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偷袭警局求收藏
井上芄对这个案子想得很多，想得最多的是俞飞龙死无对证，好多细节没法核实。俞飞龙兄弟俩卖命于日本人可不是一天半天，为什么这次一次就能坐实通共呢？也没有消息说，近期有抗联的小股部队在哈市周边活动，难道这些抗日分子学乖了？
井上芄可是个老狐狸，想来想去，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能不能是栽赃呢？叶晖等为什么会那么及时出现在交接现场呢？井上芄在问自己。
时近中午，龟田弘一带着邢鹿南叶晖进来汇报。
“井上课长，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上午审问了俞飞虎，这家伙嘴很硬，就是不承认通共。后来，我带人查封俞飞虎俞飞龙的家和商会，又将俞飞虎的保安局办公室查封，并对他们进行了仔细搜查。”龟田弘一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前汇报着。
“查得如何？”井上芄很很地抽了口烟，倚在椅背上问道。
“有收获。在俞飞龙家查出一面**的旗帜和好多抗日反满的书籍；在俞飞虎的办公室查出四封抗联送过来的信，抗联那个负责人代号叫观音，看信的内容，俞飞虎和观音很熟。”
“观音？是不是我们一直在悬赏的那个**的大人物‘观音’？这个‘观音’沉默了好久了，终于出现了。”井上芄听得有些兴奋。
龟田弘一语气很确定地说：“应该是他，俩个人通信内容可以确定，就是那个‘观音’。不过，这个‘观音’已经不在城里了，领着小股部队在哈市外围活动了。”
“嗯，叶处长，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时间在那里有人接头交接物资？”井上芄瞪着小眼睛看着叶晖，生怕漏看叶晖脸上表情的一丝异样。
叶晖打了个立正，严肃地说：“报告井上课长，前几日，电讯处查获一封密电，密电内容就是确认交接的时间和地点。从内容上看，是‘观音’发给俞飞虎的。今天在俞飞虎家地下室搜出了一部电台，据检测，这部电台的频率和当天接收电台频率相同，这是电讯处出具的检测报告，代理处长张三贾已经签字确认。”边说便递给井上芄一张检测报告单。
井上芄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没啥问题后，又问道：“邢局长知道这事吗？”
邢大头点着头笑着说道：“井上课长，我知道，他们去南郊抓捕，就是我安排的。”
龟田弘一报告说：“今天，市面上出现好多传单，说是抗联要打回来，近期还要攻城。传单落款是周保中的教导旅。”
“开玩笑，就凭他们的武器，小打小闹还行，攻城就是以卵击石。周保中的教导旅在苏联境内休整，大部队不会出现在哈市周边。这完全是蛊惑人心。不过他的小股部队胆子也不小，竟然敢和关东军叫板。俞飞虎交代没有，这小股部队驻地在哪？多少人？”井上芄问道。
“这家伙，嘴很硬，用了刑，也不说。”龟田弘一说道。
“马上去，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井上芄火冒三丈地喊道。
井上芄让邢鹿南带着叶晖等人去审，叫住了要走的龟田弘一。
“和我到保安局那边，马上召集开会，保安局的工作你先代管起来。现在，我只信你。”井上芄拍着龟田弘一的肩膀说道。
“谢谢井上课长的栽培，今天查封俞飞龙兄弟的家，可是发现不少好东西。我已经都给您备下了，找个时间，送到您的府上。都是老玩意估计您能喜欢。”龟田弘一用日语压低声音说道。
“呦西，干得不错。”井上芄喜欢古董收藏，听说有老玩意，心里都乐开花了。
“侦缉处的叶处长会办事，如果不是他的提醒，这些东西就交到上面去了。看来这小子可以重用。”龟田弘一说。
“再看看吧，以前不了解，不能轻易相信支那人。”井上芄毕竟是搞了半辈子情报，心里有根弦还是绷得很紧的。
“好的，我在观察一段时间。”龟田弘一恭敬地说。
俩人说完，就带人去了哈市保安局。
哈市警察局的整个地下室除了大部分是拘押室外，东面的俩个大房间就是审讯室。
最里面的审讯室里各种刑具挂满了墙，屋地当中一个大汽油桶做的煤炉子烧着红红的炭火，呼啦啦作响。五六个大汉赤着上身，手里拿着皮鞭站立在两侧。
邢大头得意洋洋地坐在桌子后面，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问道：“俞局长，说吧，别耽误时间了。不说还得受皮肉之苦。呵呵。”
“滚！我要见井上课长，我要见井上课长！”被五花大绑在粗木柱子上的俞飞虎破口骂着。这个土匪出身的保安局长倒是有些钢，身上的衣服都被打飞了了没承认通共。
“想见井上课长？呵呵，可是人家不想见你啊！”邢大头笑着说，露出一口黄牙。
只见他慢慢地走到火炉上拿起一把火钳子，在不紧不慢地走到俞飞虎面前，一点点地把那把烧得通红的火钳子按在俞飞虎的身上。
俞飞虎疼得嗷嗷嗷地叫了几声，头一耷拉，昏死过去。
邢大头呲着黄牙，喊了一声：“给我弄醒他！”随手把火钳子又扔进火炉子里。
边上一个大汉拿起一桶水，哗地倒在俞飞虎的脑袋上。
俞飞虎晃了晃脑袋，舒醒过来，看到邢大头站在他面前，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无力地说道：“邢大头，我服了，你公报私仇，我斗不过你。你让我说啥，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说。”
邢大头又点颗烟，笑着说道：“看来你还没糊涂，整个哈市的生意都被你占尽了，现在连军火黑市都要参与，我和我的弟兄都快活不下去，你不死，我也没法活了。”
“我的生意都给你，你要多少钱我也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就行。”俞飞虎哀求道。
“别想好事了，日本人抓的你，我哪敢放啊！我就要你的口供，把你通共的事弄清楚就好了。你可以不说，不说也一样要死的，现在证据都全了。”邢大头悠悠地抽着烟，慢慢地说道。
“我没通共啊！真的没通共。是有人给我栽赃！”俞飞虎挣扎着说道。
“你是说我给你栽赃？这可不是我干的，是你弟弟出卖了你。也该你走霉运了，准备好去死吧！”邢大头根本没有耐心审讯，这审讯室里没有日本人，他就是最大的官，他恨不得马上整死他。
“你个王八蛋，邢大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俞飞虎咬牙切齿地骂道。
“打，玩死里打！没死别停手！”邢大头朝着俞飞虎狠狠地吐了一口，转身命令道。
几个大汉轮番轮着鞭子，不停地抽打着俞飞虎，没一会，俞飞虎又昏死过去。
叶晖想：在这么打，很容易就打死了。真打死了，就不好向日本人交差了。
想到这，叶晖在邢大头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能打死，局长，没问出什么就打死，不好交代。我想我们还是等日本人来了再说，反正俞飞虎这样也就等于死了，给他留口气，让日本人处理他吧。”
邢大头点了点头，同意了叶晖的建议。
叶晖让人把俞飞虎弄醒，自己跟邢鹿南走出了审讯室。
天已经黑了，叶晖忙活了一天一夜确实有点累了，就让人去买了几个菜，打了好酒，和邢鹿南在办公室里喝了起来。
没喝几口，叶晖就打不起精神了。
邢大头倒是有些兴致，和张三贾李四封边喝边聊着。
正聊得兴致很高时，警察局门前传来很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叶晖一惊醒来，掏出枪蒙蒙地问道：“谁在开枪？”
屋里几个人没人搭理他，邢大头也拿出枪，手一摆，带着叶晖等几个人跑了出去。
警察局里的人听到枪声都跑警察局大门前，只听门外枪声不断，还有人喊着：冲进警察局，救出俞飞虎。
邢大头心里一惊，这是抗联来抢人了，忙组织人反击，一大帮警察在门内连人都没看到，就乒乒乓乓地打起枪来。
有两个手榴弹在大门旁炸开，轰的一声，把铁大门炸倒了。
躲在墙后的伪警察吓得浑身直哆嗦，乱码七糟地朝天放着枪。
过了好一会，叶晖探头朝外看了看，小声对邢鹿南说道“局长，抗联好像都跑了。”
邢鹿南也伸头看了看，立马来了精神，啪啪踢了离自己近的两个伪警察两脚，举着枪喊道：“给我追，混蛋，往哪躲？快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敢偷袭警察局，胆子也太大了。”
李四封想表现，跑到门外喊道：“行动处的，跟我上！”说完带着一帮警察跑了出去。
没跑几步，
迎面碰到井上芄龟田弘一带着一对日本兵过来。
“哪来的枪声？”井上芄问道。
“才有几个人，朝警察局里开枪，还喊着‘冲进警察局，救出俞飞虎’，应该是抗联的人。”李四封点头哈腰地说道。
“抗联的人进城了？这也太猖狂了，马上封闭城门，给我全城搜捕。”井上芄把邢大头叫过来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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