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鸣声呼啸,来了四辆警车,他们下了警车看了眼狼藉的现场后,分工明确,迅速拉起警戒线,四五个人负责疏散人群,方才还里三圈外三圈的围观者一下子散了,不排除有人在远处观望。
这群警察中看似领头的走过来,问了我班主任几个问题,也许是没有收获,直接开始询问我们班的同学。
法医和鉴证科的人不愧是专业的,略微皱了下眉头,便淡定的戴好口罩手套开始取证。
警察也没问出了什么,初步断定是自杀。
我和毕运涛浑浑噩噩的挤出人群,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一枝花到底为什么会跳楼。
“哎呀,你们快看!天台上还有一个………鬼呀!”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一点上,一个女孩将手机仍在地上吓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时候警察也都围了过去,将手机视频打开,查找其中的线索。
原来一枝花并不是马上就跳楼的,她站在天台差不多有五分钟左右,有几个同学已经注意她了,就开始用手机拍照。
而我们班主任也在第一时间赶到天台,想要开导她,希望能把她劝下来。
可惜刚刚到天台的时候,一枝花就跳了下去。
从视频中的确发现了有个黑色的人影,而且明显能看出来,黑影将一枝花推了下去。
但是拍摄视频的一共三个人,只有这个女同学的手机照了下来。而其他的两个人都是正常的画面的。
班主任也证实,当时和其他老师一起赶上来的,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人。那么这个黑影就很奇怪了。
“哥哥,有人害她,有人养小鬼!……是小鬼推她下去的!”
谁啊!居然干这么凶狠的事情?
我听了以后震惊不已,这养小鬼可是邪术。尤其是养小鬼害人更是令人发指,难道一枝花得罪谁了不成?
警察处理的差不多了,随后将尸体拉走,虽然周围已经基本恢复如初,但是紧张和诡异的气氛已经在校园中蔓延开来。
当天晚上一枝花的家里人就将尸体领了回去,随后开始办白事。
我和一枝花的关系不错,不管是出于同学的情义还是朋友,都觉得应该送一枝花最后一程。
一枝花原名叫张晓华,家里是县城里有名的大户,他父亲叫张百万,就听这名字典型的土豪,即便是丧事也办的极为风光。
可我和毕运涛还没到灵棚,就看见旁边戏台搭的很高,远远听到唱的是戏曲,听着调调都是极为喜庆的,好像是‘天官赐福’
我很想骂这个司仪一顿,这是丧事,死人不是祈福,不唱“祭灵”这类的戏曲,也别唱招神戏啊!
人死阴气重,招来的不定就是游魂野鬼或各路野神。
我觉得这种闲事还是不要管为妙,于是就走进灵堂,准备给一枝花上柱香。可就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围着在谈论什么。
张百万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人都来了。在给一枝花上香的时候,出现了很奇怪的事情。
人最怕三长两短,而香最怕两短一长。所有人烧的香都是,两短一长,左中持平,右短为催命香。
天气很闷热,我到这之后总感觉周围凉飕飕的,最惹眼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头戴白花,穿暗红色的衣服。
这是来参加丧事吗?
张百万破口大骂,以为是香出了什么问题,让人去重新买。毕竟做为生意人对这种都极为的忌讳。
“孝子呢?怎么还没来。”张百万**片刻,对司仪大为恼火道:“老子花了这么多的钱,你们就糊弄我?”
我们这里有规矩,要有孝子在这里守灵,一共是一天两夜。但是一枝花还是个学生哪来的儿子?
司仪正在挠头的时候门突然看见我和毕运涛,眼珠一转笑道:“……孝子没有,可以让朋友来顶替嘛!……我看这两个就行!”
“你放屁!……我和一枝花是同学,我给她当儿子?”毕运涛一下就不干了,直接对司仪破口大骂。
这个丧事办的的确是要多奇葩有多奇葩,我拉了拉毕运涛,示意他别发火,这也没办法嘛!
司仪也赶紧闭嘴了,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年纪都和张百万差不多,要说年纪里最小的,也就我和毕运涛了。
张百万看了看四周,对我俩说:“我认识你们俩,是我女儿的好朋友吧?……一枝花出了这个事,唉!实在找到不到人,你们就帮帮忙吧!”
“行吧!……我来!”我想了想,既然来了,能帮就帮吧!
我话音刚落,有人打开后门,风吹着冰棺里的寒气弄灭了蜡烛。
“哥哥,照路灯不能灭,得看看魂回来了没有。”
这时候芊芊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按照她所说的,找来了一个瓷碗,打了一碗水放在灵棺前,点燃三根香。
司仪不解的问道:“小伙子,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你这本事都是师娘教的吧?……都不知道就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道:“看看魂魄回来没有!……和插筷子在水面上是一个道理!”
张百万原本想发火了,但是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反而对司仪喊了起来。整个就是一个草包。
“我是殡葬学校毕业的!……我有毕业证!”司仪强词狡辩道:“再说了,香头重脚轻又不是筷子,一根不规则的筷子也立不起来。”
“你也知道头重脚轻?”我对着棺材示意一眼,灵棚里的人真吓到了,传说中的鬼就是脚不沾地。
其实我也只是按芊芊说的做,也不相信一根香在水里能站起来。虽然芊芊是个鬼,可我还是比较相信科学!
我点好香,虽然是‘孝子’可我和一枝花是平辈,所以不用跪下。发现香还是两短一长,将最长的一根拿起来,放到平静无波的水碗里。
等水碗上的波浪消失,我慢慢松手,随着手松开香往碗边倒。
司仪盯着我很不屑的道:“按你说的办了,屁事没有,少在这装。”
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能站着那才叫恐怖。可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吓的我背后发麻,毕运涛直接坐地上了。
原本水碗里的香已经倒下了,可水波大声了波动,居然斜站在水碗中,而且香沾了水居然还是燃着的。
一枝花躺着的冰棺往外冒着寒气,寒意直冲众人心头。
张百万夫妇惊恐的看着我,周围的人吓的躲在了一起捂着嘴。司仪吓的双腿打颤,想扶东西又不敢。
芊芊告诉我,这种情况极为少见,说明死者是横死的,而且亡者是带着气走的,要好好安慰,也没说接下来该怎么解决。
我手心全是冷汗,表面淡定的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留在这当‘孝子’你们晚上都别过来守灵了!”
而这个时候,戏台上的戏唱到尾声,突然台上轰的一声,演员扭到脚摔在台上。跟在他后面的龙套绊在他背上,摔了个狗啃屎。
噼里啪啦,戏台的电线闪着火花,周围的灯全灭,工作人员慌了手脚急忙开始处理。
张百万的喉结蠕动了一下,急忙让老婆包了一个大红包,我看的真真的,足有两万。
“哥哥,红包不能拿!要不然你可就麻烦大了!”
我看着鼓涨的红包,摇摇头道:“红包就不用了,去烧五根香,在门口多加三刀纸。如果香和纸点不着,那就事大了!”
“鹅考!……你啥时候懂的这么多?”毕运涛看着我有些吃惊,我刚刚的表现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大神棍。
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纸钱怎么都点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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