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微微一笑道:“龙生兄弟不碍事,让这位兄弟敬我一杯就是。”龙生到了句是,心中替地白旗旗主默哀,对于沈木的本事他还是知晓一二的。
地白旗旗主喜道:“还是堂主有气魄,请了。”暗中运足了气力,将身前的酒杯抛向沈木。地白旗旗主至少有二十年的功力,这一掷之下,足以震断人的骨头。
望着呼啸而至的酒壶沈木动也不动,完全当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吃了两颗花生米。酒壶瞬间就到,眼看着就要打中。猛然之间有一只手,稳稳的将酒壶抓住,这只手上已经有了褶皱,但那威势却依旧天下无人可及。
这之手自然不是沈木的。而是冷秋风的。望了一眼地白旗旗主冷冷道:“要说敬酒似乎还临不到你。”地白旗旗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不敢答一句话。冷秋风将酒杯斟满两人对饮一个。
众人谁也没想道:“阁主会亲自为这小白脸解围,心中更是气恼,已然打定主意。今日就算得罪了阁主大人,也要让这小子下不来台。”
二人喝完之后又有一人道:“阁主即以敬酒,我们作为下属的也不能落后是否。”
冷秋风道:“龙白旗旗主说的有理,你可敬一杯。”
龙白旗旗主道了句谢,向沈木道:“堂主是否敢喝属下这一杯。”
沈木见这人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果真不错,心情大好道:“自然喝的。”
龙白旗旗主不在说话,忽然将酒杯里的美酒泼洒出去,指尖一点使上了二十年的功力。飘洒的酒水陡然之间,幻化成一炳利剑朝着沈木刺将过去。
这一击是龙白旗旗主最强的一击了,已经达到了有形剑气之列,若到了无形剑气,立马就可问鼎天下第一流高手了。
众人见此一招大骇,这已经不是在比武较艺了,而是在杀人。这一剑足以洞穿一切阻碍。若没有神兵在手根本无法抵挡。剑快如闪如电,几乎双眸都难以捕捉。
沈木见对方已经动了杀心,心中也是大为不悦,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瞬息之间酒剑就已经刺到了沈木的身边。众人都想知道沈木是如何接下这一击的。若用酒杯定然会被穿碎,用腰间宝剑已然来不及。那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身子一矮躲在阁主的身后,当一个缩头乌龟定然性命可保。
待酒剑刺到,沈木张开大嘴用力一吸,这一把看似无敌的水剑竟被吞了下去。沈木摸了摸嘴唇微笑道:“好酒。”
龙白旗旗主彻底怔住了,能如此接下自己一击的在他心目中除了阁主不会在有第二人,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少年为何有此等功力。众人也不敢在嚷嚷了,他们明白此人的武艺定比自己强百倍,如此人物做做自己的顶头上司又有何不服。他们决定日后定当好好努力,不要老想一些有的没得了。
这只是寻长酒宴,也没什么好聊得。沈木本以为香香会出来陪客,没想到她一直不出来,心中有些失落,遂找了一个借口辞去。主角一走众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遂都离开了。
沈木离开之后,带着冷秋风的赏赐,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双绿居所。才刚上桥立即就有人向着大殿高呼:“堂主回来了,堂主回来了。”连一个招呼都没来的及和沈木打,就匆匆忙忙的跑向大殿报告讯息去了。
这一幕弄得沈木不明不白:“我不就回趟家吗?干嘛这样大呼小叫的。”
走完长桥还未来得及敲门,立即就从石柱后面跃出了两个人,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将他紧紧抱住。沈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除了两个调皮的春水,春秋还会有谁?
沈木佯装怒道:“大姑娘家家的,如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春秋这才想起,自己正不知羞耻的搂着一个男人,赶紧松开向后退了半步,满脸羞红不知所措。
春水却截然相反捏了捏沈木的鼻子,花枝招展道:“大姑娘家家的怎么了,难道大姑娘就不能有喜欢的男人。难道大姑娘就不能,主动追求自己的爱情,难道大姑娘就应该待字闺中。难道只准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不准我在家里欺负你。难道……。嗯一时想不起来了。”沈木也被弄得头疼不已,他早已将这两个女孩当做了妹妹,自然不愿呵斥她们。
沈木被春水拉入大殿,春秋随后也跟了进来,接下来就是仆役将冷秋风的赏赐抬了进来。沈木对二女说:“这些都是阁主赏赐的,你们拣好看的挑了去了。”
春秋连忙摆手道:“这怎么可以,这乃是阁主大人赏赐给你的,我们万万不能要。”
微微一笑沈木道:“说什么我的你的,今后我们并是一家人了,干嘛如此分清你我。”春秋一听“今后我们并是一家人了”。脸羞的更红了,想到了夫妻间的那是。其实春秋完全误会沈木的意思了,沈木是说你我今后是兄妹自然算是一家人。
春水却是全然不客气,这在一滩金银财宝,项链玛瑙之中挑选起来了。就在这时龙氏突然走了出来,三人微微行了一礼。春水便笑嘻嘻的,拿着一串珍珠手镯,走到龙氏身边道:“夫人这东西可好看了,你带上最漂亮。”
龙氏冷冷道:“这是堂主送给你的东西,又不是送给我的。”语气阴阳怪调,似乎有吃醋的意为。
沈木忙道:“嫂嫂见外了,这里只有嫂嫂喜欢的东西,尽管挑走就是。”
龙氏望了眼桌上金光闪闪的宝贝,说道:“我已经人老珠黄了,这东西带在我身上只是平白浪费,又有什么意思。”听可气不像是感慨自己老去,而是在责怪沈木。这下沈木可就不明白了,自己也没有得最过她,怎么她每句话都带刺。
春水也看出了情况不对,赶紧大圆场道:“堂主回来的消息,本来就欲第一个通报夫人的,是我私自做主,将报信的人截下了,要罚请夫人罚我就是。”双膝跪倒等着受罚。
龙氏怒道:“我在跟堂主说话,什么时候临到一个丫头在这插嘴了。”春水赶紧告罪不在替沈木开脱了。
左思右想沈木也觉得奇怪,龙氏的脾气是不小,可也不会无端端的发火,其中定然有些蹊跷。抬头细细打量龙氏一番,见她短短二十余日的时间里,竞以清瘦了不少。勃然大怒道:“将负责夫人衣食起居的人全部叫来。”一掌朝殿外拍去,强横的内力正打在了湖中心,立时平静的湖面陡然狂暴起来,犹如海中巨浪,翻腾起三十米来的高度。
好在大殿建造坚固,巨浪又是一闪而过,不然的话,他们全部要葬身海底了。
众人惊恐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一个人一掌竟能有这等威势。
龙氏的心头也在犯嘀咕,她只是在恼火沈木明明平平安安,却连一份家书也不送过来,害得她白白担忧了这么长时间。现下见沈木发了这么大的火,真的有些担心,这一掌会劈在自己的头上。不过随即又想:“反正在过几十年,自己也还是会死。今日死在他的手中我无怨无悔。”忽然想明白这点,心中恐惧尽去,反而有期待之意。
春秋自从认识沈木开始。在他的心中,沈木就是一个不懂温柔,只懂傻笑待人温和的好人。从未想过他一怒之下,竟有此等声势。
不久龙氏身边的婢女,仆役,厨子,大夫等一十二人匆忙赶到,战战兢兢的跪在沈木脚前。
还不待沈木问话,龙氏突然闪身而出:“给你气受的是我与他们何干,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就是。”将胸膛一挺,脖子一杨,眼睛一闭完全是一副等着沈木一掌劈死他的样子。众人也吓得不轻,奈何骨头发颤,舌头打结。拦不住,劝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沈木一阵错愕,万万没想到龙氏会误解自己的意思,遂柔声道:“春家姐妹,夫人身份尊贵,你们陪着她在旁边看戏就好。”春水登时明白沈木的意思,他并没有责怪龙氏,也不愿和她闹翻。只望此事她不要插手就好。
两姐妹明白其中的关键,立即精神大震,也不管身份,地位猛地窜起一左一右,紧紧的抓着龙氏的娇臂,任她有天大的本领也无计可施。两姐妹将龙氏拉开,战在左手间。
龙氏却低声骂了一句:“没种。”沈木是何人,内力之强古今难有,这“没种”二字自然也听的清楚,心头一阵无语,却不愿出言反驳。
沈木望着地上跪着的人,脸色立马变了,说道:“你们就是平时照顾夫人的家仆。”
一个年事以高,满头青丝以换白发的婆婆,恭恭敬敬道:“回堂主,正是奴婢一十二人。”她已经当了四十多年的差,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沈木虽凶但不残忍。心里对他也并没有多少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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