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乾不解周嘉敏的去而复返。但他心中带着点喜悦放下车窗。等着周嘉敏说话。周嘉敏看着季予乾。小心翼翼地说:“季总。我明后天去要杭州。你周末不会有事找我吧。”
季予乾虽有意外但还是满意周嘉敏自报行踪。看看周嘉敏生怕触动自己敏感神经的模样。他语气和缓地说:“我知道了。安心去吧。我沒事。你去杭州做什么。”
周嘉敏很受用季予乾一晚上的和气对待。但要说去杭州的目的她还是紧张。“出差。丛教授的新书发布会后天在杭州召开。丛陆工作室最近很忙。我又去作兼职了。”
季予乾听完。心情像坐着300米冰滑梯般瞬间触底。寒气袭心。原來是要和他一起去。他很想说不行。但是之前的话不好收回。
周嘉敏看出季予乾变坏的表情。又解释两句:“很多同事一起去。不只我们两个人。工作室出版社加起來10几个人吧。”
季予乾怕自己再度脾气发作。把两人勉强建立的和谐破坏掉。他点点头:“路上小心点。相信丛陆会照顾好你。恭喜你重返丛陆工作室。再见。”说完违心的话。季予乾关起车窗。踩下油门。一溜烟走掉。
季予乾心情极其不爽。他像开着战斗机一样一路风驰电掣。最后停下车子。才发自己回到了刚刚的起点。酒吧街一头。之前停下车來等周嘉敏的地方。他只觉头脑发热。火又无处发泄。像今晚这样等一个小女生。这种弱智又无聊的事。自己好多年沒干过了。却不想最后听到的是她回到丛陆身边的消息。
季予乾下车甩上车门。走进千岸酒廊。找了个昏暗的位置做下。服务生过來下单。“先生。你需要点什么。”
“去把你们沐总存在这的酒随便拿來两瓶。”
新來的小服生当然不认识真神。他连沐又安都不知道。“对不起。先生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季予乾冷眼瞥一下服务生。提高声调低吼着。“去拿沐又安存在这的酒。听不懂吗。听不懂就找你们老板问问。”
小服务生被季予乾的气场吓到了。他应一句。“您稍等。”转身去了吧台。低声问正在调酒的酒保。“有个人很凶。说什么把沐总的存酒拿过去两瓶。我沒听明白。他又说要沐又安的存酒。还说我弄不明白就找老板问。哥。沐总是谁。他在这有存酒吗。”
酒保伸手拍一下服生的头。“都來了一个多月了。脑袋还这么不灵光。笨。一般有这种语气的人肯定是大人物。沐总你不知道是谁。那不。天天陈总过來陪笑脸的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你召进來的。”
小服务生顺着酒保随意一摆的手看过去。“哦。他啊。他不是咱们的大老板吗。原來他叫沐又安啊。”
酒保看一眼小服生。又伸手拍一下他头。“你可真够笨的。平时多和哥哥我学着点儿。”
酒保转身看看酒架。伸手拿出沐又安一瓶新开的酒。走到长吧台另一侧沐又安面前。把酒把沐又安眼前一推。“沐总。您來了位朋友。在下边坐着。让这小孩子带您过去看看。”之后。他朝站在沐又安旁边的小服务生努努嘴。
沐又安抬眼看看酒保。又看看自己面前的酒。伸手拎起酒瓶。“走吧。”
小服务生带沐又安來到季予乾桌前。沐又安看到是季予乾先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看着季予乾相当难看的脸色。再想想那天早晨听周嘉敏和他在电话里的争吵。沐又安还是走过去。到季予乾对面坐下。“哥。你來了。”
受酒保指点学机灵的小服务生把手里端的两个空杯子放在桌上。离开了。沐又安把瓶里的酒倒进杯子里。往季予乾面前推了推。“怎么。心情不好。”
季予乾看看沐又安。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安。周嘉敏的事情是哥对不住你。不过。我希望咱们女人归女人。兄弟归兄弟。我四岁就认识你了。真不希望咱们为个女人丢了近三十年的兄弟情份。”
沐又安也把自己杯中酒喝光。“我一出生就认识你了。”此时沐又安只觉得。多说什么话都无意义。他又把酒倒满杯。“哥。咱们难得一起喝酒。來个不醉不醉怎么样。”
季予乾又把杯中酒全部倒时喉咙。“好。”
沐又安看看季予乾。他看來心中真是很不痛快啊。记得心慈姐当年走时。他每天都把自己埋在工作里。要叫他出來喝酒他都不肯。而现在却自己來找酒喝。沐又安把杯中酒喝掉一半。“哥。你有什么心事说來听听。”
季予乾带着点苦涩看看沐又安。“你还真心把我当哥。有你这个态度。我的心事就去了大半。”
季予乾又拿起沐又安倒满酒的杯子。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依就全部倒进肚子。沐又安这回停止了倒酒。“哥。慢点喝。这酒后劲大的很。”
季予乾手里握着杯子。“又安。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沐又安猜想季予乾要吐苦水了。他把自己杯子里酒喝光。放下杯子。看着此时了有些失落的季予乾。“哥。怎么这样说。”
“知道吗。朱心慈现在还住在我家里。我真的败给了她。十二年前败给了她的魅力。十年后败给了她的心机。为了和她斡旋我不惜一次次伤害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虽说不爱了。我却对她狠不下心來。她似乎完全拿捏到了我这点。就赖在家里不走。我现在是有家不愿回。又沒地可去。”
沐又安伸手拍拍季予乾肩膀。“哥。你明明还在意心慈姐。事情也过去那么多年了。就放下吧。就放下当年的成见吧。她叔叔朱纬文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乾安还在咱们兄弟手里。和心慈姐在一起吧。她回來找你。就证明她当初对你有真感情。现在也还念旧。”
季予乾晃晃头。又看看沐又安。“这酒后劲是不小。朱纬文是不存在了。但是现在还有个朱经文。她伯父。她这次回來的目的。并不像你想像那么简单。之前香港那个退货事件。就是朱家搞的鬼。”
沐又安吃惊地看看季予乾。“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的意思是说。心慈姐这次回來又要故技重施。”
季予乾自己倒了杯酒。“这是我的初步判断。在还沒看清朱家下一步计划之前。我必须容忍着朱心慈呆在这。这样才有可能知道他们的下一步攻击方向。”
说完。季予乾又给沐又安倒上酒。把杯子递给沐又安。之后拿自己杯子去沐又安的杯子上碰一下。“兄弟。咱们的大麻烦要來了。咱们需要同仇敌忾。齐心协力。并肩作战。”说完季予乾干掉杯中酒。
沐又安也将酒悉数喝完。“哥。放心。五年前咱们都打胜了。更何况五年后的咱们。”
季予乾放下杯子。“又安希望嘉敏别成为咱们心中的障碍。等打完这仗。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沐又安听着季予乾的话有点不解。他酒后大脑也不十分灵光。“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在拉着嘉敏和我们一起作战吗。哥。你不可以这样。她可是周嘉敏啊。你的救命恩人。柔弱的小女生。”
季予乾醉眼看看沐又安紧张的情绪。他发觉自己刚刚这句酒话说得有点问題。他敲敲沐又安眼前的桌子。开始去圆之前的话。“又安。你不是不喝多了。沒理解我的意思。尊重她的选择。意思是和她一起过她想过的生活。我们中间沒有朱心慈的生活。”
季予乾其实那句话的真正意思是。尊重周嘉敏的伴侣选择。她或许会选丛陆或许会是沐又安。甚至有可能是楚荆。却似乎不会是自己。想到这。季予乾满心酸楚。又倒进腹中一杯酒。
沐又安看着季予乾。想到周嘉敏自己将來可能要叫一声嫂子。也满是酸楚。把杯里酒喝光。“哥。喝差不多了。回吧。”
季予乾点点头。“走吧。”本想借酒浇愁。却不想借酒浇愁。愁更愁。
季予乾被沐又安和千岸陈一凡送回家中后。不意外见到了在大厅里等自己的朱心慈。朱心慈闻到季予乾满身酒气。走到他跟前。“予乾。今天回來这么晚。还喝了酒。走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季予乾摆摆手。“不用。公司应酬多喝了几杯。心慈以后不用等我。你病刚好。早点去休息吧。”
说完季予乾扶着楼梯扶手回到自己卧室。酒精正不遗余力地发挥着自己的能奈。季予乾直接到卫生间冲了个澡。之后开门进了卧室里间。季予乾坐在床边。回想着周嘉敏彼时痛苦的表情和她临走之前整理床铺的背影。他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着。过了好一会儿。季予乾觉得头越來越沉。他走出里间。准备回床睡觉。
一开卧室门。只听“啊”的一声叫。季予乾有点恍惚。那天早晨一开门撞到门外坐在地下的周嘉敏。相似的场景。季予乾又晃晃自己不清醒的头。“嘉敏。你往后一点。我要开门。”
季予乾轻轻推开门。果然门外坐着只穿着紫色蕾丝吊带的“周嘉敏”。他俯身抱起地上的人说:“不是告诉你。下床要开灯嘛。”
季予乾怀里正穿着周嘉敏睡衣的朱心慈沒说话。而是把头扬起來贴在季予乾脸上。去吻他。依旧是体香加蕾**惑。季予乾热烈地回吻着怀中的人。
季予乾把怀中柔香软骨轻放在床上。身体慢慢压下去。只觉得处身下的人极期热情的回应着自己。那熟悉香气好令人沉迷。季予乾的大手探到了她身前挺出的两团柔软。她们正顺从地迎接着自己……
“不对。”季予乾脑中一下跳出个词。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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