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些人蒙着脸,只有白静露脸,其他人身材各异,看起来有男有女,女的身段都很好,至于为什么杀我们,我也不知道。”冷若冰面色如水的回忆着当年的惨案,出道多年,见惯生死的她早已看淡一切。
“完全对上了,五年前也就是乾隆五十年,正好就是白静他们穿越到大清的时期,而十大凶徒又确实有男有女,那两个女的都非常年轻。”游天浪心里那个得意啊,自己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事儿办的这么顺利。
“我只说几句,白静是东宫的人,京城这边最近发生一些案子想必你也知道一二,没错就是白静做的,具体有什么阴谋,我目前还不了解,我来这,纯粹是偷听了太子的谈话,好奇过来瞧瞧,只是那啥无字天书残券真不在我手里,我要是半路劫了道,早杀人灭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至于在这儿跟你聊天吗?
“东西真不在你手里?”冷若冰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说。
“当然!都说了是残券,说明还有很多份,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收集这玩意儿,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游天浪笑道。
“好,我相信你。。。”
“好了,有缘再见!”游天浪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已然消失不见。
冷若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若愚的尸体,飞身离去。
躲在暗处的劲装青年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游天浪和冷若冰的对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见,又不敢冒然离开,生怕被发现了,都不敢动弹,见二人走远,慌忙朝城内跑去。
眼看天就要亮了,此地不宜久留,游天浪赶紧离开了此地,回到了滢滢在傅府外的秘密据点,见到滢滢又是一夜没睡在等他回来,不由得一阵感动,还没等他感动,突然才想起来那个一直躲在暗处被他有忽视的人,原本他是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那人一条生路,没有声张,现在他才回过神来,那人极有可能是皇上或者是青衣楼安插在江家运送队伍中的密探。
哎呦,我去,完蛋了。”
游天浪倒吸了一口凉气。
滢滢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游天浪又将在东宫目击的一切以及在郊外与北分飞燕之间发生的事说给滢滢听,包括冷若冰所述有关十大凶徒的线索。
“你是说,你在东宫目击的一切以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之间的对话是给你安排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引到郊外出现在无字天书残券被劫现场,又要皇上的探子发现你,造成你是劫走无字天书残券的假象!”滢滢分析。
“嗯,他们是想借负责押运物资的江若愚的那唯一幸存的手下之手,把我跟北分飞燕栓在一起!难怪以杀手之王的修为,怎么可能连几丈远蛰伏的江家手下都没有发觉,原来是故意的,之所以冷若冰跟我聊那么多,甚至于把她的身世都说出来,就是让人深信不疑我跟北分飞燕是一伙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个带物资进城的杨总管凶多吉少啊!肯定会算到你的头上,不对啊!你跟冷若冰不是打了一架吗?那人应该不会怀疑把!”
“打是打了一架,可堂堂的杀手之王在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皇亲贵胄手里不堪一击,就是亲眼所见,也会以为我们是在做戏,不行,那个幸存者必须得死!”游天浪说道,瞳孔一缩,杀气毕露。
“他要是不死,那我就真的脆弱了,一旦皇上动了杀机,谁也难逃一死!”
“对不起,滢滢帮不了你!”滢滢也赶到事态严重,刻不容缓,可是以自己目前的处境跟本无力作为,情急之下,眼泪都急出来了。
游天浪淡然一笑,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花,轻声道:“没事的,我们还有时间把那个人找出来,现在这个时间,皇上正是在批阅紧急奏折的时候,那人要想见到皇上,只有午膳后有机会,到时候我只要守株待兔,就不怕他不露面。”
滢滢摩挲着他的手,低声道:“还好,还好,你一切要当心啊!”
“放心吧!好歹咱也是现代社会的人,要是连几百年前的古人都斗不过,岂不是太丢人了不是,虽然我很脆弱,但在大清朝也是很强大的!”游天浪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道。
滢滢的心顿时化为了一江春水,破涕为笑。
御书房。
一个太监哈着腰碎步走进来,对皇上躬身道:“启禀皇上,他来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不着急,他要说得事,朕知道,宣他进来吧!”皇上浑厚的声音响起。
“嗻!”太监转身走出去宣那人进来。马上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直接跪地叩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有要事禀报。”
“知道了,小桂子,小安子,你们都退下吧!候在外面。”皇上如是说。
“嗻”
“说吧!”
“启禀皇上,奴才潜伏江家,跟随江若愚押送一批神秘物资进京,凌晨时分在京郊外,突遇北分飞燕杀手组织袭击,江若愚不幸被北分飞燕大小姐冷若冰击杀,物资被江府杨总管趁机送回了城中,但是,后来宁贝勒出现了,号称天下杀手之王的冷若冰竟然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奴才匪夷所思又不敢轻取妄动,只好继续蛰伏观察,却发现这两人盘坐在一起聊天,相谈甚欢,一聊就是半个时辰,只是奴才隔得远,听不清内容,奴才待他们走后急忙进城查询杨总管下落,不惜动用了潜伏在京城的所有势力都查不到杨总管的下落,奴才猜想,着杨总管八成在进城前就遇害了。皇上,一旦这批物资到达了北分飞燕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啊!还请皇上明鉴。”那人急忙道。
乾隆却是淡淡的应了声,说道:“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江家就不要回去了!先回刑部报道,日后朕再给你安排。”
“皇上,这个。。。”那人见皇上不着急办理此事,忙又道。
乾隆冷冷的说:“怎么,你想抗旨不?”
那人立马不敢说话,退下了。
那卧底无可奈何的离开后,从上书房的暗门盈盈走来一个令六朝粉黛都黯然失色的女子,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她的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胸前清晰的印着一个指头大小的神秘图腾。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似兰似麝,沁人心脾。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皇上英明!”
那女子盈盈一福,轻声说道。
乾隆皇哈哈笑道:“梓儿你不必多礼,朕要是连这点诡计都看不透,实在说不过去不是!”
“皇上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
梓格格又道。
“见机行事,这也算是对康安那孩子的考验吧!”乾隆皇沉声道。
“是,皇上,梓儿已经确定了和火凤凰一起带队前往冀州调查莜贝勒之事,其他有关配合人员也已定夺,皇上是否要过目一下。”梓格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
“不用了,梓儿你办事,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冀州你不用去了,另有任务,马上动身去宝庆府,协助宝庆府那几个少年。朕得到密报,说江府早就偷梁换柱,将残券据为己有,不时将有重大行动,而江府此次押送的物资其实是广州传教士进贡的一把绝世神兵,一旦此神兵落入他人之手,势必造成一场浩劫,这事儿就交给康安全权负责。”乾隆皇笑道,和蔼可亲的看着梓格格,眼睛里充满了慈爱。
“好的,梓儿还有一事儿禀报,事态严重,还请皇上明示!”
乾隆皇微微皱眉,问道:“是绵宁的事儿?
“是的,皇上。”
“说!”
“刚刚接到宁贝勒飞鸽传书,他们一行人在天山山脉遭遇一股神秘力量的袭击,损伤惨重。据宁贝勒推测,有可能是天阴教所为!目前宁贝勒带着他的几个亲信正在天山山脉逃亡,请求支援!”梓格格娓娓道来,脸上云淡风轻,实在难以看破她的内心。
“又是天阴教?他们怎么知道朕派宁贝勒一行前往天山山脉,难道他们知道了大清龙脉的事儿?”乾隆皇面色沉重的说道。
“宁贝勒一行是深夜出发离京,梓儿专程派了几个得力好手暗中保护,直到到达新疆境内,梓儿的人才返回,一路上风平浪静,没发现什么异常,梓儿猜测,天阴教的人有可能事先就埋伏在天山山脉。”
“怎么可能?这件事除了朕,东宫,以及你们紫光阁,谁也不知道!怎么透露出去的!难道?不可能啊!”乾隆的脸色越发难看。
“想必皇上也知道昨晚上天阴教派人冒充宁贝勒刺杀太子殿下被俘获的事吧!”
乾隆皇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事儿你们也知道啦!”
“是的,奉皇上口谕,宫里的这些皇亲贵胄府上都有紫光阁的探子。”
“哦,是这样啊!朕年纪大了,倒是忘记了,怎么样,这事儿你怎么看?”
“欲盖弥彰!”梓格格轻启朱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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