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朱蝉起床洗漱,来到展飞飞的房间一起用早饭。
饭间提起高老头说过的话,想要在此地逗留几天,看看是否属实。
展飞飞像是早就猜到了,微微撇嘴,一笑置之,没有提出异议。
用过饭后,看着伙计收拾碗筷,不由问道:“小二哥,昨晚那位老先生用过饭了吗?”
小二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道:“那老头一早就走了。”
“啊!”朱蝉一愣,有些意外。
小二又补充道:“他起得很早,吃了些东西,喝了壶酒,就走了。临走还给了我两钱银子的酒钱。”
朱蝉哦了一声,没再发问,冲着展飞飞笑笑,道:“这老人家还挺神秘的!啊——”
展飞飞微微一笑,没有理他。
朱蝉看伙计端着东西出去,道:“大哥,要不,我们出去转转?”
展飞飞脸上似笑非笑,道:“你想去哪儿转啊?”
“当然是这嵩山了。既然来了,总要走走看看吧。”朱蝉口是心非的言道。
“行是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要不然,我不去。”展飞飞道。
“你说——”
“不准惹事生非,只准用眼睛看。”
“瞧姐姐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朱蝉讪讪的道。
展飞飞眼睛一瞪。朱蝉赶紧改口: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朱蝉撇了撇嘴,低声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
展飞飞奇道:“你咕哝什么呢?”
“没有,我们走吧!”赶紧转移注意力。
两人并肩出了客栈,问了一个方向,向西方向走去。
此镇位于嵩山与登封的中间地带,更靠近登封一些,归登封辖区。离着嵩山景区也就很近了。走在镇上,意外的人很多,非常热闹。似乎昨晚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人们平时该干什么,现在还在干什么。没产生多大的影响。只是偶尔在一些偏僻角落里,有若干倒塌的房屋。民工们正在忙着修补。
从大街上一路走去,经常看到有行人,或者乘马,或者步行,匆匆经过。对旁边的任何事情也没心思搭理。
朱蝉心中猜测,大概真的与昨晚的山崩有关。难道高老头所说是真的?
二人各有心思,走在大街,走马观花一般。等到走出镇上,来到大路,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不一刻,就来到了嵩山的前山少室山边缘。
二人四下打量,见偌大一座山,四下见不到几个人,除了附近有几位僧人在打扫之外,就连进香的香客也没看到。
展飞飞向山里望了一会儿,道:“战乱不断,就连进香的人也少了。”
朱蝉也有同感。二人继续往里面走,过了一座牌坊,刚要进去,忽然从两边出来两名僧人,拦在了前面。喊了一声佛号,高声道:“两位居士,请止步!”
朱蝉见是两个中年和尚,于是一抱拳,笑道:“两位大师请了,在下兄弟两人,初到嵩山,想进山走走,顺便给佛祖进炷香火。”
其中一个和尚在两人身上一扫,道:“这位居士,实在对不住。昨日,山里有山峰崩塌,掩埋了一些院落,且有人员伤亡。所以,为防悲剧发生,今日封山,不论何人,不得入内。还请两位见谅!”言语很是客气。
朱蝉故作惊讶,道:“山峰崩了?什么山?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那名僧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言语。意思很明显,不能进去。
展飞飞见状,笑道:“二弟,既然大师是好意,我们就先回去吧。等下次再来吧。啊,大师,请问这山要封到什么时候?”
那个和尚倒是一愣,顿了一顿,道:“这个——请恕贫僧实在不知。”说完,又不多言了。
展飞飞一笑,识趣的点了点头,与朱蝉转身往回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朱蝉忍不住道:“大哥,我们从旁边小路进去怎么样?”
展飞飞笑道:“人家已经封山了,你觉得能进去吗?暗哨肯定不止这两人。就算你能从这边进去,里面还会有人出来阻拦的。看来,确实是出事情了。”
朱蝉道:“那我们怎么办?”
展飞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撇嘴道:“那高老爷子不是叫你等三天吗?那我们就等等呗。”
“啊,就这么干等着啊?”朱蝉苦着脸道。
展飞飞摇了摇头,也不答理他,继续向前走去。朱蝉只得在后面跟上,心中那叫一个沮丧。
两人溜达了半天,实在没去的地方,最后又回了客栈。
刚一进客栈,掌柜的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只是看起来有些奇怪,道:“两位客官,回来了!”
展飞飞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答腔。
朱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本来心情不好,皱了下眉头,道:“掌柜的,有事儿吗?”
掌柜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嗫嚅道:“是,是那边有几位爷要找你。”
朱蝉一愣,道:“谁啊?”
掌柜的伸手向里面一个雅间里面指了一指。
朱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雅间敞着门,从门里看进去,靠门处坐着三名男子,穿着相同的衣服,正歪着头看着自己。里面的人看不到。从衣服上看好像是帮派之类的人物。
朱蝉奇道:“我这儿没熟人啊,不认识。”
掌柜的嗫嚅道:“是,是他们点名要找你,要,要请你过去一述。”
掌柜的说的吞吞吐吐,朱蝉哪能听不清楚,估计是吓唬过掌柜的。本来就一肚子所,不由大声道:“没空。”
说完,抬腿就往后院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雅间里面传出来:“这位兄弟,请留步!”
说着,有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朱蝉近前,其中一个抱拳道:“兄台,我家师兄,想与兄台叙叙话。这边请!”言语虽然客气了一些,但态度却很强硬,好像不去不行。
朱蝉冷冷地道:“你家是师兄,是谁啊?”
那人道:“兄台去了,就认识了。”
朱蝉一听,有点上火,自己都说到这个地步,还在这儿摆架子,冷哼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没兴趣。”说完,扭身就走。
刚迈出一步,忽然旁边人影一闪,另外一个人挡在了前面,拦住了去路,冲着朱蝉冷笑道:“这位兄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蝉歪着头看了他半天,好像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忽然笑了,道:“在下生平最喜欢喝的就是罚酒。不知,您这酒怎么喝啊?”
男子愣了一下,然后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冷冷的道:“好,那我就教教你这罚酒。”忽然双手伸出抓向朱蝉,扑的一声,抓个正着,扣在了朱蝉双手腕骨处。
朱蝉纹丝未动,任由他抓住双腕,只是脸上掠过一抹冷笑。
男子本以为朱蝉会还手,大概也没想到一击命中,顿时心中得意,阴森森的道:“今日大爷就教教你怎么喝罚酒。”双手用力,想要把朱蝉反扣过去。哪知,拽了一下,朱蝉双手没有拽动。再拽,还是没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觉不妙,双手一松,就要放开。
可是已经晚了。一股热流从朱蝉双腕急速冲出,汹涌进入男子体内,竟顺着双臂下行,最后行到了腿部膝盖,咔咔一阵东西碎裂声音传出,男子两个膝盖骨竟被强行震碎。
“啊”,男子一声惨叫,双腿如被砍砸一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竟然松不开了。
朱蝉因为恼怒这名男子出手,所以出手毫不留情。然后双手一甩,摆脱他的双手,绕过他,继续向后院走去。
说话的那名男子,一步抢了过来,伸手扶起同伴。只见他疼得满头大汗,根本就站不起来了。明显,两条腿已经废了。顿时惊在当地,看着朱蝉的背影,忘记说话了。
“大胆!”一声暴喝从房间里面传出来,接着人影一闪,厅中出现一个白衣男子,左手拿着一把折扇,出现时右手向着朱蝉一指,一道白光冲出,斩向朱蝉。
朱蝉停步转身,白光已经到了跟前,身子向旁边一晃,右拳轰出,打在剑身上,接着,左手探出,一把抓出,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正好抓在了剑柄上。
白衣男子顿时呆住了。简直无法相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飞剑,被人一把收走。忽然,真气反嗜回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洒在了胸前衣襟上,红艳艳的非常醒目。
朱蝉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会一击奏效,把对方的飞剑给收在手里。拿着手中长剑,真气到处,从剑身上飘起一缕缕白气,断了与白衣男子的联系。抬头冷冷的道:“你说谁大胆?”
白衣男子脸色苍白,房间里面又出来一名男子,站在了他的旁边,向着朱蝉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东山孔家庄孔一平,刚才两位师弟多有得罪,还请高抬贵手。”
朱蝉冷哼一声,眼看废了一人,收了一人的飞剑,心里的气稍微平了一些,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他们。
孔一平看着他进入后院,沉声道:“丢人现眼,走吧!”说完,也不理会三人,走出了客栈。
白衣男子咬着牙,跺了下脚,转身也走了。另外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跟了出去。
掌柜的过了好半晌,才把张着的大嘴给合上,伸手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出了口气。
展飞飞跟在朱蝉后面,来到他的房间,笑道:“这下可糟了,把东山的孔家得罪了。以后,少不了麻烦了。”
朱蝉一上午的郁闷,一扫而光,道:“管他什么孔家孟家,谁让他们先招惹我了,竟然找上门来打架。啊,大哥,这把剑不错,我留着没用,送给你吧!”
展飞飞笑嘻嘻的接在手里,果然是把好剑,道:“那我就收下啦!”这几个月修炼剑术,确实缺少一把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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