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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地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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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的一个月,经过反复谈判,我们终于达成了合作协议。罗大明出资百分之三十,成为公司的法人代表,具体负责公司的运营。我方出资百分之三十,成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主要职责负责拿地,协调好有关部门。我方不干预公司的运营,但会派人进驻公司的核心部门工作,收益双方五五分成。这条件是我和水月奴反复商量权衡的结果,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获取了高额利润,还规避了市场风险。谈判时,最大的分歧出现在利润的分配这里,罗大明起初坚持五五开,四六开他就太吹亏了。经过难缠艰难的游说,他最终让步,同意了分配方案。事后他一直抱怨我心狠手辣,不讲义气。

    我劝解道:“亲兄弟明算账,我替人办事,忠人之托,没有办法。老哥,你是有点吃亏,但拿地之事不用你操心,政府方面由我们去打点。你专心搞建设,省了不少麻烦,还落得清闲自在,何乐而不为。况且,只要有项目,赚钱还不容易吗?”

    他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你是奸商中的奸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看来,我可以提前退休,把这花花世界让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道:“你正值壮年,哪里舍得下这江湖。江湖是我的,更是你的。”

    我们相视而笑,击掌庆祝。在水月奴的斡旋下,我们以极低的价格拿到了一块位于市中心,毗邻人工湖的优质地块,每平方米一千元的价格,总面积五万平方米。地块是从土地储备中心合法取得的,虽说经过了公开招标,可通过暗箱操作,更改了土地的用途,直接划归到公司的名下。拿地的过程中,我在明处与相关部门打交道,月奴在暗处遥控指挥。接触的人越多,我对官场越是反感,甚至感到恶心。相比较起来,我更喜欢和商人打交道,商人不矫揉造作,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稍显真实可爱。反观官场上的大爷,办事拖拖拉拉,敷衍了事,互相推卸责任。假如你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就横眉冷对,颐气指使,态度横蛮无理。但你有些背景,他们就满脸堆笑,热情洋溢,谄媚奉承。总而言之,都是一群龌龊猥琐,仗势欺人,令人厌恶的狗,比站街女还要下贱。为了升官发财,轻易砸断自己的脊梁,说着阿谀奉承的假话,脸上堆满浅薄的笑容,一副白痴的模样。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表面上还得跟他们称兄道弟,搞好关系,用钱捂住他们的臭嘴。本没必要将他们放在眼里,只要吹吹水月奴的枕边风,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然而,做人要厚道,得意时切不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些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混到今天的位子,其中的酸甜苦辣,悲喜焦急,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味其中的心酸。人啊!活着都不容易。

    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得知我们的后台老板是水月奴,想方设法的巴结我,几个胆大妄为的局长居然贿赂我,求我在水月奴面前替他们美言,我当然婉言谢绝。我告诉他们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仔,有事自己亲自去找水月奴解决,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听了我的话,他们垂头丧气地离开,那神情好似死了老娘一样的痛苦,我不禁暗自发笑。

    拿地之后,紧接着办理了名目繁多的手续,我们的第一个房地产项目正式剪彩动工,名日“天水金岸”,户型从九十平方米到三百平方米不等,定位于高端商品房。规划设计施工都是罗大明的事,我则撤离火线,退居二线遥控指挥。三个月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结束,回归到过去按部就班的生活中,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我要么在品雅居度过一天,要么在忘忧酒店度过一天。朋友走了,内心孤独无依。鸟儿依旧为了她的事业忙碌不休,多说无益。我沉醉在与水月奴的偷情中无法自拔,彻底埋葬了自己的灵魂。自从那疯狂的夜晚之后,我好像打开了水月奴尘封多年的心结,拼命讨回逝去的青春,就像一头贪婪的野兽,无休止地索取,不知疲倦地探求身体的秘密,沉迷在爱的漩涡无法自拔。每次偷情之后,我总有一种从死亡深渊里重回人世之感。应付完水月奴,还得应付同样凶猛剽悍的鸟儿,幸好自己身体还算强壮,对付两人绰绰有余,再无心思打其他女人的主意。

    谢雨经常去会所找鸟儿玩,她认鸟儿为姐姐,学习肚皮舞。鸟儿和谢雨两人岁数相当,很快成了亲密无间的闺蜜。两人经常吃饭逛街,疯狂购物,玩得不亦乐乎。

    征得鸟儿的同意,我们回了一次家。鸟儿收敛起狂野的脾气,打扮得端庄大方,清纯美丽。她送老爸两条境界玉溪和一瓶三十年陈酿茅台酒,送给老妈两套高档女装,送小妹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未来的儿媳妇出手如此阔绰,爸妈大为吃惊,在得之鸟儿拥有自己的公司,两老的下巴掉了一地,眼里充满了狂喜。鸟儿则表现得彬彬有礼,大方得体,让我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百变妖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想到自己的背叛,心就异常难受,愧疚无语,心不在焉地东拉西扯,被鸟儿一顿白眼,一顿狂扭。

    事后,老妈打电话给我,表达了她对鸟儿好感,叮嘱我抓紧时间,争取早日把鸟儿娶回家。老妈强调道:“如果你放跑了鸟儿,我可饶不了你。”挂了电话我却呆住了,望着墙壁一言不发,身形皆散,内心翻江倒海,乱作一团。两个女人搞得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自己与她们的关系。我一直想娶鸟儿,骨子里早把她当做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可鸟儿真实的想法我却不得而知。每每提起结婚之事,她就变得吞吞吐吐,拖泥带水,没了自己的主见。她的反应让我产生了错觉,难道她仅是玩玩而已,根本就不想嫁给我。但这种猜测很快被否定,我们相守三年了,鸟儿不爱我怎会委身于我?别看她招摇放肆,常遭误解,其实对于感情极为执着。只是,这丫头惧怕婚姻,总是敷衍了事。被我逼急了,她就大发雷霆,甩门而去。过上几个小时,又愧疚万分地讨好于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一软,立即删除不愉快。爱一个人就给她独立的空间,我慢慢放下此事,鸟儿不急,那就顺其自然吧!

    人生无常,世事变幻,有些事是无法控制的。就拿我和水月奴来说,偶然的不期而遇,在交往中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不顾一切搅合在一起。起初,我并不爱她,只是享受征服强势女人的乐趣,满足自己变态的妄念。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欢爱缠绵之中,渐渐的情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蓦然发觉,在内心隐秘之处,她的倩影与鸟儿重合在了一起,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梦魇。我爱上了水月奴,这个结局令我泄气,叫我抓狂。我变成了一个人格分裂的变态。在鸟儿的床上,我想着水月奴幽怨忧郁的眸子,似戚非戚的月眉,心里波浪起伏,难以平静。在水月奴的床上,我又想着鸟儿晶莹剔透的眸子,一颦一笑的古怪的神情,心驰神往,惶惶不可终日。这是变态的爱,这是灵肉分离的苦难。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好比一个精神分裂病人,在爱欲之中挣扎起伏,死去活来。遥想当年,自己那样的渴望爱情,那样的渴望有个女人陪在我的身边,为我分忧,与我解愁。我奋力追求,结果遍体鳞伤,一无所获,怀着受伤而自卑心走向堕落,渐渐走向毁灭。我以为人生就此完蛋之时,一个又一个美丽而极赋有个性的女人,应接不暇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让我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娘的,老天就会搞恶作剧,不玩死我不肯罢休。

    小妹因设计忘忧酒店和品雅居在孤岛区一炮走红,名声大噪。无数的人慕名而来,生意一桩接着一桩,便发疯似的赚钱,很少回家。趁着这股热气,我资助她个人工作室,水月奴出手相助,生意自然火爆,财源滚滚,小妹从小丑鸭蜕变为天鹅,大步跨入成功人士的行列。小妹和鸟儿相识之后,在老妈的授意怂恿下,没事就跑到鸟儿的俱乐部鬼混,嫂子长嫂子短地奉承,令鸟儿极为开心。原先的二人组变成了三人组,更是玩得天昏地暗,乐不思蜀。我想假如水月奴再掺合进去,正好凑够一伙打麻将,那就牛逼了。

    我被鸟儿撂在了一边,成为无根之人。偷偷摸摸与水月奴约会,开车游山玩水,品尝美食,享受生活。她没有时间,我就去找罗大明或者土狼胡吹神侃,喝茶斗酒,挥霍金钱时间,好不逍遥。有时候叫上寒号鸟兄弟,喊上土狼凑够一桌大赌,输赢往往百万,越无聊手气越好,赢得他们见了我的号码就不接,这三个吝啬的龟儿子。偶尔给飞蛾个电话,没说上几句话,他便以工作忙为借口挂了。我们之间的陌生感与日俱增,兄弟之情荡然无存,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便命土狼派了两个得力的手下暗中保护鸟儿。本来,我想聘请职业保镖保护水月奴,但她却坚决反对,说那厮不敢拿她怎么样?过了一段时间,风平浪静的,啥事都没有发生,我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为此事担忧。

    我知道土狼和罗大明的关系,就顺水推舟,请罗大明照顾土狼,把天水金岸项目的一些附属项目转包给土狼。

    罗大明老奸巨猾,装作不认识土狼的样子,不动神色地问道:“你和土狼很熟吗?”

    我忽悠道:“普通朋友罢了,他做人还算厚道,拉他一把算了。”

    罗大明信誓旦旦地道:“既是你的朋友,我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兄弟的兄弟,那就是我罗大明的兄弟。”他说谎脸不红,厚颜无耻的功夫与我不相上下,我深为钦佩。过了几天,土狼提着礼物登门答谢。

    我告诫土狼道:“生命有限,金钱无尽,你必须按质按量完成工程,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谁的脸上都挂不住。”

    土狼满口答应,发誓道:“我会高要求高标准的完成工程,绝不给你添麻烦。”

    我满意的点头,叫他把礼物拿走,朋友之间理应互相帮助,送礼就见外了。土狼解释半天,说了许多好话,我才收下了他的礼物。

    典礼结束,我走出了无忧地产喧闹的大厅,向停车场走去。今天是“天水金岸”预售的日子,炒作非常成功。为了拿到认购证,人们有关系的就托关系,没关系的就排队,不要钱似地抢购房源。他们的狂热是公司最好的宣传广告,令其他的购房者产生了错觉,失去冷静,做出非理性的判断,投入到集体性的癫狂中。在一番无奈的选择对比抱怨之后,心有不甘地投入全家多年积攒的积蓄,或是贷款,购买一套七十年使用权的房子。短短两天之内,除了留下的一百多套关系房之外,剩下的房源都被认购了,收回了四分之一的资金。认购现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气氛火爆。摇到号的人满脸幸福,没摇到号的人一脸失望,蔚为壮观的场面震撼心灵,人们仿若不是购买房子,而是像濒死的病人在抢购救命的药品。我在远处凝视着他们,感叹时代的伟大。此情此景,可以与当年的红卫兵们在**高喊口号的景象相媲美。当年的红卫兵为了虚无的理想而疯狂,现在的人们则是为了金钱而疯狂,并无本质的区别,皆是在幻境里舞蹈。狂热过后,留下的只是荒芜的废墟,冷漠的面孔,孤独的心灵,最后被岁月的风沙掩盖,无声无息地葬入历史的坟茔里。

    按下启动键,汽车引擎低声咆哮,提醒我一切就绪,踩下油门便可以纵横天下,无所畏惧。这辆途锐是月奴的座驾,修好后月奴嫌它不吉利,送给了我。我让她开公司的宝马,她嫌招摇就买了一辆路虎发现。我想买辆保时捷跑车送给鸟儿,可她死活不要,说那是小三喜爱的玩意儿。她不是小三,而是我的原配。我听了很是心酸,只好作罢。谢雨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我买了一辆大众CC送给了她,小妮子高兴得疯了,在车里又唱又喊,最后居然爬在方向盘上大哭,真是莫名其妙。

    我慌忙哄道:“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她抽泣着道:“我想姐姐,日子越来越好,可她没等到这一天。”

    谢雨的话闪电般击中了我,瞬间粉碎我的骄傲。是啊!我拥有了一切又有何用?她已香消玉殒,孤魂一缕,优越感霎时无影无踪,望着谢雨不知如何是好,抚摸着她的背脊,直到她停止哭泣,复归快乐。

    清空脑里的杂念,挂档加油,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快到路边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步履优雅地走来。仔细一看,竟是我当年追求过的一个女同事,她叫李艾香,长相酷似台湾女歌星张惠妹,被当年的我惊为天人,发誓要娶她为妻。每到周日,我会送她一束百合,并附上一封真挚而热烈的情书。她对我的追求表现得极为冷淡,婉言拒绝了我。之后,她嫁给中心小学副校长的侄子,一个出类拔萃的教书匠。我收到她的结婚请柬,却没有去参加。我在谢筱的温柔里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早已忘了这个人。

    我打算绝尘而去,但见她在烈日下暴晒,孑然而行,不知是怜惜之心作祟,还是其他道不清的原因,车便在她身侧鬼使神差地停下。她吓了一跳,连忙避让,迅速走向人行横道。我放下车窗叫了她的名字,她回头四处张望,看见了车里的我。她依旧美丽大方,脸上化了淡妆。她走到车旁,不相信地望着我,面颊上漾起了微笑。然而,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让我夜不能寐的女孩,那招牌似的微笑也不会在我心里掀起一点波澜。她在我心里已然死去,被青春所埋葬。

    她道;“是你,任鬼。吓了我一跳。”

    我道:“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她道:“不麻烦你了,我坐公交车回去。”

    我笑道:“怎么?不敢上来。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她微笑着道:“你一点没变,还是样的玩世不恭。

    我道:“上来吧!叙叙旧。”解锁开门,她爬上了车。

    她面色通红,轻轻喘气,笑道:“你的成功事迹在南城广为流出,说好说坏都有?”

    我眯眼问道:“你怎么看呢?知道她最讨厌吸烟的男人,我向窗外喷口烟。”

    “不管别人如何形容,但在我心里你永远一个样。天马行空,任性而为。你发达了,却没忘记南城,这很好。”

    我把烟头丢到窗外,平静道:“我一时头脑发热,才做了傻事。现在想想,很是后悔。”

    她望着我道:“你装坏人,一点都不像。任鬼,还记得当年那件事吗?我生病住院,腰花和尖嘴要扣我的奖金,全校没一个人敢为我说话,只有你为我打抱不平,与之争辩。你慷慨豪迈,极有正义感,却屡次被人所不容。他们说你吸毒,我一直都不相信。他们不容你,便给你抹黑,太卑鄙了。”

    听了她的话,我甚感欣慰,至少她没把我看扁。我道:“你错了,我真的吸毒。他们按规矩处理我,合情合理合法。”

    李艾香惊讶地盯着我,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叹声道:“你为什么要去吸毒,那不是糟蹋自己么。人生难于完美,何必自暴自弃,放纵自己呢?”

    我拿她开玩笑,煞有介事地道:“吸那玩意儿,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当年,你在我心里就是女神的化身,我疯癫似地追求你,却被无情的拒绝,知道你成了沈水的女朋友,更是心痛难忍。做人毫无乐趣可言,索性堕落。”

    她一脸沮丧,望着远处沉默。我心想当年要是追到你,只能守着你安身立命做人民教师,默默无名地走完无聊的人生,更无机会遇到谢筱鸟儿和水月奴,哪会有今日的风光。命运的无常,一个极小的改变,人生就会是另一种境地。她不要意思地道:“你性格太过极端,正因为这一点,当年我拒绝了你。”

    “往事不堪回首,过去的就是过去,提来作甚?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想尽快离开过去,直接问了她家的地址。

    “园丁小区。”她有种莫名的失望,低声说道。

    汽车轻盈地窜入车流,顺着广阔的黄河路前行。人工湖畔,人们坐在绿树红花之间,打牌唱戏,享受难得的清凉。微风吹拂,湖面上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扩展到岸边,一群群孩子在沙滩上玩耍嬉戏,无忧无虑。我开了窗,任由清风吹拂,《当爱已成往事》的旋律舒缓流淌,挑起了往昔的记忆。我们相对无言,静静沉醉在音乐里,气氛压抑而晦暗。为了打破无聊的气氛,我决定说话。我道,这几年过得怎样?

    “还行,”她道,“他对我很好。”

    我还是有点心酸,毕竟是自己爱过的女人。沉默片刻,我道,“那就好。”

    她隐有心事,沉重叹息。我问道:“为何忧伤呢?”

    “房价高得离谱,人们却蜂拥购买,几十万元随便砸出去,就跟买大白菜似的。钱,还是钱吗?”李艾香相信刚才购房时的情景,心有余悸地道。

    “是钱,”我道,“也不是钱。邓爷爷说白猫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对于某些人来说,钱只是数字罢了。但对于老百姓来说,钱就是钱,一分一厘都要从牙缝里省,这就是现实。”

    她叹道:“现实生活就是无立锥之地。”

    听了她的话,我有些明白了,问道:“艾香,你要买房子?”

    “是啊!”她失落地道,“遇见你之前,我刚从无忧地产出来。今天抽签认房,可惜运气不好,没有抽到。排了两天的队,结果如此,无语。

    我道:“干嘛买房。”

    她望着我,眼里抹过一丝不悦,说道:“我们一直没有房子住,园丁小区是弟弟的婚房。他要结婚,我们只得买房。他家条件不好,父母都是下岗工人,还有一个妹妹在上大学,负担很重。我们一直在等教师小区的建盖,价格或许会便宜一点,就像公务员小区一样。可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实在是等不到那天了。房价每天都在飞涨,便决定贷款买房。凑够了首付款,到处看房,没想到房价涨到每平方米四千元上下,咬咬牙买吧!我看中天水金岸的户型,却错失机会。”

    “娘的,也不知道你看上沈水军那点,无非是比我长得帅罢了。”我抱怨一句,把车停在了路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罗大明的电话,叫他留一套房子给我。

    他笑道:“你小子住着别墅,还要破单元房干啥?”

    我道:“朋友要。”

    “好吧!”他道,“方子我留着,九折优惠。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李艾香。”

    罗大明道:“你叫她明天来公司里选房。我忙,挂了。”

    我对李艾香道:“明天你去无忧地产认房,有人会接待你。一旦确认,九折优惠。”

    刹那间,她由失望变为激动,惊叹道:“真的吗?这就像坐过山车,搞得我晕头转向。我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可你一个电话过去就办妥了,还优惠我那么多钱,这不是做梦吧。”她说话结巴了,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我淡漠地道:“明天你去试试就知道真假,如果买不到房子,我送你一套。”

    见我如此,她不再多言,眉头紧锁。我看着李艾香略带忧郁的神情,心想既然真心帮她,又何必说这些废话呢,便闭嘴专心驾驶汽车。快到园丁小区时,她小声说道:“你帮了我大忙,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于你。”她望着我,眸子里透露出一种悲戚之色。

    “不必谢我,”我耸耸肩,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是至理名言。倘使真要谢我,那就彻底忘了我这号人,好好过日子。”

    她欲言又止,车停在园丁小区的门口。我点燃着烟抽着,她轻身告别,下车离去。我望着她的背影,亦如当年每天趴在门窗上,目送着她的倩影渐行渐远。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她忽然折身快速跑到车前,大声说道;“你是一个好男人,可惜我们有缘无分,倘有来生,我一定会嫁给你。”

    我叼着烟呆住了,她急速跑进了小区里。她眸子里有泪,凄楚哀伤,失魂落魄。我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心想真是疯了。作为一个骨灰级的坏人,本该对她冷嘲热讽,以报当年之仇,为何还要帮助她,真他娘的下贱。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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