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浪微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疼痛之声,一声枪响伴随着头顶一阵呼啸而过划破空气的声响让他的心立时沉入谷底,他赶紧翻身而起,闪到门边,利索的掏出怀中那把手枪,快速上好膛防守着,瞥了一眼左手边窗户上的子弹洞,不禁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不然早给人放冷枪打死了。这娘们未免也太毒了,我刚救了你啊!好吧!也是我打伤的的你!”
“我的枪子弹是特殊制造的,声音与众不同,我的人方圆五百米之内听到枪响就会迅速赶来,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已经被包围了,插翅也难飞。”那个美女特派员阴冷的望着门口,寒声冷笑,与方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都是自己人好吧!伤到你本是无意,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吧!”游天浪习惯性的一翻白眼没好气的叫道。
“自己人?你以为我真得相信你就是柳云飞!”特派员冷笑,“真正的柳云飞的尸体现在还躺在我们军统总部的陈尸房等着你这个冒牌的奸细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游天浪仿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闹半天这警察也是军统的,不然这娘们不会清楚这里的陷阱,正当游天浪思量间,她又说话了。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我们军统的瘴气可从来没有人躲过,你可是第一人,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吗?”美女特派员玩味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
“告诉你你又不会放过我,偏不告诉你,我憋死你。”游天浪呛声道。
“哼,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在我们军统面前,我会让你好好尝尝我们军统一百零八种酷刑的滋味。”美女特派员冷笑。
“你们谁也跑不了!中国迟早是我们东瀛的天下!”就在他们俩对峙的时候,门口处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森然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游天浪连忙望去,就看见之前一直被他放倒在地上绑着的那个警察面目狰狞的对他们大笑,与此同时,两颗类似于手雷的玩意朝他们这边接踵而至。
“嘭!”随着震天撼地的巨响,整个公寓瞬间倒塌成为废墟。
游天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雷已经在身边落下,他无力回天,绝望而又凄凉,对作者充满了怨念。
“龙晋枫你个瓜娃子,不带这么玩得,我是男主角好吧!你第八章就把我写死是什么意思!”
清乾隆五十五年,九月初十。
这一天,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一个信使正快马加鞭的奔驰在进京的官道上,骏马所行之处,尘土飞扬。
还有一刻钟的工夫,就到了离京城最近的驿站了,只要到驿站换了马匹再疾驰小半天,就到了。
他已经策马奔驰,换马不换人,不吃不喝的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在赶路以外的任何事情上。
八百里加急。
到了驿站,管事的驿丞亲自恭候在站外,喂饱食的良驹也早就准备妥当。
他难得的趁换马匹的空档歇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干粮,抓紧时间的咬了几口,又准备赶路了。
驿丞殷勤的笑容他有点奇怪,自己仅仅只是一个信使,哪能担当得起一个驿丞亲自伺候,一念之后,也没有多想。
这马匹的速度显然不及原来那匹马,身体状态似乎也不好,没跑几里路,速度就越来越慢,到最后竟然停下了,他分明的感觉到了马匹的身体在打颤。
“不好。”他这才意识到了危机的来临,连忙飞身下马,环顾四周。
眼看着马儿口吐白沫,四肢狂躁的乱动,然后瘫倒在地,他表现出了异常的冷静。
“大胆鼠辈,出来示人吧!”他手握配剑,朝着官道边上的石坡上朗声叫道。
只感觉到一道残影在眼前掠过,他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气势令他不由自主的小退了两步,脸上紧张之情全被黑衣人瞧在眼里。。
“交出密函,饶你不死!”黑衣人剑指着她,不屑的说道。
“是吗?”他的嘴角一扬,忽然浮出一丝嘲弄的笑容,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道分不清虚实的幻影伴随着胸口一阵剧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上插着的那把穿透整个背部的长剑,艰难的指着他,瞪大着眼珠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你是。。。”话未说完,便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他冷笑着抽出长剑,收回鞘中,对着尸体朝着悬崖的方向一脚抽射,轻易就将尸体踢飞出悬崖外。
他狰狞着,伸手在面部的边缘探索,一点点撕出一张人皮来。不多时,迎面飞驰而来一队身着禁军服饰的人,与为首的那人简单的客套之后便上了一马匹,一行人绝尘而去。
数十丈外的另一个山坡上,一个少年正拿着望远镜监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清楚的落在他的眼里。
他露出一丝赞叹的笑容,对旁边的少年说道,“老大真是料事如神,那个人果然要动了。”
他旁边的少年提起放在一旁的鸽笼,打开笼门,鸽子扑哧一下就飞了出去。
紫禁城附近的保和殿大学士傅恒府上。
一群衣着华丽的女人围在床榻前,最靠近床榻的那个中年贵妇捧着床榻上那位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年的双手,眼里噙着泪,全是担忧。
身后几个年轻的少妇唧唧咋咋的说过不停,“都三天三夜了,大少爷怎么还不醒?太医不是说近日就会苏醒吗?真是急死人了。”说话的那少妇,言语间满是关切,只是那眼神里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狡黠。
“我的儿啊!你倒是醒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额娘还怎么活啊!”那中年贵妇悲戚道。
“老爷来了!”不知道谁唤了句,大家都转过身去。
面冠如玉,气宇轩昂,气势不凡的傅恒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看着那少年的眼神,全是自责。
“哎,要不是我执意要康儿冒着大雨进宫查案,也不会被天雷劈中。”
傅恒走到床榻前,爱怜的抚摸着少年的脸盘,泪水夺眶而出。
一直以来,深以为傲的儿子因为自己的一个执着的命令,差点丢了性命,至今仍昏迷不醒,这让这位大学士如何心安。
“宫里清早也发生命案了,死的还是后.宫的一位美人。据说是被强姦虐待致死的,外面的人皇上又不放心,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本指望着康儿能查出真凶,给我们傅府一个立功的机会,哪曾想,哎,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啊!”傅恒叹道。
女眷们却是脸色一变,那中年妇人道:“后.宫里也死人了?还是位娘娘!”
“怎么可能?后.宫戒备森严,插翅都难飞,更何况后.宫除了皇上连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没有,怎么会发生这档子事?那年轻的少妇说道。
“谁知道呢!这真凶一日不除,后.宫一日不得安宁,这事儿要是传到了民间,那可是一大祸害啊,我可提醒你们啊!私下里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别跟外面的人说。”傅恒嘱咐道。
“哪能呢!老爷,贱妾们的嘴严着呢!”那年轻的少妇娇笑道。
“老爷,康儿怎么样了!”外面传来一句温婉柔和的声音,若黄莺出谷一样极是好听。所有人都循声望去,不由得惊叹于她的美丽。
她一袭碧纱抹胸长裙,肌肤胜雪,容貌甜美,一双大眼睛灵动异常,竟然是清澈的蓝色,笑起来时双眸更如水波荡漾,让人止不住心急要当,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颇有些西域女子的味道。
“狐狸精”那年轻的少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几不可闻的蹦出这几个字来。
“四姨太你来得正好,你医术冠绝,快给康儿瞧瞧!”傅恒赶紧迎上去,眉头舒展。
那四姨太盈盈一福,款步姗姗的走到床榻前,原本围在床榻的女眷们都自觉的让开了,她坐在床榻边,轻轻的给少年号脉,傅恒一脸担忧的站在身旁。
不久,四姨太笑道:“恭喜老爷,大少爷就要苏醒了,不过一刻钟。”
“那太好了,天不亡我富察氏啊!”傅恒喜不自禁道。
那中年贵妇更是喜极而泣。
那年轻少妇不屑的低声道:“醒不醒的来还两说呢!”
顿时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候着那一刻钟的流逝。
果然,一刻钟的工夫就要过去的时候。
少年的手指动了,嘴唇也动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的变化。
忽然。
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一屋子陌生而熟悉的人,来自富察.福康安的记忆因为他的苏醒而在变成福康安的游天浪的脑子里完全激活。
“哈哈,成功了,我终于来到大清朝了,成为皇亲贵胄了。”游天浪的脑子里如幻灯片一般出现了眼前所有人的身份信息,以及自己与他们之间的所有记忆,那么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乾隆私生子福康安,一个与皇贝勒绵宁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权贵。
游天浪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平淡如水的开始注意眼前每一个人,当他的目光停在四姨太的脸上时,心中的惊讶之情简直难以掩饰。
因为这四姨太长得跟那个美女特派员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清澈湛蓝的瞳孔。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自己的阿玛温柔的对“美女特派员”说:“爱妻,你真是医术通天啊!”
等等,爱妻?
游天浪瞬间石化。
那不就是我娘?
我滴个神啊!那是我仇人好吧!龙晋枫你要玩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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