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满疼得单腿乱跳,春水嬉笑道:“大叔你练得这是哪门子功夫,能不能教教我。”
香香右手轻轻压在春水的肩膀上,柔声笑道:“这一招就是闻名中外的‘金鸡独立’。”
沈木立即摇手驳斥道:“香香姐这你可就说错了。这不叫什么金鸡独立,而是叫做‘单脚鬼跳大绳,东倒西歪’。”说完三人齐声大笑了起来,丝毫不给储满留情面。
储满见三人在取笑自己是个瘸子,便动了肝火:“三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还不将金子放下,跪在我面前领死。”沈木最是乖巧听话,拖着箱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储满身旁。
“大王反正都是要死,你先给我来一刀。”身子一弯将箱子轻轻放下,左足踏在箱子上。伸直了脖子,手作刀状,朝着自己的脖子砍下。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储满阴笑道:“好,好真是好的很,老子这就送你归西。”臂上猛地用力,要用自己那八十二斤的大刀,将沈木劈作两半。可是一连使了几次力气,大刀依旧纹丝不动。储满感觉奇怪低头一看,大刀的刀刃正压在箱子下面。
这箱子其实也没有多重,按理说储满早都能将大刀拔出来才是,现在到底是何情况。原来问题是出现在一只脚上,此时一只看似很不起眼的脚,正压在箱子上。这只脚就是沈木的脚。沈木是何等武艺,稍稍动动指头就能将储满捏死,何况这是一只脚。储满就算有天大本事,也无计可施。
储满就是一个粗也汉子,只知道在拼命使力气,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过得便刻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春水又笑道:“大叔这又是哪门子功夫,怎么又是拉,又是拽,又是提的。真是好玩我也要学。”
香香坐在旁边的箱子上,侧目斜端:“我想应该是什么‘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一类的硬功夫吧?”
沈木道:“不是不是,这功夫别有名堂。换为‘拉屎功’。”
春水立即皱眉道:“沈木哥哥你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如果在这样下去,我可不理你了。”
沈木回首望了春水一眼,笑嘻嘻道:“话虽粗可理是好的。你们看这位大叔,满头虚汗,脸上也被逼的通红,不是拉屎是什么。而且我看这位大叔,好像还是个便秘,不然怎会如此吃力。”
储满骂道:“我看你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将大刀一丢,指着沈木不停的骂着难听的话语。
春水亦不满道:“大叔说话要文明,你这般粗言粗语不利于社会风气,赶紧对着地上‘呸呸呸’几下,将这些不干净的话吐了出去。”
储满见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也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长篇大论,心中火起,骂道:“臭妮子,没人要的蠢妮子,将来只能嫁给王八羔子做老婆……。”粗俗遗漏之语,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断。储满是土匪出生,最厉害的本事不是打架,而是骂阵,他能将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香香见自家人被欺负成这等模样,大为不悦,手中的三菱镖“刷刷刷”的朝着储满的要害射去。储满经过连番大战,力气早已虚脱,只得身子一蹲躲在沈木的胯下,逃避暗器。
沈木看着躲在胯下的储满哈哈大笑道:“古有韩信受胯下之辱,今有大叔习之。真是难道难道。”
储满被百般羞辱,斗露杀机:“你去死吧?”使了一招“猴子偷桃”直取沈木的要害。香香,春水二女齐声惊呼:“小心。”沈木见此人如此歹毒,也不留手,身子一沉一屁股做倒在地。原先袭击下阴的那一招,正向沈木的胸膛袭击而去。
一抓抓住沈木的胸膛,储满不仅无丝毫欢喜之色,反而冷汗蹭蹭之流,眼泪哗哗直淌,口中大叫“啊……。”声音之洪亮,足以透彻云霄。此击的受害者沈木,也抓着自己的胸膛,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口中装模作样的胡乱叫喊着:“哎呀!不好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春水二人也被他唬住了,慌忙跑上前去,急忙查看情况,只见沈木的衣服破了一点,身子完好无损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
香香轻按他的额头怒道:“就你这小鬼事多。”
春水也撅起小嘴道:“是呀!害得我们白白担心了一场,你可真够坏的。”
沈木见二女生气,连忙赔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下次不开这等玩笑了。”
三人抬头望向储满见他此时,正左手紧紧抓着右手的手腕,表情实在难过。右手的指缝之间,还有着鲜血不住的向下流出。显然手上受伤不轻。
春水问道:“他明明打你一下,为什么受伤的反是他自己。”
香香也道:“就算用内力震伤对手,也只不过是将对手的五脏六腑震伤,绝不会如此流血。快告诉我们怎么回事。”
沈木手腕一翻,掌中出现了五枚三菱镖。镖刃上带着血迹,储满就是被这东西所伤的。
原来刚才三菱镖从眼前飞过的时候,沈木顺手牵羊的接下了五枚。在储满一抓抓来的瞬间,沈木使了招“无影手”,把飞镖夹在指缝之间,挡在胸口上,储满自然就悲催了。
这时春秋已经将玫瑰的伤口包扎好了,扶着玫瑰来到众人面前。玫瑰望了一眼储满的窘迫模样,诧异道:“他是怎么了。”
沈木胡扯道:“大概是血多了,在放血玩呢?美女你要不要也试试。”听得这话玫瑰不经皱了皱眉头,心头不悦。但念在他们对自己有恩,也不愿多做计较。
接连失利导致储满的脾气更暴,他现在已经知晓香香身怀武艺,不敢贸然挑衅,呵斥道:“给我将他们剁成肉泥。”他的那群伤残手下立即围绕了过来。
这群经过生死大战的土匪,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不足为惧。香香双手同开,手中的暗器如梨花暴雨射向贼人。春秋两姐妹也出手迎敌,剑法绝伦犹似仙女在翩翩起舞,好看的很。可惜很多人只瞧见了一眼,就离开了这个世间。
玫瑰呆呆的望着这一场变故,心中骇然到了极点,心道:“她们三人的身手都不比我弱,为什么还要受我们的欺辱。”她小时候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坐山观虎斗的计策。
储满也震惊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三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竟有这等手段。杀起人来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他心里开始盘算:“我手下的兄弟,所剩不多了,而且各个还受了伤,如此下去定会全军覆没。这可如何是好!”
黄金虽是好东西,可也得有命花才是。储满有撤退的打算了。
沈木望着蹲在一旁的玫瑰,笑道:“美人你的性命可真大,被人刺了一刀都没死。”
玫瑰没好气道:“你才死了呢?臭小子快给我滚蛋。”
沈木果真走开了四五米远,笑呵呵问道:“我滚的够远了吗?”玫瑰哭笑不得,点了点头就不在说话了。储满越打越心惊,自知不敌只好带着兄弟们,一溜烟的跑了。至于黄金还是等下辈子在说好了。
香香收了宝剑,望着生闷气的沈木,说道:“堂主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她。”
沈木眼睛放光跳了起来,指着玫瑰道:“是她就是这个小妮子,惹我生气了。你快将她的裤子脱了,当着我的面打她一顿。”
玫瑰一听要将自己的裤子脱了,立即羞怒道:“臭小子你敢。”本想要好好揍他一顿,可伤势太重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还谈何出手教训人。
沈木登鼻子上脸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就亲自将你的裤子脱了,打屁股。”说着卷起衣袖,就要来动手。
玫瑰一听怒火攻心,却无能为力,黯然道:“你直接杀了我吧?”说着竟流下泪来。
春秋见情况不对,赶紧出来大圆场:“小姐姐不哭,堂主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这段旅途实在无聊,堂主又是个孩子,时常爱捉弄我们。日后你习惯就好。他是绝无丝毫欺你之意。”
玫瑰抹了抹眼泪,望着沈木问道:“此话当真。”沈木只好摸摸鼻子尴尬的点了点头。
众人和好如初继续驱马前行,玫瑰有伤暂时也跟着众人同行。
香香问道:“妹妹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玫瑰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呢?等伤好了之后,继续回去做我的强盗头子,干我打家劫舍的买卖。”
香香叹息道:“那有什么出息,只是荒废年华而已。”
玫瑰自嘲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只好守着父亲的家业,同众兄弟讨一碗饭吃。过着有今朝没明日的日子。”
香香附在玫瑰的耳边,轻轻说道:“我告诉你一条出路。你若有手段得到我们堂主的青媚,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玫瑰望了沈木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心头就有气心想:“跟着你这世二祖能有何出气。”向香香说道:“我看还是算了,我走自己的路。”
沈木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静静地,听着二女的谈话,心想:“这个弱女人还有些骨气,不错不错。希望她能有好的未来。”
行了三日之后,玫瑰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沈木将她托付与一户农家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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