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蓉见皓雪将镯子的品种来历数落的如此清楚尤其是感到吃惊,再看她婉婉有仪的举止打心底竟也有了一丝期盼少爷将皓雪收房的想法。心里有了这个念头,话语上就开始刻意围绕皓雪的生活去聊,一番畅谈下来也了解个大概。
“妹妹登台演出也是为方府挣脸面,方府是江南首富,妹妹总不能太过朴素了”皓雪听听蓉这么一说,想想也不好太推辞可又不想都拿着让人觉得自己太过贪婪,看了看匣子里的各种首饰拿起一个黄色的镯子“少奶娘盛情难却皓雪就不推辞了,不如我就挑了这件秋葵黄玉的镯子,黄玉是玉器中少见的名贵品种,这镯子的做工非常别致应该是产自西域的物件。戴着这个既没给方府丢脸,也不会让皓雪感到负担”
“少奶奶实在客气,皓雪只是个琴师实在是戴不惯这么华丽的首饰”
如果最初见到少奶奶是带着几分敬意,此时刻意伪装热情的听蓉就让皓雪觉得有些不舒服。终究她是深宅大院里养大的女儿,况且姐姐就是在宫斗中站到顶端的人精,自小就学察言观色的皓雪对这些小家子的心计了然于胸。虽然心里有了一丝不悦,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和少奶奶交谈着
听蓉一回头示意一旁的初夏把首饰匣子拿过来“听闻妹妹进府时太过匆忙,想着妹妹应该也没带什么首饰就选了几件今年新打的样式也不知道妹妹是否中意”
“少奶奶客气了,皓雪只是方少爷请来演奏的琴师。实在担当不起少奶奶这样的体恤”皓雪不卑不亢却又等级分明的回答着实给了听蓉实足的脸面,一句话说的听蓉打心底高兴料想:这姑娘到是个懂规矩知深浅的。
“瞧妹妹说的,你是我家相公请来的客人不必拘束这些,还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府上招待不周”听蓉说着拉着皓雪在一旁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我这身子一直不大好,前几日恰巧又犯病就休养了些日子,到今天才得以见见妹妹,还请妹妹别怪罪’
“皓雪见过少奶奶”方府少奶奶的一席话竟让皓雪不知该如何应对,径直向少奶奶行礼。
“妹妹生的好俊秀,原成想府上相公邀请来的必定是个出众的。今日一见姑娘何止出众,真是国色天香来形容也不为过”
眼前的这位方府少奶奶尽管不是穿金戴玉的处处彰显身份却也生的一脸富贵之相;只是祥和安宁的脸庞下戴着一幅倦容,很精致得体的妆容却难一掩盖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庞。
两人到了上房,韦氏见少奶奶正坐在上首品茶。引着皓雪进了门口韦氏侧身站到一旁;皓雪见眼前坐着一个神态安详的妇人料定此人应该就是韦氏说的少奶奶,径直走了过去慢移步的来到听蓉面前左腿站下,右腿后退一小步身体微微慢蹲像听蓉施一屈礼。听蓉原以为一个街头卖艺的姑娘不过是些小家子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皓雪周正不失仪态的礼节使得听蓉很是吃惊,在仔细看了看面前站着的竟是个非常端庄的美人,原本还想借着皓雪出错的地方给她一个下马威,可奈何对方竟然是这等出色,听蓉赶忙从座位上起身上前给皓雪回礼。
在这府中住了这些天,也直到今天在真的走进这江南人家的宅子。皓雪这才明白自己这些日子住的院子只是方府的偏院,进门那天坐着的软轿也是因为并非走的正门而是要从侧门绕过主院才到。此刻真正走进这院子的上房才体会到什么是‘水中的庭院,骨子里的江南’一草一木都透着江南人家的精致,亭台楼主又处处彰显了主人家的富贵。皓雪心中暗想:不因为自己是前朝国公府小姐的出身,姐姐在前朝为贵妃的时候跟随母亲入宫几次算见过些世面,怕是早就被这庭院的气派震慑住了。
一路上韦氏在前面引路,起初韦氏还担心皓雪这样出身的丫头初次进入上房不懂规矩。走了一段路才发现眼前这个姑娘确实与街面上寻常卖艺的有很大区别,她对所看到的府中各色奢华装饰并没有表现处任何的惊诧之色,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大家风范毫不夸张的说那举止作派甚至比少奶奶还要更贵气。韦氏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多了些提防:这姑娘还真不能小看。
“姑娘不忙就好了,我家少奶奶有请姑娘前去坐坐,请姑娘这就随我来吧”府里的传闻自然不会传到皓雪的耳朵里,这到让皓雪多了一些疑惑自己入府这么多天了方府的少奶奶就算要见自己怎么如今才想起见。皓雪不敢多问到底还是别人的府上,想来或许这也是府上的规矩,简单整理下衣服就跟随韦氏去了上房。
翠雅斋里皓雪正在院子中的竹亭中休息。内宅管家韦氏走进院子,自从那日在街口看过皓雪一眼韦氏也是直到今日才第二次见到皓雪。以往的印象中皓雪只是个弹琴卖艺的丫头,让韦氏没想到这个卖艺的姑娘到府中才没几天竟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以为皓雪和那些喜欢攀附权贵的红牌艺人一样,再次见到皓雪不禁在言语上有了些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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