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也迷茫了,心中暗暗嘀咕:“什么雪莲羹事件,怎么自己丝毫不晓得。”
沈星想起了前两日,师傅让老九送来的毒雪莲。他仅直不敢想象,待自己如同亲生父亲的师傅,竟为了那所谓的面子,要下手害死与他相处二十多年的徒弟。再加以此次诬陷香香之事。沈星火上加火再也忍受不住了。
“咻”的一声长剑出鞘,直接从侧面一剑刺去,这一剑是刺向陈春的左肩。沈星只想带着香香早些离开,并没有伤害师傅性命的意思,故而出手并未尽全力,速度也不免慢了不少。
高手过招讲究的便是全力以赴,如此瞻前顾后岂能伤敌。果然被陈春反应了过来,他虽未来及看到长剑,却已经感觉到了剑势。脚步微搓,斜身躲过,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弹,长剑即刻偏离了方向。沈星手臂发麻,向后退了半步才卸去了这股劲力。
陈春满脸不信的盯着沈星,愤怒的问道:“你吃错了药不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沈星没有答话手中长剑,再次刺了出去。这一次依旧是未曾全力以赴,他心中挂念着师傅的养育之恩,受技之情。出手之前就已经害怕自己会伤了恩师。
陈春是老江湖了,对于徒儿的剑气更是了如指掌,一早便看出来他是手下留情了。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切磋较艺之心却被熊熊之火点燃而起。他很想试试徒弟这三年来功夫有没有荒废,必定将来帮主之位还要传授于他。
右手一抖一炳软剑就握在了手中,斜剑隔挡“挡”的一下两剑相撞碰出了数点火花。两人交替踏出,转瞬间已经互换了位置。
香香望着两人真的打起来了,不紧没有一丝替沈星担忧之色,反而满脸堆笑说不出的欢喜。像是在马戏团中看着猩猩跟猴子打架,有趣的很。
陈开见自己最亲近的两人,为了这个女人斗了起来,心中老大的不快活。拔出腰间的钢刃架在香香的脖子上,冷冷道:“快说雪莲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伤了你的性命。”他见沈星一听到雪莲羹,便发了脾气同爹爹打斗,想来其中定有问题。
香香望着陈开噗嗤笑道:“我早已把你当作了亲弟弟,对你也是疼爱有嘉。想来你的心也不是石头所作,定能体会我的心意,你也不舍得杀我对不对。”这雪莲羹事件本就疑点重重,现在两人已经动起手来,如果自己将此事抖露出来。众人一对质万一凶手不是陈春,那香香的性命可就没了。因而她已经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说。
陈开发怒道:“谁说我舍不得杀你。”手臂稍稍用力,香香那嫩如豆腐的皮肤,当即就被划破。鲜血便顺着她的脖子,流入了她的衣衫。香香却还是嘻嘻笑笑全然不当作一回事。
望着香香那天真无邪的笑容,陈开彻底的无计可施了,放下钢刀坐在香香的身旁,阴沉着脸看着场中二人。
经过先前的短暂接触,陈春心里喜道:“看来星儿这三年之中,武艺已经颇有建树了,过得两年我就可安心的将帮主之位传授于他了。”
沈星握了握手中的长剑,心中苦笑道:“师傅这般年纪了依旧宝刀未老,如果今日我不使些真功夫,还真的带不走香香了。”喝了一声道:“师傅小心了。”
左足一点身形悠的窜到了陈春的身后,身形还未定住,长剑就以出手,朝着陈春的身后刺去。这招叫做“望其项背”,想要学好此招轻功必需极佳才行,不然根本本能在空中旋转身子。
陈开望着沈星使得这一招“望其项背”,不由得暗自惭愧。这一招他已经练了上千次,虽说也能使出来,却笨拙难看不得要领。而沈星使出来却是圆润饱满,自然而出无丝毫牵强附会之意。叹息道:“爹爹将帮主之位传授与他也是不无道理的。”
陈春不躲不闪也没有回头接招,只是手臂一扭长剑贴在后背上。说也奇怪沈星的宝剑正不偏不倚的,刺在了他的剑刃之上。好似两人不是在比武,而是在表演。沈星刺出一剑之后,身体并没有落地。他借着两剑相撞的力道,一个后空翻就稳稳的落了下来。
他二人的过招速度实在够快,一切的变故只在电闪雷鸣之间。
落地之后沈星手臂在次舞动,长剑直接以半弧形扫向陈春的下肢。剑势如虹势不可当,就算前面是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一剑之下也定将它肖成两半。陈春功夫在厉害也只不过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的住。
长剑肖来的时候,陈春使一招“旱地拔葱”,在千钧一发之际跳了起来。但还是慢了半步,那双新纳草鞋的鞋底,被平平的肖了下来,露出了肉色的袜子。陈春的武艺比沈星高出不少,在跳起之时便猛挥长剑直取,沈星的胸口要害。
沈星自然来不及多想,立即抽剑回救,将剑刃挡在胸前。可惜他出手的时候便已经慢了半拍,内力还未调节。陈春的长剑已然刺到。“挡”的一声,陈春的长剑刺在剑刃之上。沈星内力不足拿捏不住手中的长剑,直接飞了出去。朝着香香的胸口刺将而来,香香望着快若闪电的宝剑呼啸而至,整个身子都将在了那里,呆呆的望着长剑却不记得闪躲了。甚至来呼喊也忘却。
以沈星的距离就算他的轻功天下无双也来不及了。因为他的身子也被震得倒退七八步,一跤摔了下去。眼看香香就要丧命长剑之下,她的身子不知为何突然摔倒在地,长剑正巧不巧的从她左肩刺过,只划破了衣衫就连皮肤有没有碰着。
长剑失去了目标,直接插在香香身后的木桌上,直没剑炳插入地下两三寸的地方才直息。如此霸道的一剑若是香香的身上,定能穿胸而过,死的不能在死了。
香香崴在地上哎呦了几声,过了良久才望着身后的长剑,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膛,瞧了瞧陈开一眼,柔声笑道:“我就知道你的心最好,谢谢你了。”陈开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原来当长剑飞向香香的时候,陈开的心中也在犯难,不知道是否应该救她。突然间朝着沈星撇了一眼,发现他正满眼祈求的望着自己。当下心就软了,使了“千斤坠”的功夫,一脚蹋在板凳上面。板凳立即断了两条腿,香香的身子也陡然落了下来,这才保住了性命。
这几招比斗陈春虽是脚底被肖,差点便受了重伤。但沈星却丢了防身武器,跌倒在地。如果陈春要至他死地,趁着沈星后退的时候猛攻抢进,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故而这一局沈星输了。
沈星失了兵器自知在比下去,也是必败无疑,遂起了认输的念头。可一认输香香的性命便就不保。真是认输不行不认输也不行。师傅必定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可不愿像地痞无赖那样跟他死缠烂打。他的打算是等香香死后,自己尽了赡养义务,便跟香香去了。如此一来,只有认输。
刚准备认输,陈春却道:“来,我们俩今天比一比拳脚上的功夫。”关于沈星那点小九九陈春怎能不知道,将长剑抛去笔试拳脚,是为了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听到师傅要跟自己比试拳脚,心头大喜。一个“鲤鱼打挺”便站起身来。
拉开架势使得是“拂袖清风”,这武功是自己闯荡江湖之间,不小心得到的好宝贝。陈春自然是不会的。陈春也学那跳崖而死的少年,使得是刚猛之类的功夫“开山掌”。沈星缓步踏来,轻飘飘的一巴掌向着陈春的脸上聒来。
陈春一掌直接朝着沈星的手腕切去,不想沈星手臂一抖,便如滑泥鳅一般溜了过去,没有打中。眼看沈星这一掌就要聒中了陈春的老脸,陈春提起左手手心向外,运足气力挡在脸上。“啪”的一声两掌打在了一起,陈春向后退了半步,手掌通红,脸部发麻心中暗衬道:“这拂袖清风果真名不虚传,我得小心应付才是,切莫阴沟翻船毁了一世英明。”
向前踏了一步,陈春不在防御,直接抢占进攻先机。一掌掌朝着沈星身上招呼着。陈春的每一掌都拍的乎刺刺直响,阵阵掌风将沈星的头发衣衫都吹得呼呼直响。沈星也是越战越勇,虽说每一掌都拍的轻飘飘的,可是就这轻轻的一下,足以将一头成年的公牛打死。谁要敢轻视这一下,定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越战越凶,桌椅板凳触之既碎,墙窗地梁碰之即裂。陈开看的心中直发毛,害怕他们二人谁一个失手伤了对方,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香香则喝茶品足全然不当作一回事,让他们拼命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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