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将大救上岸来!”岸上,徐鉴吩咐着已跳下水的贴身随从福宁。
大的脾气加上男女授受不亲,福宁也在犹豫着,既然老爷下了命令,他只得硬着头皮朝徐悦嫤游过去。
红珠很伤心,老爷怎么只想着大,二也在水里啊。“老爷,还有二……”
徐鉴盯着水面没理会她。
萧统皱着眉,“染片动作快点,水里有两位。”
徐悦嫤听了这话,几乎要气晕。她可是个未嫁女子啊,让一个男仆来救她?怎么救?在水里拉扯一番,她还有什么脸再见人?况且此时太子还在这里!
正想着,她又呛了一口水。福宁已游到她身爆她可是宁可死掉,也不想男仆去拉她,她往水里一沉。
福宁却得了徐鉴的命令务必要救大,长而有劲的手臂一拉,并不管徐悦嫤在推攘,揽着她的腰游到岸边。
此时王氏带着张妈妈才刚刚赶到。
徐悦嫤一身狼狈的被张妈妈托上了岸。
她有心想哭却又怕太子看向她的狼狈样,身上的泥水加上刚才在水里与福宁的拉扯让她无脸见人恨不得遁入地下。
王氏却不这样认为,她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她一定要讨回公道,一定要嚷得天下人皆知,一定要狠狠的惩罚那个恶人。
“女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王氏一脸的心疼,抚摸着徐悦嫤的脸。
徐悦嫤只是低头小声抽泣,捂着脸挤出几滴泪来,暗中却是在恨恨地磨着牙。
王氏安慰了一会儿大女儿,旋即又面露戾色看着红珠。
“啊,还在水里啊!”红珠这时悄悄地挪到太子身边大声的哭起来。
貌似这里的几人只有太子在关心着水面,王氏自然是不管她家死活的,而大老爷的神色也是淡得很。
“住口,太子殿下乃是金贵之躯,你这个奴才怎可以将这类小事来烦殿下?”徐鉴呵斥着了红珠,又转身对萧统躬身道,“太子殿下,这是府里的一点家务事,让殿下笑话了,殿下还是去前院哪里吃酒听曲吧。”
“无防,先救人要紧。”萧绎弯下身来伸手搭上悦曦的手腕,另一只手撩开了搭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
萧绎温暖的指尖触及悦曦的脸颊,让正在装晕的她心头一跳,想不到重活一世,见到的第一个皇子竟是萧统。而前世是萧绎,那么,这算不算与萧绎不再有交集了?也好。
“这位的身子真的很弱。”萧统蹙眉道。
大府宅院里的龌蹉事,他听得多了去了,比皇宫里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回是头次见着,刚才远远的,便见一黄衣女子盛气临人的呵斥着绿衣女子,绿衣女子是连连后退,最后落到水里,心中便对这绿衣女子很是同情。
萧统指着悦曦说道,“她身体这样差,怎会推大入水,她不想活了吗?本太子刚才见着大是站在亭子的高处,徐太尉你说呢?你可是走在本太子的前面,应该看得分明。”
这话明白人一听就知道,高处的人如何被低处的人推?且徐悦嫤是面对着水池站着,要推也是她推背着水池站立的悦曦。
八成是站在高处的徐悦嫤推了站在低处的悦曦,自己用力太大一并掉到水里了。
可事情不是这样。徐悦嫤再也忍不下去了,雨打梨花的哭道,“殿下,父亲,刚才是女儿和二妹妹说笑呢,她头发未梳好,我伸手去帮她理一理,谁想到我们站得离水边太近,她不小心滑下去,我去拉,也掉下去了。”说完,她又挤出两滴泪来。
红珠一听她这样说,急了,“大,你怎能颠倒黑白呢?大刚才不是说二史吗?是庶女吗?怎会降低身份去理的头发?气不过才与你理论被你推到水里的啊!”
徐悦嫤听完红珠的话,脸色刷的彻底变黑。徐鉴冰冷的眼风扫向她,她更是一个激灵。
红珠真是好样的,悦曦想着,前世里没有护着她,这一世一定不能让她再吃苦。红珠以一个侍女同主子们争辩,只怕以后会遭责罚。
悦曦忙睁开眼来,将红珠拉开,迎上她的“好父母,好姐姐。”
她正要说话,却见几丈远的假山石旁站着一人,天青色长衫,一改他往日的玄黑衣袍,少了肃杀之气,多了份沉稳儒雅。
此时,他的脸色苍白,如果细看,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萧统的左手。那只手,刚刚为悦曦撩开了脸上的发丝。
萧绎!
她以为她见了他不会再有情绪,谁知心中仍是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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