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曦刚换了衣衫,又有徐王氏的丫头领来了一位太医。她记得这位是只负责东宫的宋太医。刚才萧统吩咐说请太医,竟将他专用之人请来了。
这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背着个药箱,虽是东宫太医,但见了悦曦后神色甚为恭敬,端端正正的行了礼。
悦曦诧异,他一个有品阶的太医竟给一个小姑子行礼?
宋太医可不糊涂,两位皇子都派了人请他来,面前的这位姑子一定不能怠慢。
红珠在悦曦的手腕上盖了帕子。
宋太医把了一会儿脉后,对悦曦说道,“的身子并无大碍,既是落了水,吃些驱寒固体的药即可。”
红珠这才放下心来。宋太医开了药方,想了想又从随身的药箱里翻出一个白瓷瓶,“按方子上的药吃。另外,这是外伤药,早晚净肤后各抹一次,五天可痊愈。”
这位徐家的手背上有几道伤口,他发现并没有抹药膏,以一个的身份,伤成这样还没有治,不得不说有些奇怪。但既然他是来给徐二看病的,索性都给治了。
悦曦道了谢,红珠将自己身上仅剩的几枚五株钱递给宋太医作酬谢。
宋太医一眼瞥见那瘪瘪的钱袋子,有心想不接,他平时收的酬金可都是金叶子,但又看到丫头穿着洗得发了白的衣衫和没有首饰的头发,还是收了,也许是人家以示感谢给的最大限度的酬金呢?如果不收,她们以为他瞧不起她们。
悦曦将宋太医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微叹,她得赶快让自己富起来。既然这世不想靠萧绎,哪么自己就得强。
宋太医刚赚徐王氏便派人来催了。
“二,时候不早了,夫人都等急了呢!”
悦曦扶着红珠的手站起来,“来了。”
“……”
悦曦摆了摆手,走出了子。
红珠关心她,她明白,可徐王氏给她的羞辱这时不还回去,未免太便宜对方了。
她身上有伤,又落了水,作为长辈不关心不探望就算了,竟然不让她休息还催促着她快出门。
张妈妈扶着徐王氏走到院子里,她朝悦曦休息的那间子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夫人,二长得那样的,将她带到宾客的面前,不是让她又长了脸?”
徐悦曦只出了几次门,她的相貌便引起了京中的哄动,有不少王孙公子都停了娶妻了。这次府里的人这样多,夫人的举动是不是有些犯傻?
“长她的脸?呵!”徐王氏冷笑,徐老爷子一定要那妮子出来给诸位贵妇们看,她可巴不得。正好趁此机会让她丢丢丑。让人们知道她空有一副皮囊,内里其实是草包。
“老太爷看您说的,她不来,媳妇抬也要将她抬来,这喜庆的日子,她这做孙女的怎能不来?”徐王氏笑着说道。
萧统与萧绎本来都在看悦曦,听了徐王氏的话,神色均是一寒。一个刚刚掉到水里的弱女子,就让她这样不休息的来拜寿?
徐王氏也感到了上首两位皇子的冷意,忙实趣的闭了嘴,她怕他们说出悦曦刚刚落了水,她还不得被徐老太爷打死?
徐老太爷则是冷哼一声,“好了,这里都是男客,你随你母亲去你祖母那里吧。”
悦曦朝萧统萧绎与徐老太爷均行了礼出了正厅。
老爷子嘴里虽是哼哼着,眼中仍是闪着慈祥的光,目光一直追着悦曦的身影消失。
“哎,这丫头的父亲母亲啊——”老爷子一叹,家丑不能外扬,“看来得给她找个妥当的人家嫁了,让她舒舒心心的过日子。”
萧统饮茶的手一顿,萧绎紧张的看着徐老爷子与萧统,心跳慢了一拍。
侧厅里,女客们在围着徐家老夫人说着家常。
“让众位夫人久等了,实在是后院的锁事缠身给绊住了脚,锦绣这里给夫人们陪礼了。”徐王氏说着先给徐老夫人一礼又向上首的几位年纪大的命妇一礼。
礼多人不怪,众位夫人笑着纷纷说表示理解。
悦曦走向徐老夫人跟前,行了大礼,“孙女悦曦给祖母请安。”
徐老夫人表情淡淡,想着老太爷给她的嫁妆比其他几个孙女都多,她心中就来气。“罢了。”受不起。
对她的冷淡态度,悦曦并不放在心上,施施然起身向众位夫人们见过礼后立于一旁。
悦曦的娇美容颜以及她落落大方的姿态,更让徐老夫人气极。同是姓徐,她的几个孙女怎么就比不过她?
“母亲,你休要怪她,这孩子跑到湖边去玩水,不小心掉了下去,所以给耽搁了。”
众夫人齐齐看向悦曦,神色各异。
悦曦冷哧,这是在含沙射影说她没有教养?不知给祖父祖母请安,竟去如村野丫头般玩水?
“孙女到是因祸得了福呢,祖母你看,母亲给了我这件八片褥裙。”
悦曦说着抬起袖子,不经意间露出里面已洗得破了边的中衣袖口。
有眼尖的夫人眼睛一亮,外面新里面旧?一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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