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肆张贴皇榜的行为并没有挽救得了宫中萧太妃的性命,不过是半个月的功夫,萧太妃就薨了。
据说皇帝对这位太妃的去世十分痛苦,伤心的几夜不能入睡,更是亲自为其守灵,直到被言官劝谏悲痛过度有伤龙体,才勉强离开昭庆宫处理宫务。
虽然在这一点上退让了,但另一点刘凌十分坚持,他要开其祖平帝刘甘恵帝刘权的陵寝,将当年在冷宫中仙逝的老太妃们入陵陪葬,却被众多朝臣制止,认为于理不合。
代国的礼法,除皇后外,妃嫔不得和皇帝葬在一起。这据说也是高祖当年的旨意,为的是怕后人不仁,宫斗之中拿捏未亡人,以嫔妃殉葬,索性干脆只让皇后陪伴身侧。
没有谁敢让皇后殉葬。即使是平帝之时,皇后犯下如此重的罪责,她死之后,也是同葬平陵。
马姑姑临死还记着恵帝的好,听到刘凌许诺等她死后会让她与恵帝同葬,激动的连死都不怕了,可见对于有些妃嫔来说,死后能躺在丈夫的身边,哪怕是和别人分享,也是好的。
刘凌这么做自然是做戏,不以“合葬”为由将“萧太妃”的棺椁在昭庆宫中多停灵一会儿,哪有时间为萧逸将军“死里复活”做准备?
是以无论这些大臣劝谏也好,哀求也罢,甚至吕家上奏表示不满,刘凌依然咬牙扛着,就等着萧无名的人马快点化暗为明。
昭庆宫。
“祝您武运昌隆,攻不不克。”
薛太妃知道萧逸此次出宫,恐怕再也不会踏足后宫,从此之后战场就是他的天下,又要重新恢复那睥睨沙场的男儿之身,心中也为他高兴。
萧逸在冷宫里熬了半生,说不期待出宫那是假的,可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么多“姐妹”,心中也有些难过,听到薛太妃的祝福,只能红着眼眶点头。
“此番出宫,我是决意死也要死在沙场上了!”
他再不想困顿于宅院卧榻之间。
“不要说死啊死的!”方太嫔哭的像是个泪人儿:“你们说三儿怎么那么精明啊,抓到能用的人都拿去用了。张茜被指派去教导新的医官,薛芳要每日审阅他的功课,免得在太傅们面前丢脸,现在连你都要假死出宫为他打仗,他就这么少不得你一口饭吃吗?”
“休要胡说,萧大哥大好男儿,难道真困死在这宫中不成?我们该为他高兴才是!”杨太嫔也是眼泪汪汪,不过泪中含笑:“等萧大哥出去出息了,我们这些‘妹妹’出宫,也算有个照应,这是好事。
另一个美人见“姐妹”如此聪明,咬牙也拼了,效仿着她也猛扑田珞,把田珞吓得满院子转。
“你怎么回事,放肆!”
刘祁被人抱住,眼睛一眯,一股子冷意就从身上散发了出来。
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那“美人儿”的怀抱,反倒让外人看起来像是“欲擒故纵”,却不知刘祁有苦不自知……
他就没见过力气这么大的女人!
就在他正在挣扎间,那女人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突然让刘祁一下子愣住了。
“秦王殿下,属下叫铅华,是陛下临终之前派出寻找您保护您的少司命。您在宫中长大,应当听过少司命的名头。”
另一边躲避美女“飞扑”的田珞见了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冷笑。
刚刚还义正言辞,被美女在耳边吹了口气,就不动了。
果然是伪君子!
“你怎么知道……”
“属下们先去找了葛通判,知道您落入假秦王手中,只是少司命俱是女子,不好混入这里,只能出此下策。外面有人接应,等庆州府衙的人放松了警惕,属下就带您出去。”
这女人说话又快又急,更可怕的是,也不见她嘴唇怎么动弹,那声音就直往刘祁耳朵里钻,犹如鬼魅一般。
正是《九歌》不传的私聊本事,传音入密。
刘祁和刘凌不同,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宫中秘闻是当做床头故事听的,自然也包括父皇身边一班专司护卫的少司命。
传说中大司命杀人如麻,少司命救人活命,之前三弟在灯节上逃出生天,也是靠的少司命的帮助,只是没人敢问。
一想到父皇驾崩之前甚至把少司命派了出来接应他,大概是因为庆州和舒州轮番陷落在叛军手中所以才浪费了许多功夫,京中更是换了位天子,心中又是内疚又是感动,几乎要落下眼泪来。
“被美女摸了几把,居然激动地要哭出来!”
田珞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一改往日冷漠的刘祁,心中大叫。
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田珞落入了一个“雄伟”的怀抱里,这“花魁”用自己傲人的上/围不停磨蹭着自己的胸/前,还用着娇滴滴地声音说道:“公子不要让奴家去做粗活儿好不好?奴家会暖床,会唱曲儿,包您满意……”
“这马上入夏了,暖你个……不对!”
现在是辩论这个的时候吗?
田珞一撇头,看着刘祁突然一把拉住抱住她的那位身材玲珑的美姬,径直朝自己屋里去了,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葛齐!葛齐!你给我出来!把我身上这一坨东西给拉走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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