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吴尚修炼以来的经验,瓶颈并不是一味的苦修就可以突破的,反倒是在四处游历过程中的灵光一闪起到决定性作用。
所以修为达到练气五层大圆满的时候,吴尚不准备继续闭关苦修,而是出外游历。
考虑在不远的将来他就要离开中原大地前往东海之滨上的乱星海,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到家乡,所以他打定主意在这段时间要将中原大地的风光一览眼下。
他选择的第一站是许昌,这个由曹操建立的都城许都名义上还是东汉王朝的政治中心。
吴尚告别汝南之后,走走停停,看遍山川河流,阅尽风情物貌,历经三个月终于来到了许昌城。
愈是靠近许昌,百姓生活的愈发安乐,虽然依旧破衣烂衫,但是每一个老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可见曹操的施政方针确实有效果。
此时的曹操已经擒杀吕布,在班师回许昌的途中,跟随曹操回许昌的还有不情不愿的刘关张三兄弟。
不管是为了军事需要,还是为了顾全皇家的颜面,许昌城池修建的又高又厚,望着许昌的城墙,吴尚感慨万分,恐怕洛阳城墙也不过如此。
许昌地处北方,又值冬季,寒风凌冽,吹过面庞,犹如刀割一般,让人感到生疼,完全没有南方微风的柔和,也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了北方人豪迈爽朗的性格,不似南方人斤斤计较的小家子气。
吴尚一身单衣走在前头,牵着马走在通往许昌的官道上,浑然感觉不到行人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也难怪,行人都裹着厚厚的外衣保温,行动起来像只大狗熊,而吴尚一身单衣仿佛寒气不侵一般却是让他们感到奇怪。
吴尚的马吐着白气,打起响鼻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吴尚抚摸着马头,开玩笑的说道:“知道啦,到了许昌城跟你准备精饲料。”
一刻钟后,吴尚来到许昌南城门前。
一个头戴官帽,身穿官服的中年文士迎上前来,询问道:“先生可是吴尚吴别驾。”
吴尚眼中流出惊讶之色,不解的回道:“在下正是吴尚,可是在下已经辞去别驾一职,现在只是布衣一个,不知阁下是谁?为何在此等候在下。”
中年文士见吴尚承认,满面笑容的说道:“在下司空西曹掾属陈群见过吴先生,先生有所不知,曹公听闻先生要来许昌,早就想倒履相迎,奈何吕布犯上作乱,只好先剿灭乱贼,所以派遣在下在此等候。”
“陈群”
吴尚心中一惊,上下打量眼前的中年文士,此人相貌堂堂,堪称人中俊杰,难怪能成为后世的司空,并创立了九品中正制。
更令吴尚吃惊的是自己一届布衣,竟然劳烦曹操的近臣相迎,而且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这真是有些可怕。
吴尚拱手说道:“在下何德何能能让曹司空如此重视,真是有愧啊。”
陈群见吴尚行礼,忙不迭的回礼道:“吴先生尚未及冠,让才名动天下,昔日宛城一别,曹司空恨不能与先生一叙,这次先生游历到许昌,一定要停留一段时间与曹司空坐而论道。”
吴尚连称不敢。
二人寒暄过一番,陈群就带着吴尚进入许昌城,许昌城内车水马龙,繁花似锦,比荆州的襄阳更加热闹。
陈群本想为吴尚在司空府安排一间客房,然而吴尚推脱,只希望有一间独立的小院即可,所以陈群带着吴尚来到一间偏僻的独立小院。
有人提供食宿,吴尚自不会拒绝,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其间倒是有不少文人士子前来拜访,吴尚都一一推掉,这样才清净不少。
然而十天半月之后,小院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荀彧。
荀彧,人言其有王佐之才,是曹操手下第一号内政人才,每次曹操出征粮草的问题都是他解决的。
他还为曹操举荐了不少人才,郭嘉,荀攸,刘晔,陈群都是他向曹操举荐的,而且此人不贪功,一生只想大汉中兴,最后被曹操所杀。
荀彧此时担任尚书令,人称荀令君。
吴尚见到三国中的牛逼人物前来拜访自己,自然不敢端着架子,早早的迎在门外。
荀彧与吴尚未见过面,但是曹操对他评价之高让荀彧非常吃惊,而吴尚的悯农和江神赋更是让他才名满天下,这更加加深了荀彧的好奇心。
荀彧不爱财,不贪功,但却喜欢和有才之人坐而论道,所以才有了荀彧自降身份来拜访吴尚的一幕。
荀彧年约四十上下,忠厚老实,穿着朴素,普普通通的样子,如果不是眼前之人真的就是荀彧,吴尚都有点不敢相信,若是在大街上,这种人完全会被忽略。
身居高位,却能不骄不躁,果真是老成持重的长者。
若不是他愚忠与汉王朝,恐怕他也不会惨遭横祸了,吴尚不禁对眼前之人肃然起敬。
荀彧被吴尚迎进内室后,就甚感气氛凝重,吴尚的双眼清明如一汪清泉,并没有深邃的能看透人心,他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荀彧心中感概道:“不愧是司空大人心心念念之人,气势不同于常人。”
荀彧环顾房内,见房内并没有特别奢侈名贵的器具,开口说道:“吴公子竟贫困至此,房内都没有名贵的器物,莫不是囊中羞涩。”
吴尚莞尔一笑道:“在下一个游方道士,并不爱财,寄情于山水之间也。”
荀彧点点头:“戒骄戒躁,待人有礼,吴公子真是难能可贵,更难得的是吴公子有一个关爱百姓之心。”
吴尚连称不敢,表示道门中人不过随性所为。
荀彧终于开门见山,将此次来意说道:“吴公子有一颗爱民护民之心,何不投效朝廷,为朝廷所用,也好造福一方”
吴尚哂笑道:“某不贪财贪色贪名,奈何以财色名诱某。”
荀彧直视吴尚双眼,希望从中看出一点端倪,可半晌过去,吴尚眼眸中依旧纯洁的看不到一丝杂质,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某本想为曹司空招揽一个人才,却不想吴公子无欲无求,反倒是某唐突了,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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