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接过钱,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反正这次我是认栽了,钱不钱的,只要能别再拉,就算一百块钱买几粒止泻药也值得。
过了一会儿,老头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和一杯热水,来到我面前,递给了我。
吃完药,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我的肚子好了很多,疼痛减轻,也不用再去厕所。但是身上虚的很,没有力气,于是我就让老头给我腾了一间屋,然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只记得期间老头来喊我吃饭,我随便应了他两句,说不吃,然后继续又睡。
等我自己醒来,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肚子已经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因为没有吃饭,身上感觉有点乏力。
我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来到小商店里,这时老头正躺在躺椅上看电视。看我进来,他坐了起来,跟我打个招呼,问我吃不吃饭。
我笑着说还真有点饿了,老头马上进了里屋从里边拿出了一个馒头和一碗稀饭,另有炒的鸡蛋。
就这样,我边吃着,边跟老头聊了起来。
这个老头姓夏,家里排行老四,所以别人都称呼他夏四,又因为年龄渐渐变大,别人也就开始称呼他叫夏四叔。
夏四叔是当地人,所住的村子就在后面的大山里,以前的时候他是猎户,但现在随着年龄的增大,那个营生已经不适合他,所以就在这里弄了个小商店,算是个生计。
他以前的时候有个媳妇,但后来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音讯,全家找了很多年,一点结果都没有,后来就放弃了。
说到这里,夏四叔神情有些茫然,我劝他想开一点,全中国一年到头的失踪人口非常,这种事情也算是正常,然后我就说了一下景红的事情。
本来我就是想安慰一下他,结果夏四叔听到我说景红的事情后,马上坐了起来,眼睛挣得大大的,说当年他媳妇失踪的时候,就是挺诡异,去了一趟南京就没了人。
我一听马上想起了穆老大一直在调查的那桩失踪案,于是就问他当年他媳妇是怎么失踪的?
他摇头说,当初他媳妇去南京走了一个亲戚,结果就再也没有音讯。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人人都有手机,可以随时联络,只要没有了消息,人再不自己回来,那就很难找了。
这个男人看到我后表情没啥变化,这让我稍稍舒松了一口气,一般心存歹念人的眼神在看别人的时候,都会飘忽不定,不会轻易与别人碰触,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为了表示友好,我还特意与那个人客套了几句,问他这么晚怎么还在闪里跑?
他的回答和我想象的一样,说好几个朋友一起出来玩,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和刺激。
我从来对这种野外冒险类的运动不感兴趣,所以就不再跟他说话,只是帮夏四叔清点着东西。
这个人买的东西有点奇怪,像这种驴友出来,一般也就是在当地购买一些食品之类,像其它的登山用的物品,一般都会自己随身携带,但是这个人却有点不同,他不但买了很多食物,还买了几根尼龙袋子和箱包,似乎有什么大的东西要装。
为了不引起的多想,我也就装傻没有继续再问,只是让他好好清点,看看有没有其它想要的东西,因为过了这个地方,就很难再找到买东西的地方了。
折腾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所有的东西我和夏四叔帮他装进了袋子,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一个人扛着都有点费事。
那个人结了账,蹒跚着走了出去,为了能了解的情况,我假装友好的帮他抬着,送他出了商店门口。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在公路的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车的正驾驶上坐着一个人,夹着一支烟,不停地往这边张望着,后座上有没有人,我就不清楚了,因为车的玻璃是摇下来的。
我刚继续帮他送车那里,这个男人回头说了句不用了,你回吧。
我还想客气一下,结果他立刻变了脸,阴得有点吓人,我一看情况不对劲,马上笑着回到了商店里,把门从里边关了上来。
看我脸色不好,夏四叔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说道:“不用多想,这种人一看就有问题,你还是别接触的好,省得惹上麻烦。”
我笑着说:“还是您老眼光厉害,我感觉这几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可能都有案子在身上。”
夏四叔说道:“常年在这种地方开店,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哪些是出来玩得,哪些是以前或者现在正在犯事的,我瞅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说:“那您感觉刚才那几个人会是犯什么事的?”
夏四叔没有说话,只是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去里屋。
我俩来到里屋,围桌而坐,他小声的说道:“我看你这个小伙子挺实在的,所以就给你传授一下经验。我感觉那几个人啊,可能是犯了命案。”
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干笑着说:“四叔,您别跟我开玩笑啊,我这人从来没经过大事,命案这东西。。。可不能乱说。”
夏四叔拍了拍我的膀子,让我坐下,然后娓娓的说了起来。他说,人和动物其实是一样的,以前他刚开始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只是和伙伴们一起四处瞎打乱打,见到山鸡野兔就开枪,见到老虎豹子就抓紧跑,就因为这些,曾经一起打猎的伙伴,现在只剩下了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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