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向后仰头,满拟能够躲开的,我算好了他的手臂长度。但忘了这是鬼爪子,一下长出一尺,结结实实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马上感觉喉咙要被挤碎了,一丝气都透不过来,这会儿我的眼珠肯定跟他一样突出去了。我拼命的用双手扒住他的鬼爪往下用力扯。
山鬼的一个眼珠布满了黑气,用力捏我喉咙,一个拼命往外掰扯。
“察猜,快去拿宝剑!……快点!这货太厉害了!”我双脚已经离地了,在这么下去肯定是小命不保。
相持几分钟之后,山鬼整张脸都透出了紫色,看来是拼了老命,一个劲要置我于死地,鬼爪上的力气在逐渐增加,而我的手在慢慢变得无力。
“唰……!”
宝剑直接扎在了山鬼的的身上,山鬼好像无动于衷,身子好像不是他的。
察猜用宝剑不断的刺,把山鬼的肚子都快弄成塞子眼了。还是那种黑里透紫的模样,气息出的也很匀。
我很纳闷呀,都尼玛这样了,他咋没事呢?
最主要的是,他没事不要紧,我有事啊!
山鬼的手劲越来越大,我已经感到阵阵窒息传来,憋的脑袋都大了,眼前直冒金星,眼看我就要去黄泉路上了。
我拼命的往外掰,可是透不过气的同时,手上力气越来越小,根本掰不动!
察猜侧身看我一眼,见情势不妙,嘴里大声的喊叫,宝剑狠狠的向山鬼的脖子砍了过去,山鬼的脑袋跟皮球一样滚了出去。
鬼爪子蓦地一松,我趁机手上用劲一掰,终于把脖子脱出了他的掌握,剧烈咳嗽了几下,大口大口呼吸着。
能呼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尤其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又收回来,死后余生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啊……!”
察猜忽然惨叫了一声,没有头的山鬼还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挡住了视线,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状况,连忙侧身探头,只见山鬼的脑袋虽然被砍掉了,但嘴巴却狠狠的咬着察猜的大腿。
妈的,脑袋掉了还不挂,实在是太难缠了。
察猜正回头用力的扯他脑袋,一时也扯不下来。而他身子还站在那儿,见我准备帮忙,立刻往前踏上一步,伸出了鬼爪。
我往后连退几步,山鬼脑袋都不怕掉,看来就是把他粉身碎骨恐怕也灭不了。到底怎么才能杀死他!
鬼爪再一次抓了过来,我来不及躲开,情急之下,对着他的二弟狠狠的来了一脚。
“嗬嗬……!”
山鬼的嘴巴突然放开了察猜的大腿,嘴里发出了干涩的叫声,脸上肌肉一阵痉挛,他的身体也停住脚步,整个身子就好像一个虾米一样,双手捂住了下面。
原来这货的命门在二弟这,那就好办了。
察猜根本就没注意到,手里的宝剑依然不断的在刺山鬼的脑袋。天灵盖都被刺的稀碎稀碎的,腥臭的脑浆都流了一地。
“次奥你妹,我次奥,老子他妈抽死了!”
我从包里掏出了拷鬼棒,狠狠的对着山鬼的二弟抽。根本就不管不顾了,现在就是比看谁狠,看谁不要命。
“啊……”山鬼的脑袋发出了惨叫,他的身体也痛的弯腰蹲下去!
山鬼脑袋凄厉的大叫,冲着察猜的胸口飞过去,直接把他撞的口吐鲜血。
我一看察猜有危险,直接将拷鬼棒竖起来,狠狠的杵了下去。
山鬼脑袋叫声已经停止了,像丢进了硫酸里冒着黑烟,发出滋滋响声,逐渐融成黑色的液体,又慢慢的蒸发成黑气飘出四周。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狰狞可怖的山鬼脑袋,全部化成了黑气,随风飘散!
终于把他消灭了,一时成功喜悦涌上心头,察猜也兴奋的直接扑了过来。
“滚,我心理很正常,别过来!”我狠狠的将他推开,看着的尸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突然看见山鬼的笛子发生了变化。
原本是乌黑的竹笛,变了样子,成了翠绿色的笛子。
“察猜,你把那个笛子拿过来!”我指了指笛子说道:“这玩意好像是件法器。”
察猜惊讶的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将笛子拿在手里好奇道:“之前不是黑色的吗?”
我将笛子拿在手里细细的观察,发现笛子上有阴阳学派的标记。万万没有想到,这笛子居然也是本家的法器。
显然这跟笛子再一次的认主,而这个主人不是我,是察猜。
“这个笛子现在是你的了!”我心有不甘的将笛子递给察猜道:“你吹一吹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我不会吹笛子啊!”察猜一脸茫然道:“即便是吹出来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
我想也是,不过在父亲的书里的确是有一些是用乐章表现的法咒。我分析这个笛子应该是用来招野兽魂魄的。
至于笛子原来的主人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始终有种感觉,这件事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山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或许是灭了山鬼的关系,心情大好,感觉身处仙境之中一般。
我们终于来到了大山的另一面,早已经开通了平坦坚实开阔的柏油路。
隐隐的感觉远处隐隐传来了铃铛声,那声音很缓慢,很孤单。它不是挂在风中的铃铛,有一只手在摇晃它,因为它越来越近。
这里人迹罕至,树木阴森,又是深更半夜,却出现了赶路人,这十分值得怀疑。
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那铃铛在响,好像是一个梦游者,在寻找自己的身体。
我和察猜急忙躲在一边,看着前面的情况,现在这种环境下的确是很危险,毕竟我们昨晚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借着鱼肚白的光亮,可以看到走在前面的人穿着一件深蓝色道袍,背着一个箩筐,看起来挺沉,那里面应该是食物和水。
他一边走一边摇着铃铛,后面跟着高高矮矮五个人,他们之间相隔六七尺。
前面的人应该是法师,他走路的姿态正常,是后面那几个人感觉有有些怪异,好像是行尸在走路。
他们都戴着斗笠,穿着宽大的白袍子,做工粗糙。看不到他们的脸,他们的额头上粘着黄表纸,垂下来,上面画着符咒。
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弥漫开来。
他们双臂平平地伸出去,全身僵硬,一举一动就像同一个人。他们走的很缓慢,却得很整齐,很专注,很卖力,很生硬。
我知道,这是湘西赶尸人。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四川呢?不是已经开始搞火葬了吗?
当然因为宗教习俗的原因,极少数的少数民族还是沿袭他们的风俗习惯,但是在华夏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沿用了火葬。
最为奇特的是,这些尸体的后面也背着一个帆布的背包,看起来很重。显然里面是有什么东西的。
假如有谁深入湘西采风,在大山皱褶的一个偏僻村寨里,也许能见到一个眼花耳聋背驼脑昏的老者,估计他早年间曾目睹赶尸这回事。
但是,若追问下去,必定前后矛盾,漏洞连串,极不可信。
这也是为什么我十分希望苗妹能回来的主要原因,对于这种不传之密可是十分的好奇,如果学习一二肯定对自己很有帮助。
但是对于苗妹龙儿能教我赶尸,我是根本就不报什么希望,虽然短短的接触了几个小时,但我可以肯定,苗妹可以说是一个很古板的人。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察猜显然是没有见过赶尸匠的来历和出处。
我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湘西贫瘠,很多人奔赴黔东和川东地区,或贩卖,或采药,或狩猎。生活环境很坏,除了当地的苗人,外来人很难适应,不少人客死他乡。按照汉人的传统观念,尸骨必要还乡。”
察猜倒吸一口冷气,问道:“那……那岂不是控尸术?”
“嗯,可以这么说!”我拍了察猜一下,笑道:“走,咱们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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