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底下忽然传来这样一声轻响,毕运涛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过来,连忙把脑袋探到床底下看了看。
这种床床下面是空的,就像抽屉的那种形式,里面可以放东西,侧面是一块木板的盖子,刚才就是盖子掉下来传来的声响。
以为是盖子松了,毕运涛就把盖子重新推了上去,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可是这一拉,他忽然感觉不对劲了。
被子上面有卡子卡着,不用力根本拉不开的,刚才这盖子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毕运涛心里有点疑惑,于是直接下床趴在地上朝床底下打量了一番,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准备把木板重新盖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木板的边角上,有一块指甲盖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皮,他拿下来看了看,这块皮上面还有些许血丝,红惨惨的,感觉有点像人皮。
毕运涛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忽然轻轻地啜泣声是从外面传来的,虽然很轻,但这么安静的夜里,他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
我心里一沉,感觉马上就要出事了。
房子里黑糊糊的,毕运涛的卧室门隐藏在黑暗中,没有露出一点光。正好他发现旁边一个卧室的门开着一半,于是就推开轻轻地走了进去,白洁就躺在床上,并没有看到那个老头子。
我没好气的问道:“你丫能不能挑重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子到底卖没卖呀!”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准备回房睡觉。”毕运涛苦恼道:“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出去,白洁忽然睁开了眼睛,她一下子就看到了我。”
总之毕玉涛觉得白洁很怪,她的脸很白,和初次见到的时候差距很大,直接是那种透着病态的白。
白洁已经一把抱住了毕运涛,然后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开始轻轻的啜泣。
“你这是跟我显摆呢?”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双十年华的少女能嫁给一个老头,除了为了钱还能有什么?
老头子想要个孩子,可是他老了,只能找人帮忙。白洁也说,他老公活不了几年了,等他死了,所有财产都是她的。
毕运涛也不是什么圣人,现在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办事。
在洗澡的时候脚下忽然被什么拌了一下,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大团头发堵在下水口上面,洗手间里的水都被聚起来了,流不下去了。
奇怪的是,他进来的时候,好像洗手间没有这么多头发啊?
开始的时候,头发并不是很多,下水口里面又有一些头发被毕运涛扯了出来,结果越扯越多。
毕运涛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去拽,拽了好几下,扯出来的头发,但感觉,下水道里面似乎还有。
听到这我忽然僵住了,正因为拽不动了,那就说明头发是连在什么上面的。
头发还能连在什么上面?
毕运涛也吓坏了,连忙松开了手里拽着的头发,整个人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看看下水道口的那一团头发,竟然又从下水道口进去了,也不知道是被水流冲进去的,还是头发自己钻进去的。
忽然发现地砖上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非常小,就跟婴儿的手那么大,而且很淡,不仔细看根本很难发现。
毕运涛感觉这别墅里似乎有鬼,钱已经不重要了,他连滚带爬的跑回房间,发现扫了一圈,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白洁也不在了。
黑暗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毕运涛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直接逃出了别墅区。
“所以你就让鬼缠了是不是?”我撇了他一眼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里到底有什么内情?”
毕运涛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脉搏上,问道:“什么内情?……我连心跳都没了!”
我说着狠狠的搓了搓脸,现在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毕运涛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我立马下意识的去摸他的额头,果然没有温度,然后我又摸了摸身体其他地方,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种情况属于死了一半的人,如果找回天魂,毕运涛就还能活,但如果找不回来,那他就只能慢慢死掉。
毕云涛哭丧着脸道:“命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怎么找?”
最主要的是,毕运涛说这个白洁用自己的孩子养小鬼。现在那个小鬼正不停的纠缠他。晚上睡觉都是在跟白洁滚床单,睁眼睛以后,偶尔发现有头发留在床上。
“这个不难,你只要知道丢在哪里就行,我会帮你找的。”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我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一点,我不能白白帮你,你需要付出一定的报酬。”
“这个没问题。”毕运涛点了点头很干脆的就答应了,毕竟现在他不缺钱。
不过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僵了一下:“我要那六十万。”
现在对于毕运涛来说,命肯定比钱重要,只是我一张口就要这么多,他怎么感觉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看毕运涛犹豫,我撇了他一眼道:“你的命就是被那六十万买走的,如果你不把钱拿出来,找到了也没法赎回来。”
毕运涛有些支支吾吾道:“那到底是拿六十万给你,还是帮我赎命?再说了,这钱我已经花了不少了,现在也就剩五十多万了。”
“你把钱给我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我很直接的说了出来:“涛哥,下次你可长点心吧!你不觉得你身上都臭了?”
毕运涛一愣,用鼻子闻了闻,喃喃道:“我没感觉啊?”
“有股坏肉腐烂的臭味,你离死已经不远了!”我说着连忙推开了毕运涛。
毕运涛是真被我的这句话给吓到了,连忙把胳膊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现在怎么整?我的身体该不会腐烂掉吧?”
“说不准。”我摇了摇头,又摸着眉心补充了一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总之救不了你,这些钱我会妥善的交给毕叔和婶子的。”
毕运涛喉结狠狠的蠕动了一下,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我拍了拍毕云涛的肩膀道:“涛哥,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肯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毕云涛沉默了一下,道:“我猜也是这样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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