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双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我可是叶双双,以为,我身边没有那样的男人吗?只是,爱一个人容易,可相爱实在太难,太难!”
说到此处,她和袁一都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中。
在一旁听着他们谈话的光头虎,感到很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中,叶双双绝对是妖女的化身,可以风情万种地跟你谈情说爱,可以妖媚*与你床笫之欢。
可是,一旦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觉得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她时,她就会冷落你,另结新欢。当你妒火中烧,把她的新欢杀了,提着人头去向她示威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一声,没有眼泪,甚至连伤心都没有,然后,继续另结新欢。
你仍旧不甘心,又找到她,扬言要杀了她的新欢,她依旧一脸冷漠,没替新欢求半句情,只是冷血的提出一个要求,不要在她的倚翠楼动手。
最后,你彻底被她的冷血无情击败,只能束手无策的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地乞求,告诉她,你有多么爱她,不能失去她,你只希望她的在乎,哪怕一点点也好。
这时,她就会大发善心,牵起你的手像原来那样,跟你温存一番。然后,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她是个风尘女子,男人可以得到她的身子,可别妄想得到她的心,想要留在她身边,就得乖乖呆着,等待她的施舍。
这些都是光头虎的亲身经历,他相信有很多男人都被叶双双这样对待过,或者说驯服过。男人要是爱上这样的妖女会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成为任她驱使的奴隶,第二种幡然醒悟,知道她不需要爱她男人,只需要对她惟命是从的奴隶,侥幸逃出来她的魔爪。
光头虎好像介于两者之间,没有沦落为奴隶,也没离开她的魔爪,这些年,他找到一种最好的方式与她相处,便是逢场作戏。
一个这样冷血至极的妖女,现在缠着袁一又哭又闹。而袁一面对这样勾人摄魄,又真情流露的妖女,竟然可以拒绝她的投怀送抱,而且,还是如此不留余地。
想到这些,他看了眼还在沉默中的俩人,想着要打破此时的这种尴尬,便上前对袁一道:“叶老板,这么惦记着你,是不是当年你答应要给她买朱钗首饰,后来,人没来,东西没来,所以,叶老板就一直记到了现在。”
见他一脸坦然,没有半分不自在,叶双双感觉自己这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在他面前,不过是一面冷冷冰冰的墙,如此近的距离,他不该如此无动于衷,不该如此坦然自若。
一瞬间,叶双双感到很困惑,难道她一直以为的美貌,魅力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这样想着,她那张满是魅惑的面庞变得黯然失色,原本肆无忌惮地勾人眼神,也偷偷地垂下,像是在掩饰着突然消失的自信。
对于一个纵横欢场的老手,一个把迷倒天下所有男人为己任的妖女来说,在男人面前自卑,可是致命的错误,她不允许这种错误出现,可现在既然出现了,她要快速地,不留痕迹地掩盖过去。
这时,她抬起头粲然一笑,用重新燃起妩媚火焰的双眸,直视袁一寒气逼人的眼睛,用娇媚的声线宣战道:“知道吗?你越是表现得不近女色,百毒不侵,我就越想要得到你。只要我想,就没有男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你也不例外!”
面对这个气焰嚣张的妖媚,袁一依旧面无表情,冷冷道:“他们有心,可我没有。一个没有心的人,又如何动心?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证明自己作为倚翠楼老板娘的价值。”
这次,叶双双知道适当的沉默,反而可以增强说服力,因此,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便迈开步子离去。
光头虎看来眼走远的叶双双,上前拍了拍袁一的肩膀,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能够被她盯上,算你走运了!”
他戏虐道:“如果这算走运的话,那应该是霉运。”
光头虎白了他一眼:“大家都是男人,知道你心里乐坏了,可还非得装得像黄花大闺女似的扭扭捏捏!一个这么大的美人儿,都已经扑进你怀里了!而且,她不是要你娶她,只是要你睡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算哪门子霉运?”
他道:“以一个男人的尊严来说,睡自己想睡的女人,而不是被自以为是的女人强睡。”
光头虎思考了片刻,点点头:“你说得是有那么点道理。不过,话说回来,叶双双不就是男人都想睡的那种女人吗?”
他摇摇头:“至少,我不这样觉得。”
光头虎满脸不解道:“那我就糊涂了,你究竟喜欢什么样女人?”
“母老虎。”
光头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母老虎?你这口味还真够特别。”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这一刻,他突然特别想念太平,想念在猎户村的那些日子。
一切都如计划的那般,果毅都尉卫安作为陈精忠的心腹,果然没让袁一失望,他如约把另外十一名折冲都尉,都请到了醉卧居。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卫安带着都尉们来到醉卧居的雅间,然后,袁一很巧合地与卫安在雅间外偶遇。
之后,因为袁一是陈精忠的亲戚,卫安便很热情地把他带进雅间,介绍给都尉们认识。
最后,卫安又很客套地让袁一留下来作陪,其他都尉出于礼貌也随声附卫安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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