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人严格的说根本就不是人了,他是靠尸气来维持生命的。也就是说,其实这些厉鬼和僵尸就是他生存的必须品。
没事的时候,黑衣人还要被僵尸咬上几口,利用尸毒来延缓生命。
接下来,庙里还有很多的厉鬼。我拿出最后一张符咒,黑暗里也看不清是啥符,翻过来咬破手指,用血在符背面临时画了一道封鬼咒。
我踏着罡步,念只手抵在一起,把封鬼咒夹在中间,一起念道:“两仪主使天地攸,摄魔封鬼天地咒,存局通乎妙旨前,太一之尊握大权。吾今飞符前路去,听令随号急速行。敕令,封鬼!”
最后一句咒语时,我松开了手掌,把符丢出。这张符像打了鸡血一般,笔直的挺起来,飞进了厉鬼当中,呼地燃着了!
我赶紧盘膝坐下,又双手抵在一块,嘴里同时念着封鬼咒语。
那张符瞬间燃尽,继而隐隐闪烁出一副闪光图案,正是太极两仪。我不由松了口气,两仪封鬼阵成功了!
起初我还担心,在已经画了符的符纸背面再画符,会有所冲撞,但现在看来,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一张符纸上出现两道符,那就以威力稍大的血符为主了。
突然爆出一阵鬼哭狼嚎声,厉鬼像落荒而逃的丧家犬一样,拼命跑,只见一张张鬼脸都冲到了太极阵当中,瞪着森绿眼珠,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不由非常紧张,要是这道关口卡不住,这么多恶鬼跑出来,符用光了,铜钱丢在了洞里,老子手里的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好在两仪封鬼阵还是很给力的,两仪图案闪烁着,就像两条巨大的蝌蚪在急速游动旋转,把这些恶鬼全都击打回去,冒起一缕缕的黑烟,令他们惨嚎不断。
光听这惨叫声,我都不禁脸上变色,两只拳头不知道啥时候攥的紧紧的。很快,惨叫声停止了,估计全都给镇压在八卦之中,再不能出来作恶了!
可是男人根本嗨的停不下来,我知道这是真神送不走了。出马是请神上身显灵,给人看病啊烧香拜神治鬼玩鬼……等等。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很多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往往练神打的人会被神控制身体。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没法控制,很有可能在战斗时候伤及无辜或己方人员。
男人见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就开始挥舞着双节棍向我和王雅诗冲过来了。
“天将,老君在此,胆敢放肆?”幸好我又点了三炷香拿在手上,用血写了一道符咒贴在了王雅诗的额头,对着男人喊了一声。
男人疑惑一会,他跪在地上对着王雅诗磕头,嘴上不知道在念叨个什么玩意。
在他磕头的时候,我把香插在地上,在跑动中抓了一把沾有尸气的泥巴,快速的一脚把他翻在地上,急速的塞进了他嘴里。
请神的人不能藏污纳垢,练神打的通灵身也不能吃泥巴,我塞完泥巴,喊:“金身藏污秽,金身破。”
这咒语真灵,男人哆嗦几下,恢复了正常。只是整个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王雅诗用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笑了笑道:“还好,是晕过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带回去呗?”我无奈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庙里的神像:“你给你哥打电话,将今天的事情说一下,让他来接手吧。我估计这事有些大,咱们管不了。”
因为上次王涛的不讲究,我现在也看开了。既然是宗教委员会的一员,那也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差屁股的事就交给他们好了。
像这样害人的野庙绝对不可能只有在东海才有,至于鬼八仙和鬼菩萨,打死我也不相信宗教委员会能一无所知。
如果王涛不管,那么这庙还会残害老百姓,所以不管后果有多严重,他也得妥善处理。
王雅诗点点头,看了看庙堂道:“你不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吗?万一有些东西对我们有帮助呢?”
我摇摇头道:“不看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哥!咱们带上他赶紧回家,免得暴露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才发现错了,我低估了王涛这个不要脸的节操和下限。用他的话说,我就不该来东海,不该在东海大学读书。
我在男人的包里发现了一个学生证,他也是东海大学的学生,名字叫顾长德,只不过他比我大一年,算是学长。
我不知道他是乩童还是专门学神打的,如果他是乩童,那他的身边肯定有师傅在。要是学神打就不一样了。
乩童和神打是通灵人进化后的产物。通灵人唯一的作用就是将自己的身体借给亡魂,让及能够与家人亲人或者爱人说一些没有来得急说的话。
简单点说,他们就只是一个容器而已,而且还是只能盛装阴魂的容器。
乩童能盛装的不仅仅是阴魂,还有天神。华夏现如今最有名的乩童,就是可以随时召唤哪吒三太子上身。
通灵人是先天存在的,而乩童,是被法师借着通灵人的身体改造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乩童是上好的降妖除魔的武器。
根据个人修为高底能力大小,能够将任何东西召唤进乩童的体内,从而帮助他们来完成自己完法完成的任务。
古时候的法师,基本上都会从穷苦人家买一些八字跟自己适合的孩子,或者从监狱里边买一些命相合适的犯人来改造。
正常人,根本不会去考虑做乩童。因为想要成为一名乩童,首先要会的就是通灵。而由于他自身通的不光是灵界事物,还有那仙神一类,所以必须得将他的三魂七魄慢慢清除。
没了三魂七魄,这名字自然也就会在生死薄上被抹去,简单点说,就是变成了一个有今生没来世的行尸走肉,而且还无法取妻生子!
很多法师觉得这种东西不太人道,可如果没有乩童,根本没有办法对付那些妖魔鬼怪,难道每次做事的时候都要背一个雕像在身上吗?
随后法师开始改良,改革一些咒语和方式,随后分为问米神打出马等等一些方式和方法出现,其实法师是最保守,也是最与时俱进的职业。
“我这是在哪啊?”可能是由于道路颠簸,顾长德微微的睁开眼睛,显然脑子还有些混沌。
“当然是在我车里了!”我笑了笑道:“道友,今天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还真怕是回不来了。”
顾长德晃了晃脑袋,大概前后也想明白了。毕竟在请神以后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刚才……你们没有受到牵连吧?”
我笑了笑,这个人的心术很正。第一时间不是问自己如何破的身,而是问对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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