角,那里是一处水乡。他的母亲,为了娘俩的生计,经常在那给人做一些浣洗衣物的事情。
少年拉着少女奔向后门,引起一阵骚乱,锅碗瓢盆,萝卜青菜撒了一地。老鸨气得面目狰狞,发动命令去抓捕那两个小兔崽子。
“可恶,把混账质子和小妖女抓回来!”毫无防备之下,狠狠吃痛了一鞭,金元宝生气了,众人不敢怠慢,赶紧跑去抓人。
“小夭,快走!”帘子后的少年拉起少女,从窗户跳下去。
“闭嘴,不准你诋毁政儿哥哥!”小夭甩手,捡起自己的荆棘条,上前打了金元宝一鞭子。
“政儿,那个琹胤政?笑话,他不过是一个质子,跟着他能有什么出路?”
“你不是哥哥,我只有政儿哥哥一个!”
金元宝拍手称赞,庆幸丢钱一事丢得好,径自走过来,准备牵上少女的手:“走,跟哥哥走,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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