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一惊一咋的!”赵河也是心有余悸的轻怒道。
“没事,没事,只是刚才突然想到个事!”朱乐歉然的低声道。
过了会,又若有所思的问了句:“赵大哥,你说你大哥家和这’中兴宝行’的命案是不是一伙人干的?”
“这个不好说,但是肯定有关联的!”
“我也这么想的,只是为什么要把人全杀了呢?”
“这个谁知道,我会去查清楚的,为大哥报仇!”
“得了吧,你看现在人全死光了,凶手也不知道是谁?你怎么去查,怎么去报仇!”朱乐没大没小的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还活着吗?”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呀?”
朱乐一付紧张兮兮的说着,连声音也又点颤抖了。
“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谁相信,杀人的人相信吗?而且你送的这封信就像是一道催命符,和这信占上关系的都死了,除了你!”赵河很认真的分析给朱乐听。
朱乐听的心一跳一震的,冷汗瑟瑟!
“赵大哥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们找到我了,也是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朱乐嘴上是这样说着,心中却是很害怕,万一那些人真的找来了怎么办?
赵河看了下朱乐继续道:“而且杀这些人的手法并不是普通的江湖手法?”
“那是什么手法?”朱乐怔怔的问道。
“有点像锦衣卫的手法,但是伤口又不怎么像,说不准!”赵河犹豫的继续查看尸体上的伤口。突的想起什么事似的,转头问道:
“你还没有说刚才想到什么事?”
“哦!我刚才一提到马房,就想到我出这‘中兴宝行’时候被一辆豪华的马车差点撞到,感觉那马车怪怪的。”
“一辆豪华的马车?”
“嗯!然后出城去了好像。”
“还有什么吗?”
“没了!”
两人好一会没有出声,这时候赵河站起了身,一拍在柜台上眯着的朱乐:“你还有心思睡觉,昨晚是不是又没干好事去了?”
“嗯!啊?没有!只是我住的地方晚上太吵,总是睡不好!”
朱乐心中想着,谁住那种地方都睡不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问。
赵河神神秘秘的勉强一笑:“走吧,我要去趟提刑司!”
“哦,那我可以回去了吧!”朱乐一脸期望的看着赵河,等着回答。
“回去吧你,但是不要离开应天府,我随时有事情问你的!”
“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急步往着进来的路走去。
心中还在嘀咕着:终于可以走了,今天真是倒霉,钱一点没赚到,还惹了两件人命案,真是流年不利啊!
来到街上,已经是华灯初上,河上的歌坊小舟已经是歌声飘飘了。飘渺的歌声,似是微风和河水的密语,平淡中见神奇。行走的船只,雾里看花,尽是飘飘然,朦朦胧胧;飘渺的歌声,似幻似真。看得朱乐陶醉好一会,令人神往般的陶醉。
这时不争气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打碎了朱乐的陶醉回到了现实。摸了摸身上一个钱都没有,怎么办?
张望了半天,走到一个面摊上叫了一碗阳春面,呼噜噜的没一会就吃了个精光,连汤也不剩。
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张伯,今天赊账!”
“嗯!你又赊账!”张伯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急什么,我朱乐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探宝名家,到时候别说张伯你这点,把整条街买下来都不成问题。”朱乐一脸向往的说着。
“哼!”张伯脸色古怪的一声冷哼。
朱乐却是只当没听见:“我走了!”
朱乐正欲转身走,转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张伯,你今天有看到张虎了吗?”
张伯被这突然的一问,很顺口的:“没有,一天没见到他!”
“哦!知道了,我走啦!”
朱乐还在回味着嘴里阳春面的味道,心里却是想着今天遇到的倒霉事情。
出得城后,来到了郊区的一座无人荒宅,一片漆黑,一阵轻风吹过带来了一股酶兮兮的味道;除了风声吹的树叶瑟瑟的发抖,静的连个鬼都没有;看到这一片漆黑如墨的情景朱乐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唉!张虎死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朱乐看着一团漆黑的宅子自言自语了一句。
也只有朱乐敢住这里,胆小的光看到这黑灯瞎火的大宅子,就会害怕的腿软了。
进到最里面一间还算完整的厢房,点起了油灯,看了下墙角的床,往连被子也没有,只有一些干杂草的的床上一躺,想着心事。
突然自言自语的:“不对啊,张伯说一天没见到张虎了,张伯不是晚上才出来摆摊的吗?怎么会一天没见到张虎。”
朱乐习惯性的捏了下自己的右耳垂,心中想着,这张伯今天也奇怪,平时总是啰啰嗦嗦的一大堆话,今天怎么说话那么的简略利索。
还有赵大哥,今天他的哥哥家被灭门,怎么感觉他没什么悲伤!就算他是捕头,就多了这种场面,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死了,他也表现的也太冷静沉着了吧,这是何道理?还有那鬼女人,怎么全死了,唯独他还活着,而且感觉这女人是个疯子,是原来就疯还是被今天的事吓疯的?看情形,和赵大哥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想了半天没想出了所以然来,竟然沉沉的睡了去。
半夜
正当朱乐睡得很熟的时候。
“啪啪啪!”“吱吱吱!”又是几下连续的啪哒声传来,朱乐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满脸的惊恐。
瞬间的蹲了下来,此时正厢房黑黑的,外面今天连月光也没有,更是一片漆黑,黑的安静,静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那啪哒啪哒的声音。
朱乐心中紧张害怕的想着,这里真不能住了,每天晚上都有这声音,那真要吓死人了;就算不被吓死,每天没得睡觉,白天没精神,赚不到钱,饿也饿死了。
心中想着,身子却开始卷缩了起来,虽然周围很黑,但是朱乐还是东张西望的,只是看的依然是一片漆黑。心中想到:今晚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呀。赵河大哥的话可别真的灵验了!
突然传来了几声人声:“总旗大人,这里是鬼屋呀,这小子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我们只管办事就是了,管他鬼屋鸟屋的!”
“不是啊,总旗大人,听说这里的鬼很凶的,经常吃人的!“
“啪!”紧接着“放屁!赶紧找出那小,搜下有没有主上要的东西,然后做了回去交差。”
朱乐听到这里,心已经是跳的快蹦出来了。
暗道:赵河大哥的话真的灵验了,这些人来找自己了,还说要做了自己。真是倒霉,赵河大哥也是,就一乌鸦嘴。而且其中一人称呼另一人为总旗大人,那不是锦衣卫的称呼吗?难道赵家和“中兴宝行”的事都是锦衣卫干的?这是为什么呀?难道和信上说的那消息有关?
怎么办?现在自己要怎么办?朱乐心中慌了,这锦衣卫可不是好惹的,谁惹上了他们,只有一个字:死!
还好整个宅子里很黑,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是看不清楚事物。那两人摸摸索索的正在靠近自己住的厢房。
怎么办?朱乐想不出来自己要怎么办?
只有心里干着急。
这时又传来了那两人的声音:“大人,在面摊上那小子不是还问了一个叫张虎的人吗?怎么现在一个都找不到?早知道刚才在面摊上就把那小子给逮住了。”
“蠢货,就是因为他问的那句话,我才没有当场抓他,否则另一人去哪里找,本来是想两个一起抓的!可是……”
“总旗大人英明!”
“轻点,你个蠢货!一个没找到还英明?”
朱乐这时候急的已经是慌了神,马上就要找到这里了。
而且刚才自己的猜测没错,张伯的确是有问题,是这些人易容假扮的;真的张伯已经被他们杀了。不知道张虎怎么样了,但听他们说好像没有抓到张虎。可怜的张伯,也被牵连了进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朱乐能感觉到有人正在慢慢的逼近自己住的厢房,但是自己还是没有想到办法逃跑。
病急乱投医,先去床底躲下吧,反正这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到。
迅速的钻到了床下,并往角落里死命的卷缩。人在害怕的时候,可是说是力量和脑力激增;就像朱乐一样,竟然能卷缩到很小的一坨,身子紧紧的顶着墙角,头顶着床底,脚正好蹲在了一块地砖上。
就在这时,突然“咔,咔咔!”,朱乐一愣,心中暗道,没这么倒霉吧?
心中还没喊完,脚下突然打开了一个口子,二尺见方;还没等朱乐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就直坨坨的掉了下去。那口子又在瞬间合了起来,就像是根本没有打开过,动过一样,还是原来的那块地砖。朱乐往下掉了不到一丈就着了地,“哎呦!”一声刚发出,立即自己捂上了自己的嘴。
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刚才应该是触动了机关,先不管了,等过了这要命的危险再说。
于是朱乐忍着潮湿的刺鼻的恶臭味,蹲在地下密道中静静的等待。
这时那两个男人正好来到了这间厢房,看了会其中一人轻声的说:“大人,你刚才有没听到一些声音?”
“别疑神疑鬼的,什么声音?”
“大概我听错了!”
“走吧,我们可能上当了,这里没有人!”那被唤作大人的,一声轻呼。
过了良久,朱乐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才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出去,可是摸索了半天除了摸到硬硬的像石壁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本来朱乐就是在“宝行”中打杂,整日里耳听目染的就是一些机关,暗道,密道之类的话题;而且本身自己也是一个对机关设置之类非常喜欢之人;这时候真正遇到了,怎么不叫朱乐紧张,欣喜。所以朱乐仍然不死心,心想,只要是密道之类的地方绝对是有机关的;于是继续的摸索,有时候还敲打几下,终于在摸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在右手边的一像石壁的东西上敲到了一个很空洞的地方。
朱乐用手继续的敲打,敲了一会,估摸着这一空洞的地方大概有半尺左右大小;于是伸手往上推了下,本想试下的,结果“哗”的一声,手上感觉一失空,触碰到了一环装物体,很冰冷,应该是金属的。
心中想到,根据探宝守则里的记载,这大概是一机关;于是朱乐伸手一拉,纹丝未动;又摸了会拿金属的环装物体,本能的向右一拧,果然,动了!
只闻一阵的齿轮声,铁链声后,朱乐原先扭动金属环状物体的地方,豁然上下缩了进去。
朱乐兴奋的退后一步站定开始一边捏自己的右耳垂,一边往里面看去,但却没有马上进去,他可清楚的记得,探宝守则里有说到:不明的地方,勿入,待看清摸熟后再进不迟。
所以朱乐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原地往里看,只见里面的光线很微弱,但是还能视物。整个地下密全是由一种金属的墙壁制成,顶部有一发光的物体,这时光线的来源。
整个地下密室中只有一张比较长黑黑的桌子,不知道是光线的问题,还是桌子和这墙壁一样是金属的,看上去给人一种冷冷寒寒的感觉。桌子上放满了东西,但是看不清楚。除了这,整个地下密室空空荡荡的再无他物。
正在朱乐专心的查看地下密室的时候。
“哈哈哈!终于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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